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小妖的金色城堡 饶雪漫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8天前

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你涂鸦买下来的么?”暴暴蓝环顾四周说,“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想我了就直说么。”涂鸦似笑非笑的。

“想啦。”暴暴蓝说,“我这不正告诉你么。”

旁边西西的脸色十分的不自然。暴暴蓝看看她说:“你干吗穿红色的衣服,你不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穿红色的衣服吗?”

西西并不屑于和暴暴蓝顶嘴,而是拉拉涂鸦,示意他离开。

涂鸦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说:“没见我正画着吗?都给我乖乖地一边呆着,画好了哥哥请你们吃饭去!”说完,人又跳上了凳子。

西西是个面皮薄的小姑娘,脸上很快就挂不住了,看看涂鸦,再看看满不在乎的暴暴蓝,嘴一撇,把手里的颜料桶往地上一摆,人转身就跑开了。

“喂,跑了哩。”暴暴蓝提醒涂鸦。

“不正是你想的么。”涂鸦弯下腰来看她说,“她走了正好,你比她乖,我今天请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的比萨真的不错。”

“涂鸦你真无耻呃。”暴暴蓝骂。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同流合污呢。”涂鸦斜斜地看暴暴蓝一眼说:“行行好,替我拎起来?”

“不干。”暴暴蓝说。

“真的?”涂鸦说,“你别后悔,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干的好差事。”

“哈哈哈……”暴暴蓝纵声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笑得涂鸦恼羞成怒,跳下来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再笑老子K你!”

很近,很近的距离。这些天心里梦里渴望已久的距离,涂鸦的脸近在咫尺,他愤怒起来也是那么的英俊和让人心动。暴暴蓝全线崩溃,低低地说:“K吧。”

涂鸦却伸出手来,温柔地替她拭去了眼角那颗滚圆的泪珠。然后,他坏笑着说:“看来,小暴妹妹,你真的是想我了。”

暴暴蓝轻轻地推开他,低身拎起了地上的颜料桶。

涂鸦笑呵呵地说:“这就对了,干完事咱们吃喝玩乐去!”

暴暴蓝看着涂鸦对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的爱和恨奇奇怪怪地交织成一道怒火,她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颜料桶猛地往地上一扣,在咣里咣当的响声和涂鸦骂娘的声音里扬长而去。

刚走出没多远,手机响了,又是黄乐。

“来中山路的‘印象’茶餐厅吧,你发来的小说片段我看过了,想找你聊聊。”

“还是不放心我?”暴暴蓝说。

“哪里的话!”黄乐说,“来是不来?”

“半小时后我们见。”

暴暴蓝走进茶吧就看到了黄乐,旁边还坐着另一个人。黄乐向她介绍说,“陶课,我们发行科有力的大将,有了他,你就有望成为今年度最知名最畅销的作家。”

暴暴蓝朝他们点点头坐下来,点了很贵的茶,心里恶狠狠地想:“谁要是敢啰嗦两句我就不给稿子!”茶的味道很清新,暴暴蓝只喝了一口心里的怒火就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干吗要生谁的气呢,有什么了不起呢。

还是七七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

爱情在你转身之间就足以令你绝望。

抬起头来,发现黄乐和陶课都在看她。

“敬你们一杯?”暴暴蓝掩饰地笑了笑,接过服务小姐泡来的茶,笑笑地举举茶杯说。没想到陶课凑过来,就着她手中的杯子闻了一下说:“会享受啊,台湾冻顶乌龙?”

“好鼻子。”暴暴蓝笑呵呵地收回手。

“骂我咧?”陶课说,“和你小说里的人一样伶牙俐齿么。”

“不会吧,看过我的小说?”暴暴蓝倒是没想到。

“陶课对你评价很高啊。”黄乐说,“我给他看了你一些作品,他当时就拍案而起,愿意跟我合作,哈哈哈。”

刀尖上的舞蹈(4)

“那感情好。”暴暴蓝说,“一起发财喽。”

陶课听暴暴蓝这么一说就看着她笑起来,暴暴蓝奇怪地说:“你笑什么?”

“很直接啊。”陶课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一切都是为了文学。”

暴暴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俗人,我写作不为别的,就为了钱。”

“是吗?”陶课说,“我看不止。”

“别自作聪明。”暴暴蓝低下头。

“陶课会看相的。”黄乐说,“你可要小心他。”

“呵呵。”暴暴蓝转头问陶课,“你可看出我饿了?”

陶课笑笑,不说话,把桌上的点餐牌往她面前一推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暴暴蓝于是不客气地点了一碗馄饨。黄乐迫不及待地问她说:“这两天的进展怎么样啊?”

“拜托!”暴暴蓝说,“让我吃饱再谈公事如何?”

黄乐尴尬地摊摊手说:“好,好好。”

暴暴蓝就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稀里哗啦地吃完了一大碗馄饨。

“怎么样?”陶课问她说,“吃得这么香,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要了。”暴暴蓝摇摇头,“你怎么叫陶课,我最近就老逃课,这名字对我有刺激。”

“那就放到你小说里做主人公吧,不收钱。”陶课说着,掏出一包烟来,自己含住了一根,给了黄乐一根,然后用探询的眼光看着暴暴蓝,暴暴蓝读懂他的意思,伸出手接下了一根。

抽烟是老早就学会的,有时跟涂鸦在一起也抽,不过抽到一半的时候常常会被涂鸦一把扯下来灭掉,然后对她说:“小暴,你扮酷的样子有够恶心!”

暴暴蓝哈哈地笑,把半熄的烟头捡起来往涂鸦的身上戳,涂鸦吓得上窜下跳,最终只好以暴力将暴暴蓝镇压。

然后,就是七七提及的被暴暴蓝在作品里形容过的吻,真的只是吻而已,在涂鸦狭小的出租屋里,年轻的充满激情却从不曾越轨的身体。涂鸦当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孩子,但是对于暴暴蓝,他有一种很奇异的宽容和忍耐。

“回神呢。”暴暴蓝悄悄地提醒自己。往事如针,无论你如何防范,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尖锐地穿透你的记忆,如刀尖上的舞蹈,再是轻盈美丽,终也逃不脱疼痛的命运。

“想什么呢?”陶课替她点上烟。

“想我男朋友了。”暴暴蓝说,“他把我抛弃了,我是不是很衰?”

“呵,你写小说臭他。”陶课说。

“好主意。”暴暴蓝挑挑眉。

“我们正要和你说你的小说。”黄乐早就忍不住了,见缝插针,趁机进入主题,“你的小说头开得相当不错,那个叫七七的主人公形象也很丰满,很有现代感,我希望结尾可以残酷一些,我不要喜剧,越残酷越好卖。”

“怎么个残酷法?”暴暴蓝老道地吐出一个大烟圈说,“吸毒?自杀?呵呵,都不要太老土哦。”

“那你就给个不老土的。”黄乐狡猾地说,“我相信你可以搞定。”说完他又开始提要求,一个一个又一个,暴暴蓝差点都记不住。在黄乐的滔滔不绝中,暴暴蓝看了陶课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对黄乐的啰里啰嗦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相对于一板一眼的黄乐,陶课更让人觉得放松,他是个很纯粹的一目了然的大男孩,不让人讨厌。

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