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敬的老妖

更新时间:2012-10-6 10:19:08 本章字数:2194

灭掉了这伙雪山冰妖，最得益的还算是春水，他吸收了冰妖的灵魂之力，再精炼提纯，吸取其中的冰属性魂力，已经将自己的灵魂修补了一小半。

姐带领着倦鸟部落四处征伐，穷兵黩武，貌似并没有让倦鸟妖众排斥反对，反而越来越受到他们的拥戴。事实上，我挺过意不去的，因为倦鸟部落的这种激烈的战斗方式，往往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炸死敌人的同时，自己也尸体无存。

这样一来，很多小妖没有了父亲，很多老妖没有了孩子，很多母妖成了寡妇，这些都因为姐的私心，想要通过战争为自己的小弟获得魂力。虽然，我憎恶虫族，憎恶杀过人类的每一个部落，但是，这倦鸟部落中憨厚的大小妖却让我憎恨不起来。

当姐终于良心不安，将我的不安告诉倦鸟族大长老的时候，这位老妖反倒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他说了一段我当时听不懂，但是以后回想起来，却受益良多的话。

“战争是我们虫族的力量源泉，他让强大的更强大，让衰弱的更衰弱，光荣战死，是每一个战士的荣耀。当一个生灵像战士一样死去的时候，他的灵魂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老妖的语气一如平常，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却感觉我要仰望他。

“不过，死去的毕竟是生命啊！”终了，我还是感叹道。

“生命本就是卑微的东西，如果它再被卑微的软弱沾染，就更加卑微了。一个妖在战场上，勇敢的死去，我相信他的灵魂是不卑微的。这样的灵魂能够加持在我们的图腾柱之上，配享用我们的祭祀，受我们的膜拜，成为祖灵的一部分，可以庇佑我们的子孙。”老妖话的意思和逻辑，我作为一个人类并不能够理解，不过，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庄重肃穆，语气意味深远，就像是在主持祭祀一样，我虽不懂，但觉得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者。

老人站在这简陋神庙的阁楼上，带着微笑眺望下面正在忙碌的妖众们，说道：“你看，我们的少年脸上都带着恭谨和热情，而不是娇气和媚态，这是一种向上的力量，代表我们部落的未来是有希望的。而且，我们的图腾柱进过守护神大人的加持，已经拥有洗礼的能力，可以让更多的灵魂接受火的洗礼，成为我们的一员，这更是我们部落兴盛的源泉。

有这幅景象，我这副老骨头也都禁不住想要在战场之上，英勇的像个战士死去，灵魂在图腾柱上，受大家的祭祀。”

最后，大长老幽幽的说了一句：“毕竟，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战士。”

这样的灵魂在我眼前更像一个斗士，已经能够勇敢的面对死亡，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困扰和羁绊他的了。

在那个我向大长老坦白我内心不安的下午，大长老在落日的余晖中，欢快的向我谈起了他的佣兵经历。

“我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为最勇敢，什么都不怕的战士才是最好的战士......那次战斗后，我才知道，即使杀死了所有的敌人，我们依旧无法取得胜利，战士的头脑有的时候比勇气更加重要.....．

我年轻的时候，我也会有怕死的感觉，因为我还想多看一看这美妙的夕阳，享受幸福的家庭生活。我会害怕受伤，害怕因为冲得太靠前，而轻易殒命。

但是，虚活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怯懦虽然让我活了下来，但是我得到的并没有比战死的战士更多，退缩会让人懦弱，荣耀会远离懦弱者，让他们在阴暗之中虚度光阴。

我变得不再害怕死亡，是因为我的一个多年的战友，在最后的战役中为我挡住了神族龙骑士的最后一发光子炮，我现在还记得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和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样子，一切就好像昨天一样。

他说，你要代替我荣耀的活下去。

那时，我才知道，我的生命可能并不只是我自己的，我还要传承战友的信念活下去。而且，不仅是战友的信念，还有祖灵的信念，图腾的信念，一切让人向上，有力的信念......”

战场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充满了恐惧和死亡，却能够造就真正的战士，让人获得生命的超脱。

我恭敬的向他请教他所经历的战争的情景，以及战争的经验。

老妖憨厚的笑道：“我所经历的只有战斗，而没有战争，战争是一门伟大的艺术，只有伟大的脑虫大人才有资格研究的东西。

不过，我倒是很享受星空之中的战斗，我和战友挤在一起，构成一条巨大的洪流。战争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天上最亮的星星也会黯然失色.....．

星空之中，我们的太空鲸群在黑洞之中穿梭，他们的身躯有卫星那么大。他们可以传播脑虫大人的意志和命令，是脑虫大人的使者.....．

我曾经参加过一次空投战役，有幸进入过高贵的太空鲸的体内空间。那空间有五种光华......在那里看星星特别明亮。那场空投战役，我们深入敌后，本来人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过最后，我却侥幸活了下来......”

虽然，我憎恶虫族，这是种族之间的仇恨，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一个战士的敬佩。

我好奇的问道：“我们倦鸟部落也有脑虫么？”

老妖憨憨的笑了：“脑虫大人那么高贵的存在，怎么会出现早我们这样小小的部落之中。我们整个刀殇大陆也只有一个刀殇大人一个脑虫。

要成为火神部落的脑虫，必须领悟火之基因中的真谛，在血脉之上对所有火妖形成统治力，这样的基因，纯粹而高贵，秉承了火之意志，我们都应该仰望......”

这么说来，要成为虫族的脑虫，需要在基因和血脉上对虫族拥有统治力。这样妖兽往往要有强大的实力，同时也要有优秀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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