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捕食吗?”
看到宇文荒有些沉默,暮雨泽心中摇了摇头,这个皇子确实是踌躇满志,思维缜密,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兼济天下的心,但是做事还是不能圆滑。
想到这里,暮雨泽也摇了摇头,心中苦笑,宇文荒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这样的要求确实太过了些,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和暮雨泽一样的经历,用自己的尺去衡量别人的脚,这本就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等吧,我已经有意无意间释放了自己部分的本源之力,我相信以秦论的感知力,早已发现了,只是他也会忍,而且是一个高手,不过就算他如何能忍,也有出手的时候,因为我们在暗处,而秦论则是在明处。”暮雨泽悠然的到,运筹帷幄,强烈的自信感染了所有人,“别看他似乎是左右逢源,实际上是为以后和族长询问我们的身份做好铺垫,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接下来秦论就要付诸于行动了。”
暮雨泽嘴角含笑,眸光深邃,墨清浓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子了,她分明在暮雨泽锋芒收敛的眸子中看到了一抹隐藏的极深的戏谑之色,为何他能这样视天下英雄为无物,将秦论这样的妖孽人物当作小角色,也许只有到达和他一个高度自己才能知道吧!
墨清浓心中默默的想着,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关注过一个青年,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在江湖,相忘于江湖,或许是因为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让他们今生相见吧。
而这是,秦论则在一张用结实的帆布搭出的帐篷中来回度步,蹬,蹬,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秦论脚步落点的节奏竟然一致,“这些人究竟在走什么棋,看不透啊看不透,族老让我再也不招惹暮雨泽,我秦论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为何这时候我的冲动却要战胜理智了呢?”
“只因为你感觉自己不如他。”萧雪淡笑道,微泯了一口羊酒,温热,入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甘甜,明明是酒,却不醉人,裁草原美景成诗,展望前程锦绣,这酒,确实是傲骨铮铮的草原男人喝的酒,明明只是一个女子的萧雪心中忽然有了这样的感受。
“你说我不如他!?”秦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萧雪却有些奇怪,他竟然没有在眼高于顶,自负无人能敌的秦论的脸上看到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他看到了一种茫然,那像是忠实的信徒眼中的神崩溃的茫然,这一刻,秦论不再像那个举手投足影响天地大局奠才,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暮雨泽,他注定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英雄,而我秦论就算在有天赋,作出再大的努力,这只能是一个幕后的阴谋者,呵呵。”秦论在笑,笑着笑着流了一滴这辈子从未流过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过了这个男人的不可一世,见过了他枭雄的一面,和那睥睨天下的绝世威严,但萧雪从未想到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流泪。
也就是这一刻,萧雪认可了这个男人,这个敢哭敢笑的男人,这一滴泪,没有让英雄陨落,因为这一滴泪就是他的心。
一个生活在光芒中的人又怎么知道行走在阴暗之中的无奈,这一点,萧雪懂他!
这个男人,也许不是最温柔的男人,不是最耀眼的男人,但是他确是一个不加掩饰自己的男人,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本心都要掩饰,带上一层虚拟的面具,那就算他再怎么权倾天下,也是惘然。
“萧雪,那个人,就是你以后的丈夫。”
“什么!我不愿意。”萧雪怒视着半边身子在阴影之中的秦论,眼中的厌恶之色任谁都能看见,她要的是能将天下带给他的男人,她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她要的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称赞的男人!
“记住,这不是告诉你,而是命令。”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缭绕在萧雪的心头,一颗畸形的植株就这样结出了变形的果实。
“是该放下了,从今天起,就和你一起走吧。”微微一笑,秦论感觉到一种炫目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笑容可以这么美,就像是砂糖,融入那颗苦涩的心中,填充了那种空隙。
忽然,一种强大的自信感充斥着心头,秦论霍地长身而起,一席麻布衣衫猎猎作响,将他挺拔的身姿完美的表现出来。
“就让我们去看看,那个暮雨泽留下了什么花样吧。”……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权衡
“族长,秦论拜见。”一席玄色长衣在风中展动,秦论的身姿很是挺拔,渊淳岳峙。
青海长云暗雪山,碧海浩瀚,长云涌动,在这青海云层之中有一座古山耸立,而秦论,就像是那一座山岳,他一副慵懒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并没有什么气势,让草原上的男儿看到则是连连皱眉。
何为男人?力拔山兮气盖世,要得就是一分追逐自我的执着,顶天立地,这是草原男子的信仰,在他们看来秦论让族长看中几乎是一点理由都没有,不过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当作没有看见,只是那若有若无的余光之中还是参杂着些许不屑。
“你们又怎么懂他。”成熟男子看到这一幕,嘴角出现了轻佻的弧度,外表刚毅,看似可以顶天立地,挡住风雨的人,往往是内外不一,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而那表面上随意无比的人,体内却拥有着抵挡一切的坚韧意志,而秦论就是这样的人,他外表的随意只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安心。
“原来是秦论兄,快快请进。”中年族长宽厚的声音从帐篷内传递了出来,秦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位族长语气中的一种笃定。
“这个家伙,看来是早就察觉到我的目标了,身为一族之长的人,果然不同。”秦论在心中叹息着,他自然是懂那个男人的意思,平时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在秦论给与他们尊重的时候同样给与一定尊重,但是当这种问题上升到整个种族的时候,那将是无法商量,这就是他的原则。
走!
秦论一马当先,他脸上的异色仅仅是停留了一瞬,又恢复到平和,他知道一点,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那是绝对无法把握住话语的主动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看到秦论一脸淡然的神色,那中年族长的脸上先是闪过了一抹异色,不过这股神色只是停留了一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