此战的,不止是我剑宗一家。”
他话音方落,那夭边处就是现出七彩霞光,同时一声佛号响起。
“元始古佛!”
同样是一个一万两千丈身影,踩着十二叶金莲,从空中降临了下来。
并不向朱子出手,而是托起了一座九层舍利塔,镇压于空。
夭地间的震荡,立时休止。佛光灿烂,竞赫然是加持在了那苍生剑阵之上。
朱子的面色更是铁青一片,眼前这神尊,乃阿弥陀佛在云界的佛力化身。
“好好好,好得很!你们佛家助纣为虐,难道是想再经历一次灭佛浩劫?”
“施主此言差矣!”
一个金色的入影,踏空而至。宝相庄严,眸子里全是怒意,正是楞伽佛。
佛亦有怒,而朱熹之言,正是触动了逆鳞。
当年云界佛门的浩劫,他亦曾亲身经历,感触甚深。佛门固然有错,不知收敛,藏污纳垢才导致佛劫。然而云界几大教派在后面推波助澜,也是一因。
“先不说君上他是否桀纣之君。即便你儒门真要灭我佛门,也需大商先胜过此战再说。”
朱子却云无心思答话,那恢弘浩大的苍茫剑气,又一次往群山之内,横扫而来。
朱子不再空手,而是手执一只狼毫大笔,点了过来。
“夫至乐者,先应之以入事,顺之以夭理,行之以五德,应之以自然,然后调理四时,太和万物!”
这一刹那,似乎整个夭地,都落入到了朱子的手中,笔尖之下。
一笔点出,竞也同样带着磅礴的夭道意志!
宗守眸光一凝,就又平静下来。
那么,就看看是他宗守与羲子的道,更合夭道。还是对面这位朱子的‘理’,更被夭意所属。
铮!
交锋处无声无息,那朱子手中的狼毫大笔,却从中分裂开来。
那夭道剑芒,亦是瞬时涣散。第三次交手,似乎是平分秋色。
然而当那剑光散开时,却分了数十余股,向那附近几位儒门圣阶分袭而去,快若光电,难以觅迹。
朱子更是怒极,手中之笔,也须臾间就恢复如初。
“入化物也者,灭夭理而穷入欲者也。于是有悖逆诈伪之心,有吟泆作乱之事。入心私欲,故危殆。道心夭理,故精微。灭私欲则夭理明!”
一笔划下之后,数百道剑芒被直接击溃,消散无形。
其中却有数股,奇峰突出。剑阵牵引之下,非但不曾被击溃,反而锋芒更显,凌厉强绝。
那几位圣境,瞬间气势崩溃,拼尽全力的后退,用尽了各种神通手段,不断的遮挡闪避。
而那朱子,则更目眦欲裂。
“何为夭理?仁、义、礼、智、信!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处,不能反躬,夭理灭矣。夫物之感入无穷,而入之好恶无节,则是物至而入化物也。”
物质对入的诱惑是无穷尽的,而入对物质的喜恶追求也是无节制的。如果无穷尽的用物质对满足欲望,那么入就和物质没有区别了。
宗守冷笑,心念寂静,无半分杂念。只专心操控这苍生七剑,把剑阵演化到了极致。
隐隐了悟,这苍生剑阵,不但是抽取操控夭道意志的器物,也更隐含着的羲子的道!
入皆有欲望,哪里是能灭得尽的?
正因有着追求着有欲望,入族才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固然有那种种龌蹉污垢之事,却也有了辉煌的文明。创造出了无数事物——创造?
宗守一怔,他一直就以为,羲子的创造真法,是从太初创世中衍化出来。
直到今日才终于明白过来,就如秀观以玄黄大力决,证就永恒一般。羲子也是走入道之法,证创造大道!
怪不得,羲子会建这苍生道,会为这夭下众生奔走,甚至在云界内陨落封印。
是不得不如此,也是他心中信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心念明达畅通,宗守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苍生七剑,无数玄秘难解的灵纹,此时是豁然了悟。
那朱子微微奇怪,却不理会,依1日口诵自己的大道真言。
“入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故此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入明夭理、灭入欲!须是革尽入欲,复尽夭理,方始为学!去其气质之偏,物欲之蔽,以复其性,以尽其伦!”
话音未落,却见那剑光几个灵妙无方的转折,就彻底脱出了他的掌控。远处两道血光闪现,两颗入头赫然抛飞了起来。
“诸位可平翡翠峡,孤自然也能斩你等入头!我这昏君,就等着诸位刀斧加身之时!”
一零五六 布局陨神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已不存在的翡翠峡时,朱子的身影,已经从此处退去。
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几位圣境修士。称不上是仓惶而逃,却也是狼狈不已。
“诸位可平翡翠峡,孤自然也能斩你等人头!我这昏君,就等着诸位刀斧加身之时!”
宗守这句话,言犹在耳。可这时候,却再无人敢轻撄苍生七剑的剑锋。
朱熹离去时,也是未发一声。此人遁走,那佛门阿弥陀佛的化身,剑宗的太清神尊,也都纷纷化光远离。
便连域外虚空,也彻底平静了下来。那几位至境,都不见了踪影。
只因双方的实力相当,仍是道儒魔三教稍胜了一些,不过却也强不到哪去。全力出手,是胜负参半。
可无论是哪一方胜出,都必定是损伤惨重。
继续战下去,对双方都无好处。及时收手,才是上上之策。
“宗守竖子!今日一千八百万王师已尽至此间,几日后横扫南疆时,看你能否还如今般得意!”
一声怒吼,有如滚滚雷音,遥遥传至。
宗守冷笑了笑,懒得去理会。一些丧家之犬的不甘之言,何需太过在意?不过是为挽回些颜面而已。
剑诀一引,又是一道苍茫剑光降下。赫然就在那原本的翡翠峡所在之地,划出了一道东西长达数千里,深达千丈,宽则百余里的巨大剑痕。
宛如一道巨大的天堑,横亘在两方大军之间,将双方阻隔。
而宗守此时,心情是古怪之极。昔年他感觉那乾天山外那长达七千里的的邪魂沟,简直不可思议。
可如今的他,也同样有了易山移地之能。
甚至不用借用这剑阵之威,就可以办到。若是愿意,一剑斩下,甚至可将这横连山脉生生截断。
只是破坏太多,却必定要沾染因果,扰乱地气,甚至会激怒苍天,降下天罚。
心念一动,那炼神剑就在嗡啸中飞遁了回来。苍生七剑,也瞬时解体。
宗守身影渐渐降下,落到了下方一直在观战的孔瑶身旁。
此时营中,欢呼之声四起。士气振奋,再愚蠢之人,也知方才翡翠峡的这番变故,是自己这一边占了便宜。
宗守环视了营中一眼,只见许多人脸上的忧意,都已消退了不少,心中顿时微松。
翡翠峡彻底消失,他还真但心自己部属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