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总从老爷子吐血之后他的身体一直就没有恢复好,总是感觉浑身乏力,稍一运动就直冒冷汗。自从前一段时期老爷子知道有内鬼以后,老爷子开始偷偷地把药倒掉一部分,渐渐地,老爷子觉得自己身体多少有了一点儿力气,于是老爷子开始有意减少自己的药量,虽然每天韩杰都会定时把药熬好之后端进老爷子的房间,但是老爷子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已经不再喝药。老爷子知道,一定有人在自己的药里面动了手脚,要不然就凭小神仙安德福开的神仙方,自己的病怎么会拖这么长时间?
老爷子闭着眼睛,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当年自己的左膀右臂瘸子和老黑眼下都已经不在了,自己留在身边的那些心腹也有相当一批被刀子和把子以各种借口调走,前些日子杨锋和姚郎又被踢出老刀把子,到现在音信皆无,韩正他们几个也去了河南,韩杰姐弟被变相控制在老营,自己现在是孤立无援,如果不趁机离开老营,只怕自己的这条老命就要葬送在这里,可是离开老营又能去哪里呢?
想到这里,老爷子站了起来,他双手抱头苦思冥想着,忽然,一个地方勾起了他的心思。
平顶山。
平顶山位于抚顺市区南部、西露天矿的东南部,距市区约有四公里。那里原是一座小土山,因为容易挖掘,就在那里取土来充填矿井,天长日久小土山就被挖平,变成了一块荒地。后来由于西露天矿向东延伸,杨柏堡和腰截子这两个村镇的一部分矿工住宅即将拆除,平顶山这块荒地就被利用起来,许多贫苦矿工来此搭盖简易房屋,定居下来,形成一个村庄。因为这个村庄原是小土山被挖平后形成,于是就有了平顶山这个村名。平顶山村有八百多间房屋,五百多户人家,是个大约三千多人口的大村子。村子以南北方向延伸的一条大街为中心,有钟表铺、当铺、饭店等各种店铺十几家,由于当地居民大多是矿工,所以平顶山是当地一个比较繁华热闹的郊区村落。
老爷子的老家在千金堡,离平顶山只有五里路,当年父母早亡,嗷嗷待哺的他承蒙**门陆仲年陆老拳师收为弟子才得以长大**,但自从他最喜欢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师姐远嫁他乡之后老爷子就负气离开了师门,可是师父的恩情他始终没有忘记,每年在师父寿诞之日他总会奉上一封厚礼。
想起这些陈年往事,老爷子忽然落下两行热泪。
离开师门这么久,老爷子从不敢回去看望师父,尽管每年的寿礼都很丰厚,可是老爷子从不敢回去拜寿,他怕见到师父,就因为自己脑袋上还顶着一个草字头,而这是师父他老人家最不允许弟子门人出现的事情。
老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长出一口大气,等自己心态平服下来,他开始掐着手指算计着:再过些日子就应该是师傅的寿诞之日,自己不如借这个机会去看望一下师父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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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门开了。
白识荆带着郝宽和狄松出现在把子的面前。
把子看到白识荆的时候他的心动了一下虽然把子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白识荆一脸喜气抱拳拱手:“巴三哥让你久等了!”
把子站起身也拱了拱手:“四兄弟咱们弟兄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白识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把子的旁边:“三哥兄弟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是绝不会打扰你的这三更半夜把三哥请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把子撩了撩眼皮看了白识荆一眼随即那目光就转向了剃头刘:“四兄弟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一个三哥要是有事啥时候给我一个话儿我啥时候到不过你让老刘去请我这不太合适吧?万一我要是吓出一个三长两短来可咋办呢?”
白识荆呵呵一笑:“三哥你身边的人鬼的很一来换个熟脸儿怕找不到你二来这道儿上有些什么事我也照顾不上只好让老刘这个半熟脸儿去啦他老刘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三哥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好啦!”
把子哼了一声:“那倒没什么老刘也是老相识大家心知肚明谁都知道谁是怎么两下子!”把子说着打量了一下白识荆身后站着的两个人:“老四这两位弟兄面生得很看样子也是你身边的人吧?”
白识荆又是一笑转回身看了看狄松和郝宽:“你们把东西放在桌上我们弟兄有点儿话要说!”
狄松和郝宽看了看白识荆又看了看把子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把手里拎着的两个皮箱放在白识荆和把子面前的桌子上转身走了出去。
剃头刘晃了晃茶杯随手轻轻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刚要走把子把手一扬:“老刘你就不用出去了!”
剃头刘微微呲了呲牙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巴三爷我看我还是出去把把风比较合适!”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留下白识荆和把子两个人。
把子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皮箱又看了看白识荆:“老四看起来这里面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白识荆摇摇头微微一笑:“三哥我一个吃土行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也就是勉强顺的过眼去凑合着能换几个小钱花花的小玩意儿不过话说回来三哥别看就这点儿东西那我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把子歪着脖子瞅了瞅白识荆:“老四以前我找你做事的时候你不答应现在是你老四请我来说事儿怎么着还要什么条件不成?”
白识荆摆了摆手:“三哥话又扯远了不是你找我的时候我不是还没有这玩意吗总不能空着手去呀现在把这两样东西往那儿一摆我的事情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把子伸出右手食指弹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皮箱:“看起来这就是那味药引子!”
“没错药引子!”白识荆拍了拍这两个皮箱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有了药引子才好对症下药!”
把子轻轻把身子斜着向后一靠一只手搭在了椅背上两只眼睛盯着白识荆:“对症下药?谁能保证这味药一定是别人喝下去?保不齐还得谁熬谁喝呀!”
白识荆点点头:“三哥就是三哥看的就是远想的就是多!”说着白识荆凑近了把子声音尽量低了又低:“虽说喝不喝是他的事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