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器盔甲,完整度越高。
这一点,你知我知大家知,剑殇却避过不谈,意欲何为心照不宣了。
“不知其余战利品……”
赵胜离去,眼看武桓王避过重大问题不谈。宗主赢信不由迟疑问道,话没说完,语气却拖得很长。
“事有主次轻重,我等的首要职责,是护送圣上遗体和公主銮驾等安全返回帝都。难道宗主大人认为折返之路会毫无战事?当然,如果宗正大人认为我等的主要职责是运送货物,那些残刀断戟破甲,尽可运走。或者,请问宗正大人,本王该如何处理?”
剑殇瞥了眼宗主赢信,语气平静缓缓说道。
“这个……”赢信神情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毕竟,这么多武器盔甲,虽然其中肯定有不少完好,但是,要运走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了!此乃沙场之事,自然要由沙场将领来处理。别的不说,此次多亏了王爷,否则我等正在逃亡之路呢!此次返京之路,凶险未知,我等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队伍安全方面吧!”
不待赢信多说,蒙恬眉头大皱,迅速接过话题沉声提醒道。
言外之意,沙场之事是将领间的事,各个将领都没说什么,你一个文官还是别没事找事了。
“哎……”
宗正赢信长叹了声,满脸忧虑,却也保持沉默,没再多说什么。
蒙恬所说,赢信自然明白。但是,赢信身为宗正,掌管着皇族、宗室事务,皇室兴衰,自然跟他关系极大。
如今大秦皇室的危难,赢信很清楚,自然要一心为大秦皇室的强大着想。只是,惹怒了武桓王,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更重要的是,武桓王和蒙恬所说都没错,就算武桓王不要那些武器盔甲,难道南巡大军真带着那么多武器盔甲赶路?
“好了!大军休息时间够久了,大家准备下,启程回都吧,以后的路还很漫长,大家振作精神!”
此事终究是自己理亏,硬着头皮独吞已经让剑殇脸皮发烫,自然不愿意多纠缠,迅速转移话题吩咐道。
“喏!”
众人纷纷应了声,便散向四面八方。
不过,此次返回帝都咸阳,虽然队伍的综合实力远逊之前的南巡大军。但是,如今八大神将、四大君侯已经全部出场,也没什么值得重点应付的威胁了,只要小心应付冤鬼缠身般的异人便可!
博浪沙!
大风呼啸,却吹不起漫天黄沙,有的只是浓溢的血腥和死亡味道。
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沙丘,也不再显得荒凉、萧瑟,而是充满了死亡之地的肃杀。
连绵十数里的队伍,缓缓行走沙丘之间,脚步寂静而沉重。
“博!浪!沙!”
大军启程,剑殇骑乘暗金狼王狼背,回头看向宛若波涛骇浪的沙丘,喃喃自语。
天际染霞,漫天霞云缤纷多彩,惹人沉醉,那缤纷霞云,却是变幻多端,难以清视!
秦始皇、八大散仙、四大神侯、诸位散仙和传奇、两大君侯……
因为他们的出现,天降血雨,暴雨倾盆,出现了百年难遇的恶劣气候,因此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或许,这就是天意!
对于整个天下来说,这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第三百七十四章 陈胜吴广
大泽乡,归属蕲县,位于东刘村集南的枝疃沟西岸,因为沼泽遍地而得名,乃名传青史之地。
这一天,天地间暴雨倾盆,雷龙咆哮,又有血雨天降,一副世界末日般的境况,自然也包含了大泽乡。
“这该死的天气,什么时候结束啊!距离期限就剩三天了啊,如何赶得到?”
九百多衣裳褴褛,粗布麻衣的青少年躲在荒废破旧的寺庙中避雨,每个都是披头散发,宛若落汤鸡般,再想到拖延期限的后果,顿时怨声四起。
这是应“筑城令”而被抽调前往边疆建筑长城的队伍,来自各个村庄,共有壮丁九百人,全是穷苦百姓出身,由两名大秦吏官负责引路。
“涉哥,还记得异人所说和你少时的豪言吗?”
眼看已经来不及在规定时间内赶到指定地点,众人担忧抱怨,一名鹰眼狼目,赤脚狼狈的年轻人看向一位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颇具豪气的年轻人问道。
“嗯?”
那年轻人浓眉大皱,沉默不语。
陈胜,字涉,阳城人,为人忠义厚道,颇得众人好感。
“‘苟富,勿相忘!’这是涉哥所说,当时大伙嘲笑你,你还叹息‘燕雀哪里知道鸿鹄的志向啊!’。随后异人降世,从异人口中所知,涉哥乃帝皇转世,天生为了做大事而来,如今一切应验了!”
见陈胜沉默不语,那鹰眼年轻人再次郑重说道。
“……”
陈胜脸色微变,心绪复杂。
一切如异人所说,确实应验了。
受诏筑城,因为陈胜为人而被大秦吏官暂封为屯长。而后抵达大泽乡,突遇恶劣气候,耽误行期。
一切的一切,真如异人所说。
别的事或许可以作假,但气候假不了啊。
“难道……这真是天意?”
回想之前遭遇,陈胜颇为感慨暗自叹道,顿了下,硬着头皮接道:
“异人之话,岂可深信!所谓‘人定胜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点我一直坚信不疑。但事实并非异人所说那般啊!”
顿了下,不待老乡多说,又迅速接道:
“异人口中,我等造反,皆因大秦暴戾无道。但是,事实呢?圣上虽然一时受奸邪蒙蔽,却是及时醒悟,并非异人所说那般残忍暴戾。便是此次‘筑城令’,我等也是有俸禄可拿。便是误了期限,也不过是惩罚一番罢了,罪不至死!”
说到这,又停顿了下,神情复杂叹息道:“如今四方蛮夷刚退,天下初稳,大秦功高至伟,并无什么过错。便是筑城令也是情有可原,确实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如武桓王所说,男儿在世,该当问心无愧。如果我等反秦,良心何在?天下人真的会呼应吗?到时不是自找死路?”
“哎……涉哥什么都好,就是太仁义,不够果断!好吧,如涉哥所说,异人之话不可信。但是,如今乱世,若无异事,我等永远只是个最下贱的贫民,吃不饱穿不暖,身为男儿大丈夫,涉哥甘心吗?”
听陈胜述说完毕,鹰眼年轻人一阵沉默,随后长叹一声,狼目闪烁暴戾凶芒,苦口婆心奉劝道。
顿了下,又低声说道:“涉哥才华横溢,知道大秦律法,知道误期也罪不至死。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只要涉哥宣扬‘误期者斩’的口号号召,肯定从者云集,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男儿大丈夫,如何能行如此卑鄙之事?这不是明显诓骗天下人吗?不懂大秦律法者,皆是贫苦百姓,于心何忍啊?”
根据新出土的《睡虎地秦墓竹简》古籍记载,征兆子民筑城时,当时秦国律法规定“迟到三天到五天,斥责;六天到十天,罚一盾;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