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7 章(1 / 1)

问镜 减肥专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然的。

  坦白讲,余慈对此颇有些失望,以沈婉的心志,应该能做得更好,可她心底的虚弱本质,使得成效大大下降,原本的“精进”品质……

  唔,不对!

  他很快就醒悟过来,这可不是在种魔啊!既然如此,又何必计算六欲、精进、超拔等层次,分得那么清楚?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关注于“种子”的品质,或多或少还是受到魔门心法的影响,而这个思路,并不适用于当前。

  一念至此,他的心态益发平和,就那么冷眼旁观,看沈婉究竟能从“生死符”的真意中,能从他这里获得什么。

  到目前为止,就算沈婉已经触动“生死符”的真意,初步建立起了与这边的联系,却仍然是隔过一层,未得其门而入。

  究其原因,就在于贯通二者之间的“种子”,不再是由余慈主动植入,而要由沈婉自己完成。

  以沈婉的资质和目前的心态,要做到这一步,循常规之法,着实艰难。

  沈婉也渐渐感觉到了这一点。

  她已经与那生死翻转的真文灵符建立了联系,感受到里面恢宏澎湃的力量,可无论她怎么乞求,那力量是如何贴近,与她总是隔了一层,分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在中间。

  那是什么?

  困惑没有持续太久,她毕竟精通商事,无论对什么事情,都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交换!

  而现在,她又有什么能够拿来交换的东西?

  那位冷眼旁观的“主上”,究竟又看中了她的什么?

  她不清楚,因为她对“主上”一无所知。但她明白,如何才能让一笔交易近乎绝对地完成——

  保持她的“价值”,让她的“价位”跌下去!

  她便在似梦非梦的心神空间中祷告:“信女沈婉,唯望主上以无边神通,赐以‘生’之妙诣,助信女护持沈氏一族,根泽绵延。信女别无他物,唯有身心内外,无遗无漏,供奉主上,雷霆雨露,皆受之、喜之、悦之,恭望圣慈,俯垂洞鉴!”

  至少此刻,沈婉祷告之辞,字字句句,都由心底而发,无遮无伪。

  正是这真心之祷告,终于达成了“交易”的最后一项要求,微弱而又真实无虚的“信力”从本心萌发,像是甩出的钩线,与真文灵符相勾连。

  这一瞬间,沈婉没有得到意料中的神通力量,相反,她倒是被真文灵符的力量反拉起来,迎着投射下来的光芒,轻飘飘投向阴霾云层深处。

  雷争、荣昌、陶供奉等人的狰狞面目就在眼前滑过,可沈婉甚至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便将他们连带着阴霾云层一起抛在了下面。

  她仰头上望,却见碧空如洗,天阙隐现,天人驾鹤往来,殿堂云桥勾连,层层而上,渐次铺开,难见边际。

  一转眼,又有仙娥笑语,飞天接引,盈盈而至,引她趋入此间。循云桥曲栏,穿堂过室,至含香之殿,翠玉之房,内有垂幕粉帐,清露麝香,又有仙曲纶音,绕梁不绝。

  恍惚之间,仙娥宫女齐聚,笑盈盈拥她步入帷幕之后,玉池兰汤,熏香沐浴,一洗尘埃。又有热气氤氲,熏人欲睡,昏沉沉裹起丝袍,又被推上牙床。

  粉帐如烟,锦被如云,她也是迷离惚恍,如在云端。

  将要到来的事情是如此明晰,就是神智昏昏,亦可知晓。偏偏她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儿力气,只有一个念头,由弱而强,终是轰隆隆在心房震鸣:雷霆雨露,皆是神恩;雷霆雨露,皆是神恩!

  刺喇喇霹雳横飞,殿堂抖颤,翠房动摇,纶音断续,仙娥星散,只有她孤零零一个,蜷缩在云锦牙床之上。她昏沉沉睁开眼睛,却见那至极无上之界,一直以来的冷漠双眸中燃起了火,转瞬化为炽烈的艳阳,映照殿宇,轰然飞落!

  下一刻,炙烧的热流一击将她贯穿,呻吟声中,她身子弓起,旋又在这微弱的挣扎中丧失了最后一点儿力气,彻底瘫软下来,任内外热流汇聚、交迸,又溢出去。

  余慈愕然。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沈婉的梦境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但细究其根由,又非是无因。

  那沈婉不知其名讳,不解其真意,不谙其法门,纯以“信”入其门,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唯一的认识,全来自于鬼厌,而鬼厌在此界的名声也不用提了,种种因素汇集一处,恍惚迷离中交织错杂,误导衍生出来,化为一场春梦,也并非不可理解。

  只是这般,他岂不是变成了俗世淫祀的邪神之属?

  这可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偏偏这种稀里糊涂的场面,竟然还真有效果。

  沈婉的意识的昏蒙迷幻,一则是潜意识里的羞耻心和本能之欲望作用,一则是其“信力”引发了真文灵符的奥妙,但因其内蕴的信息量太过庞大,超出其所能承受的极限,而她也没有无羽那样扎实的根基,以及《五斗三元真一经》的解析能力,被激流一冲,便污了清明。

  可也是这般情境,正代表着她身心完全开放,全无自主的松弛状态。

  便如一张白纸,任源自“生死符”的力量,自然流泻,曲折成痕。

  沈婉霍然睁目,什么天宫仙阙、香殿翠房、曲栏云桥,都如一个泡沫般,无声碎裂,终至虚无。她依旧是倚坐在室内的高椅上,竟是发了南柯一梦,此时汗透重衣,发绺也给打湿,十分狼狈。

  更难过的是私密之处,正在最后一波余韵的尾声,清晰感受到花浆汩汩而下,她脑际倏乎间一片空白,更受本能支配,纤手紧扣着椅子扶手,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便在这要命的时候,外间石门轰隆打开,有人不告而入。

  沈婉整个人一激,僵着颈子,勉力回眸,却见是道袍披发的鬼厌,不知为何心中一安,然后才是女子本应有的羞愤,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对冲,几等于是又被重重一捣,她无声张口,津液出奇地盈满,几要溢了出来,身躯则在不可抵御的本能驱使下,强烈抽搐,迎来了更难自抑的欲流大潮。

  也在此刻,鬼厌冰冷寒彻的惨绿眸光照下。

  沈婉骤然惊悸,受此影响,心神倏地洗脱一切浑蒙,身躯却还陷在生灵本能的浊欲中,挣扎难起。

  可已经有了清晰思维流动的沈婉,隐约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状态,本人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利用起来,但下一刻,她福至心灵,也不顾鬼厌如何,心神沉潜,向那位“主上”发出祷告。

  几乎没有任何延迟,某种奇妙的感应便从虚空中来,那似是某种心法,但更为直观,又非常契合她如今的状态。

  刹那间,她依旧在欲潮中抽搐中的身子,便失去了一切实质感,倏化为阴阳二气,盘绕在虚空之中,摩挲和合。

  她如今阴气极盛,便有阳气自虚空透出,与之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