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多戏的正联
如果妮娜不是复仇者预备役的成员。
如果妮娜之前没有见过戴安娜。
如果没有以上两个如果的话, 那么布鲁斯·蝙蝠侠·韦恩和克拉克·超人·肯特别说尬演了，让他们当场尬舞都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在不知情的人眼里, 布鲁斯就是一个纵横各大酒会派对的花花公子不是吗？虽然走的不是托尼·斯塔克的风格, 但是也同样算得上是放荡形骸的了。
至于克拉克，一个表面上处处都尽显普通的小记者, 别说他当场尬舞了, 他就算当场尬钢管舞或者脱衣舞什么的，也比不上布鲁斯又换了一个新女伴来得更值得让记者们去报道了。
然而并没有所谓的如果。
妮娜她就是复仇者预备役的成员。
妮娜不久之前确实是见过了戴安娜。
这就代表了, 妮娜并不是所谓的不知情的人士，她一个知情人此时正在以一种吃瓜群众的架势来围观布鲁斯和克拉克两人之间的尬演。
这让饶是心理素质过硬的布鲁斯和克拉克两人在对上妮娜那双干净的灰绿色眼睛时, 都莫名地生出了几分仿佛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布鲁斯和克拉克两人并没有继续将目光落到妮娜的身上, 而是选择了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让人以为他们仅仅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而已。
然而在移开视线的同时，这两位大富翁和小记者都忍不住在心底里同时想着——
等等, 他们为什么要觉得羞耻？
想到这里，布鲁斯和克拉克两人忍不住地又朝着妮娜那边看了过去, 然而原本停着一辆黄色雪佛兰，车上有两个漂亮又可爱的姑娘的位置上，此时空无一车。
并不知道布鲁斯和克拉克两人因为她的围观而产生莫名羞耻感的妮娜此时正和旺达两人坐着大黄蜂前往韦恩酒店。
路上, 她问了旺达一句：“对了，旺达，你知道飞驰的住址之类的吗？”
妮娜并没有因为见到了布鲁斯和克拉克就忘记了她和旺达两人来哥谭市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一见那位自称是旺达和皮特罗的亲生父亲的飞驰。
旺达歪着脑袋看向妮娜, 开口道：“如果我说不知道的话，妮娜你会赶我下车吗？”
妮娜眨了眨眼睛，故作严肃地说道：“大黄蜂，我想我们可以选择返回威彻斯特了。”
“不不不，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旺达见大黄蜂真的停了下来了，便连忙求饶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他在哪里上班，还有他妻子在哪家医院就医。”
见妮娜扭头看她，旺达开口道：“我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听他提起过。”
听到旺达这么说，黑发姑娘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她这个样子，旺达都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妮娜，你那是什么表情？”
“……”沉默了几秒，妮娜佯装无事地开口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着希望我们这次来哥谭会有所收获。”
事实上妮娜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她想说，她更加怀疑这个飞驰有古怪了。
但是见飞驰只是在电话里随意地提起他在哪里上班，以及她的妻子在哪里就医，旺达就记得那么清楚，她就知道她其实是很希望飞驰真的是她和皮特罗的亲生父亲的。
或者说，旺达确实是很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和是不是飞驰的关系不怎么大。
就像当初的妮娜，她在见到罗根，和他相处之前，她也并不知道她和劳拉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与其说她期待和罗根见面，倒不如说她期待和父亲见面。
只是妮娜和旺达不同的是，妮娜之前就已经确定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了，所以当她面对罗根的时候只有紧张，然而旺达并不知道她和皮特罗的亲生父亲是谁，所以比起妮娜，她不仅紧张，而且多了几分忐忑和不安。
因为这点，所以一向耿直的妮娜只好将想要说的话先咽了回去了，好吧，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想而已，说不定是她自己想多了，飞驰真的是旺达和皮特罗的亲生父亲呢？
旺达并不知道妮娜在想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当即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我也希望从哥谭回去的时候，能够给皮特罗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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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集团。
妮娜和旺达两人去韦恩酒店订好房间之后，两人就直接来到了飞驰工作的地方了，巧的是，飞驰还是给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的集团工作的。
“huh，妮娜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旺达和妮娜两人来到了韦恩集团楼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因为她们并没有告诉飞驰她们要来这里，所以别说进去找人了，妮娜和旺达两人连飞驰是在这里上班，还是在医院陪他的妻子都不知道。
“这是个好问题。”妮娜一边回答旺达，一边抬头四处看了一眼，“不过我想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旺达你可以先放松一下。”
“什么？”
旺达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妮娜开口道，“因为你过于紧张和小心翼翼显得你现在的姿势和表情有点猥琐，我想你如果继续维持这个表情和姿势的话，不用三分钟的时间，一直盯着我们的那个保安先生就会把我们赶出去了。”
“为什么？”
旺达下意识地问出口，然后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
等等。
她不应该先问问她现在的表情和姿势怎么就猥琐了吗？
“因为保安先生显然把我们当做来这里干坏事的人了。”妮娜无语地扭头看了旺达一眼，“我们是来这里找人又不是来这里找茬，所以旺达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别说那位保安先生了，如果是妮娜的话她也会这么认为的。
对哦。
旺达听到妮娜的话，眨了眨眼睛，很快地就放松下来了，但是还是那个问题：“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办法不是没有的，不过我得先确认韦恩集团里面有没有变种人。”
妮娜拉着旺达到了一旁，然后就闭上眼睛用生命能量开始进行搜索。
她之所以说“先确认韦恩集团里面有没有变种人”而不是“先确认飞驰有没有在韦恩集团里面”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妮娜的生命能量搜索并不能够确定对方的详细身份，只能够确认他是变种人而已。
如果韦恩集团只有飞驰一个变种人的话，那么妮娜当然能够准确无误地将他搜索出来了，然而如果韦恩集团里面有不止飞驰一个变种人的话，那么妮娜无法确定搜索到的那个变种人是不是飞驰。
“找到了。”妮娜睁开眼，扭头看向旺达，开口道，“但是我没办法确定他是不是飞驰。”
一来，妮娜从未见过飞驰，更不知道他的生命能量是什么样的，二来，虽然当初瑞德小博士张嘴就一大串的分析推断最后得出她的能力和生命力有关，但是说实在话——
妮娜的第二变种能力真的是没有办法判断谁和谁有没有血缘关系，否则的话她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和检查，自己只要动动第二变种能力就能够确定了。
“不过……”妮娜纠结地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旺达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个电话？这不是最简单的办法吗？”
“我只是不想……”旺达也纠结地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和妮娜一样的，她道，“嗯，如果我给他打电话，结果他不在的话，那岂不是很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妮娜眨了眨眼睛，不太懂地看着她，“他不在的话就一个电话叫他过来啊。”
旺达：“……”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不对，应该是妮娜从来就不知道尴尬是什么吧？
妮娜：“……”
胡说八道，当初在背后说蝙蝠侠的坏话结果被当事人当众抓包什么的，她也蛮心虚尴尬的好吗？
虽然后来她凭着高超的演技（并没有）糊弄了（并没有）蝙蝠侠，但是不可否认那一瞬间大概是妮娜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了尴尬心虚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都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妮娜才刚想到和蝙蝠侠有关的事情，下一秒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就看到了布鲁斯·蝙蝠侠·韦恩从车上下来。
当然，除了看到布鲁斯左拥右抱两个金发美人之外，还看到了背后一窝蜂追上来的那些媒体记者们。
看了一眼一点都不苦大仇深，饱经风霜的大富豪布鲁斯，再看了一眼一点都不英俊迷人，魅力十足的小记者克拉克，妮娜：“……”
半个小时之内能够碰到两次，这缘分也是没谁了。别说这里是韦恩集团，碰到布鲁斯·韦恩很正常，哪怕不怎么关心八卦的妮娜也清楚这位花花公子除了在泡妞的人数和富豪榜排名上要跟托尼·斯塔克争一争之外，在每月去公司次数也得比一比。
不同的是，前两者比谁多，后者比的是谁少而已。
之前因为离得远，所以妮娜并不知道那些媒体记者采访布鲁斯什么，但是这会儿离得近，再加上早有保安将玻璃门推开，等着布鲁斯进来，所以妮娜和旺达两人都能非常清楚地听到那些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提问。
虽然吵杂，但是妮娜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那些媒体记者们提问的问题，她扭头看向旺达：“韦恩集团资助了蝙蝠侠？”
“哦，应该是布鲁斯·韦恩。”旺达显然比妮娜要更清楚一点，“妮娜你懂的，不是每一个超级英雄都跟教授或者斯塔克先生那么有钱的，他们大部分都跟罗根，队长他们一样。”
“不同的是罗根他们有教授资助，队长他们有斯塔克先生扶持，而哥谭市只有蝙蝠侠一个超级英雄，韦恩先生虽然不是超级英雄，但是他之前公开说了，为了避免他们哥谭市唯一的黑暗骑士太过可怜，所以他干脆就以韦恩集团的名义对他进行……嗯，扶贫。”
事实上并不是旺达找不到形容词，或者添油加醋，而是很显然，布鲁斯当初在媒体面前提起要资助蝙蝠侠的时候，确实是用到了扶贫这个词。
在外人看来，布鲁斯这个无脑的草包富二代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两个原因——
第一，他完全是为了不输给托尼·斯塔克而已，毕竟他不仅是超级英雄，而且还成为了整个复仇者联盟的金主。
布鲁斯无法成为超级英雄，但是成为超级英雄的金主还是可以做到的，他甚至公开表示如果蝙蝠侠愿意组个比复仇者联盟还要厉害的超级组合的话，那么他非常乐意资助他们。
瞧吧，一看就是意气之争。
当时正在组建正义联盟的戴安娜等人：“……”
他可真会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提前找好借口。
第二么，当然就是因为之前小丑为了对付蝙蝠侠而选择了在韦恩酒店搞事情了，虽然最后因为一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路人（妮娜：……）的插手而导致小丑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搞就结束了，但是这显然也惹怒了韦恩酒店的大boss布鲁斯·韦恩。
小丑是蝙蝠侠的宿敌，而布鲁斯资助蝙蝠侠很正常，不就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当时看到新闻头条底下的那些评论的小丑：“……”
哈，所以他就说应该在隔壁病房给蝙蝠仔留一个床位。
不过布鲁斯公开资助了蝙蝠侠了，但是对于他却没有多少的好感，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说出了“扶贫”这个词了。
然而这会儿看到克拉克跌跌撞撞地挤开其他的同行，凑到了布鲁斯的面前，先是赞扬了蝙蝠侠再询问布鲁斯对蝙蝠侠的看法
再听到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用着傲慢又透着几分轻蔑的语气嘲讽着蝙蝠侠以及表明他资助的是哥谭市的黑暗骑士，而并非是特定的蝙蝠侠之后……
妮娜：“……”
正义联盟的成员都是戏精吗？
怎么都那么多戏？
布鲁斯自己（布鲁斯）诋毁自己（蝙蝠侠）就算了，说好超人和蝙蝠侠以前互相看不顺眼呢？
克拉克这么当着布鲁斯的面夸赞蝙蝠侠真的好吗？
“妮娜，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关注布鲁斯·韦恩？”旺达好奇地看了妮娜一眼，“你刚刚还夸他长得好看，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喜欢啊。”
妮娜随意地点了点头，甚至视线都没有从布鲁斯和克拉克这两个戏精身上移开，说实在话，比起精分的布鲁斯，她现在更加好奇的是克拉克那副黑框眼镜。
戴上黑框眼镜的克拉克·肯特和不戴黑框眼镜的超人简直就跟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和黑暗骑士蝙蝠侠一样，除非利用作弊手段，否则的话常人根本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就好比她身边的旺达，她也是见过超人先生的，可是这会儿她并没有认出克拉克的身份。
“不是，我是说那种有小鹿在你心脏里活蹦乱跳的那种喜欢。”旺达一看妮娜，就知道她们说的喜欢不是同一个意思了，“好吧，这么问，你现在看到韦恩先生是什么感觉？”
看着左拥右抱的布鲁斯，妮娜脱口而出：“感觉像是看到我爸在外面乱搞。”
旺达：“……”
这是什么鬼感觉！！？
刚好转身听到这句话的布鲁斯：“……”
很好他又想起了那一句看到您我就感觉像是看到我的父亲一样！
……
……
……
现在倒带重来还来不来得及！？
看着放开了两位金发美人，一步步地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的布鲁斯，妮娜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一边思考着她们现在逃跑的几率有多大，一边默默地对着布鲁斯露出了有点儿无辜的表情。
布鲁斯：“……”
她这个样子，让原本想要上来跟她算账的他简直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大坏蛋。
妮娜可不管布鲁斯在想什么，要知道他背后可是一群数量可观的媒体记者，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小透明，经过帝国州立大学的一战之后，妮娜现在可谓是声名大噪了。
虽然说哥谭并不是纽约，哥谭的市民并不一定会认出妮娜，但是那些嗅觉敏锐的媒体记者们就不一定了。
所以在布鲁斯直接走到她们面前之前，妮娜拉着旺达就往着旁边有遮掩物的地方快步走去了。
别看现在韦恩集团的大门口那么多记者围在那儿，但是他们仅仅只限于在韦恩集团的大门口对别人进行采访和拍摄而已，想要进入韦恩集团的大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注意到妮娜这个举动，布鲁斯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好吧，主要是“老父亲”什么的，实在是太考验他的承受能力了。
正如妮娜所说的，媒体记者们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想要踏进韦恩集团的大门进行采访和拍摄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没有人阻拦，他们也不敢乱来。
要知道如果惹怒了身为哥谭首富的布鲁斯的话，那么他们饭碗不保是一回事，恐怕同行的其他媒体公司也不会冒着得罪布鲁斯·韦恩的风险而聘请他们的了。
哪怕布鲁斯·韦恩并没有说什么。
并不要说什么公众人物就是注定得将一切曝光在闪光灯之下的，那是一般的公众人物。
而这位哥谭首富显然不是一般的公众人物。
然而即便如此，在看到布鲁斯踏进韦恩集团的大门时，仍然有不死心的记者站在原地，却忍不住提出他们的问题，甚至还有一个记者对着布鲁斯的背影大声喊着：“韦恩先生，我们还要问题要问，能再麻烦您几分钟吗？”
别逗了。
布鲁斯·韦恩像是那种会愿意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浪费几分钟的人吗？
除非对方是什么绝世美人。
可偏偏布鲁斯的步子停了下来了，他转身看了一眼挤做一堆的媒体记者们，面对那些刺眼的闪光灯，他仅仅只是不适地拧了拧眉头而已。
他那双迷人的蓝眼睛扫了一眼在场的媒体记者们，然后在他们屏住呼吸的期待中，修长的手指点中了其中一个毫无出色之处的普通小记者：“就你吧。”
布鲁斯扫了一眼小记者的工作证，“《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先生，既然你们还有问题要问，那就由他做代表吧，我给你十分钟单独采访的时间。”
说着，男人直接转身，丢下一句“跟上吧”就直接走进了韦恩集团。
而留在原地的克拉克·小记者·肯特面对同行们投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时，简直要瑟瑟发抖，他抱紧了自己的背包，然后飞快地跟上了布鲁斯说的脚步。
躲在遮掩物后面目睹了一切的妮娜：“……”
奥斯卡都欠正联的成员们一个小金人啊。
“又见面了，妮娜小姐。”
布鲁斯走到了妮娜的面前，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格外迷人的笑容，“我真希望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
“呃……”
布鲁斯的话让妮娜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她道，“事实上，当你出现之后，我出现在这儿确实是因为你。”
这句话说起来有点拗口，但是这并不妨碍屡遭妮娜直拳的布鲁斯感受到黑发姑娘的直球魅力。
“妮娜。”
旺达忍不住拉住了黑发姑娘，看向布鲁斯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警惕一个不怀好意的金鱼佬。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