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5 章(1 / 1)

问镜 减肥专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过,蕊珠宫的绝世天才,修行百年便强渡四九重劫,超然高绝,宝蕴一直很佩服你呢!”

  这话腻得能杀死人,难得羽清玄还能微笑以对:“宝蕴妹妹也是绝然不俗。”

  除此以外,羽清玄还听出了宝蕴言语中一点儿旁的信息:“青姐……陆青?”

  余慈微怔:“你知道?”

  “北荒,曾和你在一起,分合不定……是东华宫的?”

  他在北荒的事,羽清玄还真是下工夫去了解了。

  余慈嘴角动了动,暂不想回忆这个,乱了心神,扭头对宝蕴道:“有人想对你清玄姐……咳,是羽宫主不利,这就要发挥你的长才了。”

  话里差点儿被宝蕴带歪了,出口也跟哄小孩儿似的,味道古怪。

  尤其宝蕴还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眼角唇边,似笑非笑:“宝蕴自当为清玄姐效劳。”

  一字之差,语气称呼上却有微妙的转变,余慈只听牙酸。

  还好,羽清玄只平静以对。

  等宝蕴离开,到劫云中侦察,余慈干脆利落地转移了话题:“现在恢复元气是最紧要的,甘露碗如何?”

  他指的是天垣本命金符中,玉宸启灵开天地门法那一路符法神通,这是余慈已知的,短时间内摄取天地元气最快的方法了。而且直接凝结至粹玄真,也省了转化之功。

  羽清玄却是微微摇头:“玄真等物,用在步虚、真人境界,都还好,现在未免缓不济急。其实上清宗里,倒也有短时回天之力的法门,可惜你都没有接触。”

  说到这儿,她有些感慨;“你如今这境界,应该转修渡劫秘法,不断夯实道基,揣度劫数,然而星轨半途而废,即使也收了一些好处,更没有积累沉淀,难成体系,早知如此……”

  看余慈表情,她忽尔一笑:“罢了,早知你是难约束的。上清宗各路法门,浩如烟海,我出去得早,也不是太明白,如今的格局,还要远胜过我当年的规划,也是极好的,未必要局限于上清一路。”

  这算不算羽清玄头一回在他面前说软话?

  余慈心神触动,转瞬又觉得,男爷们儿一直计较前尘往事,不是太好……

  便在此时,臂上微沉,却是羽清玄忽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呃,是手腕上的手链。

  这正是余慈在洗玉湖上,将万古云霄化为灵符,刻印在云楼树叶上的成品。

  看起来,羽清玄是知道这件事的。

  她脸上显现的惊讶,是对其他的事:

  “不曾想,你上清心法精纯至斯。但又不像是有时间浸淫的,应该是凭借着真实之域、天人九法的认知,逆推出来的吧。”

  “唔,好像还真有点儿……”

  “结构精巧,意韵还是失之板滞。”

  咦,怎么看出来的?

  地仙大能的神通,余慈是不太懂了。但心内虚空中,确实感觉到,承启天微微共鸣,云楼树更有飒飒之声,而万古云霄的符箓,确实与之相勾连,应该是羽清玄用了某种方式,探测其奥妙。

  等等,他们不是在讨论如何帮羽清玄恢复元气吗,怎么绕到这上面来了?

  “羽宫主……”

  “万古云霄,中有道韵,道韵乃物与理之交融,介质是人之本心。我观这结构,物性也好,法理也罢,都没有问题,但是,于心有碍。源头还要回到‘物’和‘理’上去找。”

  “……”

  余慈真的败了,无奈之下,只能顺着羽清玄的意思,问道:“以宫主之意,源头在何处?”

  “最基础的认知,最基本的反应,最本能的欲望,不外乎此类。”

  

  第131章 意存人失 心撩剑至

  

  虎辇玉舆隐轮之车在云层下飞行,方向指向西南。车上的符阵自发隔绝了外界的风声,使得车内的狭小空间颇显静谧安然。只有羽清玄的声音,汩汩流动:“你的路子杂,机缘多,很多难关,多方合力,触类旁通之下,也就解决了,不免就少了一番磨砺。我不是说你见识不足,而是有些时候,‘琢磨’事情,比‘解决’事情更重要。

  “当年我也有这个问题,否则也不至于在强渡四九重劫时,因意外而动摇,以至功亏一篑。还是这百年来,伤势难愈,恩师又不在身边,日夜惕厉自省,做足了水磨功夫,还多次反复,才有了今日成就,有些东西,不是‘天赋’就能替代得了的。”

  余慈静静听着,并没有因为羽清玄话中有些离题而不耐烦。正相反,他现在心中一片沉静,意绪随着羽清玄的话音流动,似乎能看到,这些年里,羽清玄一边坐镇蕊珠宫,抵御不怀好意之人的窥伺;另一边还要分身走遍真界,寻觅恩师线索下落,究竟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你的心性如我当年。”

  羽清玄是第二次说类似的话了,这更给了余慈某种类似于共鸣的感觉,字字句句都听得认真:“我们的心性,年少时不说格局大小,都还过得去,较常人为优。恰是如此,少了许多顾忌,常施以重锤猛火,而少了淬火精炼,这样的人,前期往往是突飞猛进,锋芒无匹,但到了一定阶段,韧性就有不足,更少一份圆融,破绽裂纹深种,而浑不自知。

  “比如你,若你他日与天道法理相搏,我并不担心;可与某些人接触对敌,恐怕本心状态,未必能发挥最好效果。”

  “这个……”

  余慈正要说话,手腕微温,如贴暖玉。

  他低头,却见是羽清玄的手指,从手链上滑落,轻放在他腕上,肌肤相接,体温互通,一时便愣了。

  羽清玄微笑起来:“看,你明知我是讲解示例,依旧心思不属,这绝不应该——你在北地三湖的名声,可不是这样,我在南国也听说了,你对夏夫人、华夫人,还有什么白衣,可是威风得很。”

  眼下的余慈,才是明知羽清玄在逗他,却还是忍不住大窘,至于生气什么的,他想发作都发不出来。

  “羽清玄比夏夫人、华夫人强到哪里去吗?显然不是的,你是当事人,最是清楚不过。你能在她们面前挥洒自如,甚至占到便宜,是因为你以本心应对,不滞于他物;可对我,似乎不是这样。”

  余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咳,羽宫主……”

  “天君,且听我讲。修行之道,由人而非人,物性对人心的影响局限越来越小,先天的本能逐步地消失、异化,受到的干扰也越来越少。正因为如此,理想状态下,只要正常发挥,每个人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事实并非如,就算物性上,你我已经‘非人’,但曾为‘人’长年以来的固定反应,多少还有留存,‘人’与‘非人’间的变化过程越短,留存得自然也越多。

  “你如今发窘,不是现在的你发窘,而是以前的你做出了反应,可算是念旧,将过往的痕迹因袭下来。可就是这些已经没有了根基的‘回路’,使你、还有我,常为人所算。”

  余慈听出来了,羽清玄除了指点他,也许还在感慨些什么。

  这真的是“共鸣”吧,从见面后直至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