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在激化曹刚和余文生的矛盾。
昨天曹刚出院,昨晚上消息传开,今天学校组织召开应届毕业生欢送会!
余文生把目光投向异能系的学生,寻找谢长天。
有可能是谢长天,想要在高中结束,同学们注定会各奔东西的最后一次相聚时刻,以舆论逼着曹刚和贫道大打出手,不论结局如何,都会让贫道得不偿失……
坐在同学中间,神情冷酷孤傲的谢长天,似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便扭头看了过来。
和余文生的目光恰好相对。
谢长天微微一笑,点点头,冲着余文生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他!
余文生心里做出肯定,一边同样向谢长天抱以诚挚地微笑,并竖起了大拇指,一边在心里困惑着,到底是谁呢?
贫道在第二高中,除了曹家兄弟之外,似乎没什么仇敌了吧?
难道是贫道判断错误?
想到这里,余文生微侧头,小声问道:“犟牛,昨天晚上你看过论坛里的帖子内容吗?”
“嗯,看了几个。”
“曹刚出院的消息,是谁先发的?”
陈德摇摇头,诧异道:“不清楚,毕竟很多人都是注册虚拟名称,而且还有其它学校的人,也有社会上的人。”
“帖子里有没有嘲讽曹刚的内容?”
“当然有,基本上全是。”陈德嘿嘿地乐呵起来,道:“我还去跟帖骂了几句,反正大家都夸你,骂曹刚。”
余文生不再说话,双眉拧紧,他越发觉得这件事蹊跷。
眼角余光察觉到曹刚时不时会用狠毒到近乎喷火的目光注视他,余文生不禁后背生寒——妈-的,曹刚该不会被舆论给刺激得发狂,然后在今天,不计后果地当众偷袭贫道吧?
这家伙会土遁异能啊!
太危险了。
也许不会,曹刚是成年人了,没这么幼稚。
那也没准儿。
天性胆小的余文生冷汗直流——曹刚的战斗力在准四段上,土遁异能更是防不胜防,万一他真疯了,搞偷袭的话……
不行,学校不能待了。
贫道必须速速离开这危险之地。
等过了这段敏感时期,曹刚冷静下来之后,就算要报复,也不会干出在基地市内行凶的傻事。
想到这里,余文生用胳膊肘碰了下陈德,轻声道:“犟牛,咱们走。”
“去哪儿?”
“离开学校,回家。”
“欢送会还没结束……”陈德这句话只说了半句,看到余文生严肃的目光,便立刻点头道:“走。”
言罢,陈德躬着身站了起来。
余文生也起身要走。
旁边的同学都纷纷诧异地看向二人,他们这要是去哪儿?
不曾想两人刚刚起身,就听到副校长李守先爽朗的话音在礼堂内响起:“说了这么多,想必同学们也听得烦了,那么现在,我们就有请余文生和陈德同学,到台上来,在离别之际,向同学们说说,他们有什么感想,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吧!”
话音一落,掌声雷鸣般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刚刚站起身,准备要逃离现场的余文生和陈德。
除了本班几名学生之外,其他人看到两人已然起身,还都以为他们俩是听了副校长的话之后,才起身准备要去礼台上讲话呢。
余文生表情错愕,心里哀鸣:“不是吧?”
刚才他只顾着在心里面瞎琢磨了,却是没注意礼台上,校长曾勤全讲完话后,副校长李守先也已经慷慨激昂地讲了一番,并重点夸赞了余文生和陈德传奇般的崛起,
陈德傻乎乎地看向余文生,道:“文生,咋办?”
余文生一咬牙,从嘴里挤出一个字:“上!”
“哦。”
陈德答应一声,迈步跟随在余文生的身后,踩着台阶而下,往礼台方向走去。
事已至此,礼台是必须上的。
万众瞩目下,余文生提高警惕,步步惊心,一边在心里祈祷着:“贫道只是杞人忧天,曹刚不会那么愚蠢鲁莽。”
陈德满脸困惑地跟在余文生后面。
终于走到礼台前,余文生踏阶而上,然后看似礼貌谦和地转过身,朝着同学们挥了挥手,目光却是专注地扫视了一下曹刚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惊愕地发现,曹刚不见了。
天性胆小的余文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左手迅速掐决,“疾风镯”上光华流动,整个人瞬间消失。
下一刻,余文生出现在了礼台的左侧边缘。
他浑身气机迸发,体内中枢魄本元沸腾,精神高度紧张地看向刚才自己瞬移离开的地方。
陈德茫然地站在那里。
原本欢声雷动地礼堂内,顷刻间安静下来。
谁也没想到,余文生登上礼台之后,会突然间施展出瞬移的超能力,从礼台中间的边缘处,瞬移至左侧边缘。
他想做什么?
显威风?
那也应该瞬移到礼台正中间,讲话的位置上啊。
两三秒钟……。
没有发生意外,余文生一边提高警惕,扫视礼堂寻找曹刚的身影,一边在心里暗骂:“操,丢脸丢大发了……”
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闪过,他就发现陈德脚下右侧不足一米多远的地方,地面上隐隐出现了一点点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凸起,一闪而逝,浅黄色的地砖上依旧平整光洁。
那里,正是刚才余文生登上礼台后所站的位置。
“不好!”
余文生大吃一惊。
他心思电转,迅速蹲下,口吟术咒,经络中本元涌动,将体内还未被融汇成本元的能量核精元从右手指尖逼出——昨日清晨他刚刚汲取了一枚三品能量核的精元,如今自然有精元在身。
只是这精元汲取入体容易,在还未融汇成本元时,释出体外却要承受无比痛苦的代价。
他的指尖,生生被浓郁的能量核精元冲破一个小洞。
滴滴鲜血被精元连带着喷射而出。
余文生顾不得疼痛,用滴血和喷薄着精元之气地指尖,在脚下地板砖上飞快画出一道“阴阳符”。
然后,他整个人再次瞬移,陡然消失。
说来话长,其实从他第一次瞬移,到画完“阴阳符”再次瞬移,期间仅过去了短短八九秒钟的时间罢了。
李守先终于忍不住他的暴脾气,呵斥道:“余文生,你干什么?”
这时候余文生已经瞬移到了二十多米外的礼台另一侧,他没有去理会李守先的喝斥声,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紧画上“阴阳符”的地方。
“余文生!”
曾勤全也怒了。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指斥余文生,就听的轰隆一声巨响。
礼台左侧边缘处,余文生之前瞬移所至的位置,地板砖突然崩碎开来,一股强大的攻击力由地底下传来,将两米方圆内的地板砖全部轰碎,一道人影冲天而起。
砰!
身穿黑色作训格斗服的曹刚落在了礼台中间,他屈膝微微一蹲,随即整个人陡然射向了余文生,其速度如离弦之箭。
礼堂内一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