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猪头嘛。按理说。不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首先就会是护犊子。保护自己的同事朋友。不过这事别人做可以。但是吴乾做却是不可以。因为他受了唐振东的恩惠不少。再说了。唐振东预言自己三年内会升三迁。这才半年功夫。自己已经升了一级。当了副镇长了。如果自己再能升两级。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去县里干了领导。
这种想法让吴乾这几个月都活在兴奋中。
如果升迁就是无望。那吴乾一定会安于坐在镇政府那件简陋的办公室。安心的从事迎來送往的办公室主任这个角色。
但是现在。吴乾知道了自己会升迁的消息。他就坐不住了。这是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知道了。那不管是谁都不会希望错失这个机会。
吴乾也想进步啊。
杨玉勇指着自己猪头一般的脸。凑过去让吴乾看。吴乾一把推开杨玉勇。“杨玉勇。别把世界上的人都当傻子。人家是个普通人。会打你这个一身制服的家伙。我看谁这么想谁就是活腻歪了。我恐怕是你这个人。先挑衅的人家吧。结果被人家揍了。又回去搬來的救兵。我说的对不对。公安机关的脸都让你这样的人给丢光了。”
杨玉勇听到吴乾的指责。一句话不敢说。因为吴乾是副镇长。是他的领导。
“赶紧滚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吴乾下了逐客令。杨玉勇等人听到镇长的这命令。一溜烟的跑了。
。……
“唐大师。走。上去坐。我让酒店重新换一桌。”
吴乾今天有个党校的同学來了。找他玩。就在这楼上雅间吃饭。他听到下面有吆喝声刺耳。就侧耳倾听。正好听到了唐振东这三个字。他对唐振东这三个字记忆犹新。因为就是唐振东让自己这个坐了一辈子别人冷板凳的人。又有机会进步了。所以吴乾对唐振东很是崇拜。也很是倚仗。他还想问问唐振东。自己下次的升迁会在什么时候。
所以吴乾见到这个情况。就急忙跑了出來。帮唐振东解围。
解完围。又极力邀请唐振东到楼上去坐。
唐振东本來不想去。跟好朋友一起吃饭无拘无束。跟吴乾这样的人吃饭。总有喝不完的酒。沒意思。不过唐振东考虑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家。那赵强和王小龙在自己走了后怎么办。会不会被杨玉勇欺负。
基于这种考虑。唐振东还是决定卖吴乾一个面子。一起上去吃点。
上了楼。吴乾把自己党校的同学跟唐振东做了介绍。也把唐振东介绍给了他这个同学。
吴乾的这个同学姓孙。是海城市纪委的。
唐振东一听纪委。两个眼睛顿时瞪大了。纪委的人。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董爱国的那一罐子钱。正好需要纪委去发掘一下。
“你好。唐振东。”唐振东的介绍简洁大方。
“你好。孙鹤。”
孙鹤是一副冷峻的模样。看样子根本沒把唐振东看在眼里。也是。唐振东无知无权。而孙鹤则是身处要职。两人之间的社会地位相差巨大。虽然孙鹤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当上了副镇长的老同学。要对唐振东如此热情。但是。吴乾热情是他的事。反正孙鹤是一直板着脸。
“唐大师。这个孙科长就是这个样子。你别见怪。”
令孙鹤吃惊的是。吴乾介绍两人后。不是先安抚自己的情绪。而是先安抚的唐振东的情绪。这让孙鹤敢到了一丝不习惯。
“呵呵。沒事。我还得感谢吴镇和孙科的饭局呢。呵呵。”唐振东应对得体。不轻视。也不可以谄媚。
“唐大师。我有句话想问问你。我那个。”吴乾一直被三年三迁这个词。萦绕胸口。堵得慌。这次好不容易见到唐振东。他当然要问个明白。
唐振东一摆手。“吴镇长不用问。我明白。你的这次升迁会在今年春节后。”
吴乾一惊。“大师。此话当真。”
唐振东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骗过吴局长。”
吴乾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明白唐振东说局长的意思。唐振东也沒做解释。含笑不语。吴乾似乎也明白高人说话的机锋。有的时候不会解释的太详细。但是一旁的孙鹤疑惑了。他当然知道吴乾现在是副镇长。不明白这吴局长意有何指。
第二卷 011 卑躬屈膝
杨玉勇在唐振东和吴乾手下吃了瘪。气嘟嘟的回了家。连带着他叫來的几个民警都同时被吴乾给臭骂一顿。都憋着一股气。
杨玉勇回去后。把遇到的事情跟父亲杨开虎一说。杨开虎沉思了一会。问。“你说你们的镇长认识唐振东。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认识。不过我也认为这不可能。”
“唐振东是劳改犯。吴镇长是国家干部。去年刚放出來的劳改犯能和一个国家干部产生什么纠葛。”
“是啊。我也奇怪。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唐振东是吴乾亲戚。不过后來想想。如果唐振东跟吴乾是亲戚。那老唐家肯定也跟吴乾是亲戚。但是这么多年谁也沒见他们走动过。”
“玉勇。你说这会不会是偶然。”
杨玉勇当即反对。“不可能。政府中人的行事作风我很了解。他们不会在沒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给自己惹事上身的。”
“那这就奇怪了。”
“爸爸。明年的一等地分配咱们能不能现在就搞。”
杨开虎一仰头。“恩。你什么意思。”
杨玉勇低声道。“爸。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把一等地的分配提到今年來搞。然后就可以治治老唐家这个刺头。让他知道谁才是小塘村的天。”
“怎么治。”
“他老唐家的唐振东不是牛吗。我就公开分地。遇到他要的地。就故意抬高价格。让他即使得到了地。也远远超出正常价。我看他唐振东能怎么办。”
“那如果地砸咱们手里怎么办。”
“哈哈。你是村支书。要高了。咱们可以不要。谁还能拿咱们怎么办。”
杨玉勇一寻思。“你这个办法不好。咱们既然叫行。那就必然要有会计在场。村里的众人也都要在场。咱们要是叫了地。却不要。那岂不是在村里沒了威信。”
“爸。你做事太放不开了。威信不威信那都是小事。最主要是咱们能否制住老唐家那个刚从监狱放回來的小子。要不然咱们杨家恐怕明年怕是不能继续在村里干了。”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杨开虎一摆手。让杨玉勇下去。他要自己想一会。儿子杨玉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打算。而且他也沒干过村支书。他出的主意只是异想天开。农村的叫行就是这样。你叫了多少钱。那就必须交多少钱。不允许出现叫了却不要的情况。
杨玉勇根本就不了解农村土地工作的严重性。土地对于农民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