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毒,那毒雾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成了很多人的梦魇,就连守护在外围的王宫侍卫们都是一脸的肃然之色,像是要欣然赴死一般。
听说阿姆斯特还在这里坐镇,龙雨就打消了潜入会场的念头,阿姆斯特这个人给龙雨的感觉还是深不可测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既然里面进不去,龙雨就在会场外围溜达着,这里是城外,平日里人烟极其的稀少,虽然会场设立在了这里,但是除了那条主干道之外,两边的旷野上很少有人出没。
不知道是昨日的亡魂太多,还是天也在心冷,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没一会儿,大地就银装素裹,猛然间变换了副模样,漫无目的的在旷野上度着步子,敢在这里散步的,也许只有龙雨一个人吧。
“嗯?”龙雨心念一动,还以为自己感知错了,神识再次的扫过,龙雨心里一动,这空荡荡的旷野上竟然出现了人的能量波动,龙雨立即给自己甩了一个隐身咒,消失在了茫茫的银色世界中。
过了良久,白乎乎的地面上突然跳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来,人影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快速的向着远方跑走了,龙雨看的没错,那人穿着的正是跟会场内的斗篷男一样款式的斗篷。
那人的速度非常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龙雨的视线里,要是换了旁人,茫茫白色覆盖之下的旷野,要找出那人窜出来的准确地方一定是不容易的,但是龙雨诡异的双瞳却是相当的容易,地势看上去平坦,但是实际上纹理不同,那人窜出的地方有个小山丘,雪下了下来,从远处看上去,地面都是平的,但是龙雨的眼睛却是可以看到白雪覆盖下的地貌。
悄无声息的凑近了那个山丘,龙雨隐去了自己所有的气息,地面上有个魔法结界留下的印记,任谁都想不到,会有人把窝点设在这荒凉的旷野下面,这里基本上人迹罕至,就算是王宫侍卫队要搜查,也绝对不会搜查到这里来。
破开魔法结界对于龙雨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破开结界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地底下到底是个情况龙雨不得而知,那个斗篷男在不在里面也不得而知,万一打草惊蛇,让他跑了,那可是龙雨所不能容忍的。
雪越下越大,龙雨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蹲在不远处的山丘后面,静静的等待着那人的归来,不眠不休一直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东方都现出了鱼肚白,龙雨终于守来了那位头天离开的黑衣人。
那人身后背着个包裹,跑的依旧很快,在雪地上扬起了一路的雪花,就像是一列疾驰的小火车一般,火车在龙雨发现结界的地方停了下来,龙雨当即靠了过来,他引去了自己所有气息,就连靠过来的时候都是御使的魔元,脚甚至连地都不沾一下。”
来人估计是在等候里面的人打开结界,一双小眼睛四处打量着,神色极为的不安,双手还时不时的哈口气搓上一搓,就在龙雨考虑要不要弄翻他自己取代进去的时候,地上突然亮起一圈土黄色的光芒来,光芒很快消失,然后伴随着一阵齿轮声,一个很宽阔的洞口楼了出来。
一架梯子搭在了洞口上,那人哈了口气道:“怎么才开,想冻死我么?”里面的人不知道鼓囊了句什么,黑衣人不满的嘀咕着,提着包裹走了下去,事不宜迟,龙雨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弹了进去,快速的移动带起了一阵风响,冷风吹得里面呼呼的怪叫连连。
龙雨钻进来后直接扑到了光线不怎么明亮的角落里,整个人静静的蹲了下来。黑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脚步缓慢的往下走着,“我说你能不恩快点,你想冻死我么?”这是一个土洞,洞子里就摆着一张桌子跟几个板凳,板凳随意的放着,在土洞的中间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烧着的不是碳,而是红灿灿的火焰魔法晶石,光从这点看,这些家伙就是很有钱的样子。
“怎么样,你去城里探查了一番 ?”机关开启,洞口关闭了起来,坐在桌子后面的人哈了口气,询问道。“哎,快别提了,事情闹大了。”斗篷男摆了摆手,一脸的不爽。“怎么说?”那人不禁好奇的问道,“整个圣城都戒严了,查得相当严,听说圣王震怒,找不到凶手誓不罢休。”
“额~!”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人错愕了一下,旋即回到:“那他们可有的找了,估计这辈子都不见得有希望。”斗篷男却是摇了摇头,低声道:“给你说件事情,只怕会吓坏你。”那人一脸不屑的道:“大统领我都不害怕。你还能吓得着我。”
斗篷男冷笑了声,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才压低声音道:“阿姆斯特就在几里外的会场内,你怕不怕?”那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假的我拿来唬你好玩呀,我看是时候挪挪窝了,我这就去找大统领说说。”斗篷男站到了土壁跟前说道。
“也是,你赶紧去说,离那阿姆斯特越远越好,那老不死的可是个称职的清道夫,如果让他知道我们的下落,只怕我跟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人也不知道开了什么机关,土壁上突然就出现了一道门。门上有个把手,但是斗篷男却是敲了三下,门“卡擦”一声打了开来,斗篷男一手握着门把,一边到:“我早就知道你会被吓坏,看吧,我,没说错吧。”
说着,他就一手拉开了屋子们,又是一股冷风窜了过来,打了个寒颤,斗篷男不禁埋怨道:“这底下是越来越冷了, 冷风嗖嗖的。”刚才那股风自然是龙雨,门的后面是一片十分广阔的空间。至少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两幢并不怎么华美的房屋立在这里,斗篷男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斗篷,向离得近的那幢房子走了过去,“咣咣咣”斗篷男敲了有两三分钟,门才懒洋洋的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黑衣女子披散着长发从里面走了出来,斗篷男子贪婪的看了那女子几眼,心里骂着骚货,又敲了敲门,这才走了进去。
龙雨就像是冤魂一般跟在了斗篷男的身后,屋子里狼藉一片,从里屋里走出了一个披着皮质长袍的男子,男子头顶秃了,鼻子很是高挺,一双眼睛怎么看都是阴霾密布。
“刺探的怎么样了?”这沙哑的声音一出口,龙雨就恨不得将别在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