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注重礼尚往来,知恩图报,原先风为裳两人对于他们可谓是颇为照顾,现在也是他们投桃报李的时候了。
杨宸裕傲然一笑,似乎是谈到了他最擅长的棋道,这个颇具人望的男子也焕发了斗志。
“小弟不才,但是对于象棋还算是颇为精通,想必解决这个棋局,应该不难。”
说着,杨宸裕有些高傲的看了看两人一眼,虽然在修为上他自叹弗如,但是在象棋上他自认眼前的两人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哦?是吗?”暮雨泽不可置否的一笑,没有在多说什么,既然杨宸裕有方法解决难题,他也乐得在旁边看着,不过他还是善意滇醒道:“恐怕杨兄你的速度要快上一些,估计在有半个时辰这四只凶兽就要苏醒了。”
“放心吧,虽然修为我虽然不如你们,但是在棋道上还真没几个人能赢过我。”杨宸裕眼中的信心越来越足,迫不及待的跑到棋盘之前,跃跃欲试。
看着杨宸裕有些自得的模样,风为裳古怪的一笑,他可是在轩辕皇朝亲眼见识到暮雨泽的棋艺,轻易击败了到达围棋极致的程天,虽然这里的局势是象棋,但是风为裳相信这个缕缕出现奇迹的男子拥有可怕的象棋实力。
暮雨泽不徐不慢的走上前去,此刻杨宸裕正一脸专注的望着棋盘,乌黑的眉毛,眼中闪过思忖的光芒。
似是不经意的扫过棋盘,那些棋子的布局牢牢的刻印在暮雨泽的眼眸之中,然后他就徐徐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只有注意到他的风为裳才知道暮雨泽已经开始了推算。
周夫子也走上前来,盯着棋盘,老者那双枯木般的手也开始了掐算,半响后老者缓缓的摇了摇头,虽然他在诗词歌赋上的造诣可谓是古今无双,但正所谓学术有专攻,棋道一途上他却并不在行,而且这幅残棋是老者见过最困难的,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怀疑,这到底是残局是还是死局。
这时候,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而杨宸裕却迟迟没有动静,埋头苦思,额头不断流淌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肩头。
“杨师兄,你怎么了?”
谭雨秦看着杨宸裕汗流满面的模样,她从未见过自己师兄如此模样,在她的印象中,杨宸裕应该是纵横棋盘,轻松写意的解开所有的残棋,他奠赋,就算是天真烂漫的少女都一清二楚,那简直是棋道的帝王。
“没什么。”杨宸裕根本没有心情看谭雨琴,现在他的视线里只有那三个向前进攻的兵,自己是绝对没有在三步内将他绝杀的棋,一炮一马,无法对士象全的红方造成丝毫的威胁,但是对方不同,那三个兵就像是抵住他喉咙的尖刺,难过的让他难以呼吸,只需两步,红方就可以叫杀了。
“难道这棋,其实是一个死局。”忽然,杨宸裕心中不可抑止的出现了一个想法,刚刚短暂的时间内他已经想到了数千种可能,但是却无一能解答,他一向对自己的象棋天赋颇为自负,连自己都无法破解的残局,那恐怕就是死局无疑。
想到这里,杨宸裕心头释然,缓缓的说道:“几位兄台,这棋恐怕不是残局,而是死棋。”
此话一出,现场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没有发表意见,毕竟杨宸裕是棋道的行家,他的言论,可靠性极高。
“难道我们必须要和这四只穷奇硬碰。”周夫子心中黯然,他知道在这里得到神物已然是奢望,面露果断,老者道:“我们还是先行退走吧,这宝物是有缘者得之,恐怕我们没有缘分吧。”
听到此话,周围的青年都不甘心的点点头,不过他们都是心志颇高之人,知道势不可为,就想到了放弃。
就在几人想要退走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局棋,还是让我来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同时集中到那个闭目养神的身影上,眼中浮现了震惊之色……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残血到来
“暮兄,你是说你能破解这个残谱?”唐子凡吞了吞口水,极其怀疑的看了一眼暮雨泽,不可置信的道。
此刻,所有世子都把视线投射到暮雨泽的身上,其中有怀疑,有不敢相信,也有淡淡的讥讽,就连那个德高望重的周夫子也有点不认可,只有风为裳站在一旁,嘴角含笑。
“嗯,我确实有方法破解。”暮雨泽点了点头,抓起了黑方的炮,一下子落在了中线上,
“哦!?那就要期待暮兄的高招了。”
忽然,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杨宸裕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暮雨泽,其中充斥了强烈的不敢相信和一丝淡淡的不屑,熟悉杨宸裕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有些发怒了。
“哎,杨师弟在象棋上堪称天纵之资,现在有人说能破解他破解不了的象棋,以他高傲的性格,必然会发火。”唐子凡在一旁不断摇头,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师弟的秉性,才华横溢却又无比高傲,自然看不得别人在棋道上说能超越他,要不是杨宸裕身为文学子弟,修身养性,估计现在就和暮雨泽在象棋上一较高下了。
对于杨宸裕不屑的视线,暮雨泽则是洒脱的一笑,在他眼里,杨宸裕不过只是一个偏执的少年罢了,这种率真的表现不仅不会让他讨厌,反而能增添一份好感。
青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落子,夜凉如水,山洞中微风拂来,给人一种清爽之感,只不过此刻这种宁静的画面逐渐的升温。
“叮、咚。”
棋子敲打石桌的清脆响声在山洞中回荡,暮雨泽无喜无怒的落子,若说现在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颇为自傲的杨宸裕已经是面色惨变。
随着暮雨泽的落子,杨宸裕俊秀的脸庞从不屑变成了沉思,由沉思变成了诧异,最后诧异徒然转换成惊骇。
当最后一个马把将直接憋死之时,杨宸裕有些面若死灰,就好像化作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这,这……”唐子凡又恢复到吭吭吭的状态,半天的吭哧不出一句话来,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怪病发作,而是因为暮雨泽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惊艳了。
“难道他的象棋造诣比杨师弟还要强悍?”唐子凡纠结了。
“以守代攻,好一个以守代攻啊,真是叹为观止。”周夫子抚了抚白色的胡须,看着那个依旧岿然不动的青年,他终于知道自己碰上的是一个怎样杰出的青年。
忽然,他想起了几日之前一个老朋友对他说的话。
………………
“老周,我在皇朝的比试中发现了一个文道之子,他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