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也没法理解,刚刚气息平庸的一人一龟,怎么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强大,此时就连反击和逃跑都不可能了。
陈默走到兽猿的身边,拍了拍这家伙的后脑勺,说道:“你这家伙当初追我追的可真是凶啊?”
兽猿好似明白陈默的话语,当下抱着脑袋,蹲在陈默的脚下,做臣服状。
“放心吧,我不杀你。”陈默看着眼前有些灵性的兽猿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这里,说不定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兽猿眼神似懂非懂的看着陈默。
“好了,你走吧。”陈默拍了拍兽猿之后,朝着近在眼前,当初发现太荒奔雷道的洞穴走去。
之后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后会有期了。”
……
脚踩着虬龙山脉下的土地,树叶残枝吱嘎作响,透过参天大树摇摆的枝叶,缕缕晃动的月光,瀑射下来,照在陈默那干净的脸庞上,轻柔柔的感觉遍布全身。
当年自己,就是走过了这条道,抵达了藏有太荒奔雷道玉玦的洞窟,不经意间心头掠过一阵熟悉和亲近感。
如今却已物是人非,自己远不再是那个为冲击灵师,而冒险闯虬龙山脉的小小灵徒,当然,小八也并非是原来的小八,现在肥多了。
那只兽猿,单凭小八就已经轻松将它驯服妥当。想起两年前因为惧怕而狼狈逃窜的景象,陈默轻笑了起来,仿佛那一幕就在昨天发生,历历在目。
心下微微有些唏嘘不已。
故地重游,那是因为触景生情。
当年的自己,正是从这洞穴内得到第一块玉玦之后,才在玄技战诀上有所突破。
如今已收集了到了四块,从中获益匪浅,领悟良多。在自己一场场的战斗,甚至是突破的过程中,给予了自己太大帮助。
但是对于整个太荒奔雷道意蕴的浩瀚,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重返洞穴,也想探索一下,是否还有被自己遗漏的契机。
因为当年自己实力太低,且有兽猿在外虎视眈眈,静不下心来细细探索。总觉得此处,并非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
踏入洞穴,一股阴凉清爽感袭来。洞穴之内的场景,与两年前并无什么不同。深入十几丈,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镶在岩壁上无数的天然蚕石,散发着温和的蓝色荧光,映得整个洞穴一片光亮。
行进山腹之中洞穴底处,一溜穹顶散落而下的清泉,潺潺淌入满是寒意雾气的水池中。
陈默蹲伏池边,敛起一捧泉水,吮了一口,此时别有一番滋味。
不远处,地面相距一步,两个深入寸许的脚印,那是在初次领悟了太荒奔雷道而留下的见证。石壁之上,一个五指斑斑的拳印,那是一招金刚拳的延续,金刚伏魔的雏形。
看着那遗留的稚嫩印记,陈默不禁勾起了一丝微笑。在这里,他曾经喝泉水,吃兽肉,足足待了半月有余。才在族比大赛中凭借那些天的苦练,夺得了族比第一,由此才真正开始了漫漫修炼的征程。
早已熟知洞穴布置,陈默径直走向密室,走至一张石桌石椅旁,衣袖一挥,一层灰尘飘荡,石桌上棋局依旧,当年自己落下的蓝色棋子还稳稳躺在三三纹路上。
看来这两年来,并无人光顾这偏僻隐秘的山洞。
“啪”
神念卷起一枚红色棋子,瞬间纳入指间。
……
☆、第两百三十一章 银狐面具
……
此棋局充满神秘,每落一子,就引动前人所设定的玄机。当年侥幸,落下一枚蓝色棋子,引得洞壁升起一道透明屏障,或许是天意,才阻拦了那兽猿,给自己赢得了修炼的时间。
如同棋盘刻着的文字,“落子可抵生死,进退能分强庸”。
再落一枚红色棋子,不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陈默盯着棋盘,微微皱眉,有些举棋不定。激起一缕神念,细细清扫棋盘,想要发现其中的奥妙。
棋盘局势明显已经到了收官阶段,红蓝双方旗鼓相当。再落下这枚红色棋子,无非两种情况。
一步弃子争先,或许有反戈之机。那背后蓝色棋子虽然步步为营,看似很缜密,但细致搜罗,也并非不可破。但其中暗藏不少杀机,稍有不慎,或许会落个全盘皆输。
余下一步,落子平平,不见锋芒,本是势孤取和之象,那岂不是分不出胜负?这盘先人设下的棋局,若就此收官,不免有些遗憾。
“落子可抵生死,进退能分强庸。”盯着棋盘,陈默重复着那刻在一旁的铭文,嘴里轻声呢喃。
小八趴在一旁,完全没有那份闲心。眼皮直打架,估摸着就要睡着了。
“生死?强庸?”眉头紧皱,陈默仍是难以落子。
“势孤取和,未尝不可啊!”
蓦然,背后传来一个浑厚爽朗的青年男子声音,犹如从水中传出一样。
如同野兽本能反应一般,陈默顿时全身紧绷,脊梁骨绷直,毛孔陡然收缩。与此同时,精纯敏锐的神念立即笼去。果然窥得背后有人,那人身上一丝煞气反侵自己神念。寒意袭遍了自己全身,霎时汗毛竖立。
来者不善,能如此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且让自己毫无发现。修为定是不浅。
陈默凛然间,暗运玄气。指间红色棋子,如同一枚子弹般向后激射而去,身体一旋,转过身来。
“啪”,转身未定,那颗红色棋子已夹在来人指间,两指苍劲有力,指间萦绕一层萧杀寒气,轻盈拨动。棋子粉碎。
棋子乃妖兽晶石所炼,质地坚硬,堪比精铁。却在他指上如泥似土,轻易夹的粉碎。这让陈默的眼神,再次微微一敛。凝眸望去。
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衣,玉带束腰,身材修长,一件银光浮华的锦袍披风,微微摇摆。背负着单手,轻松自若。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狐眼银白面具。面具精雕细琢,两道弧线遮住鼻梁之外的大部分区域。墨黑长发中,几缕白色似是挑染,由额头延伸到后背,尽现一身难以言喻的潇洒和神秘魅力。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他吹了下指尖的红色齑粉。嘴角似笑非笑,一双黑白分明,又蕴藏着浓郁沧桑的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陈默。
“你是谁?”
陈默同样双手背负,姿态轻松。然而至刚至阳的大光明玄气。却是暗中催动,如流泉般,在经脉中流转蓄势着,随时能勃发杀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看看,身为陈氏宗族的子嗣的你,能有多少悟性。”银狐面具淡淡而言,话走偏锋。
“真是大言不惭。”陈默冷冷挑眉,掌间浓郁气息越来越弄,蓄势而发。
“怎么,需要我陪你练练吗?”银狐面具嘴角勾着笑,似是对陈默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