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气,好在他的上司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给他配备了一个有主见的副手,这位副手便果断的提出了建议。
“统领!现在看起来,我们是被敌人掐住了脖子,并且强冲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我们现在则是想些其他的办法了,要么就绕路,要么就是扎些筏子强行泅渡。一旦被拖到天亮的话,我估计吕羽发觉房城失陷以后,很可能就会先来追杀我们!”
犬黑哒犹豫道:
“我们强行泅渡的话,那么马匹怎么办?这样深而湍急的河……就算是不被冲走,马儿也会因为寒冷疲倦倒毙的。”
副手耐心的解释道:
“我们并不需要强行泅渡过去多少人,几百人就足够了,然后汇合起来,对埋伏在对岸的那些贼人发起猛攻,同时这边也进行强突,里应外合之下,可以很轻松的就攻破对方的封锁了。”
犬黑哒一拍大腿便道:
“好,就这么办,先派出两批人手,一批去附近的村庄搜索门板,绳索之类的东西,同时找些吃的回来,一批人去附近伐木准备扎筏子,剩余的人下马休息,引火取暖。”
犬黑哒的布置迅速的得到了落实,毕竟他的这一支军队在西戎内部也是赫赫有名的精锐,有“飞军”之称,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出去的两批人都回来了,第一批人手带来了足够扎十个木筏的木头和藤蔓,第二批人手弄回来了大量的门板,粮食,甚至还有七八坛酒。
在扎木筏的同时,米粥的香味也蔓延在了全军当中,喝着热粥,并且有了明确的克敌方案,那么毫无疑问全军的士气也是开始缓慢回升,很快的,扎好的十个木筏就被停靠在了下游三里处的岸边。
每个木筏虽然简陋,却也可以载运十来个人,并且已经有水性好的人先带着一条绳索游了过去,然后将绳索绷紧绷直,悬在距离河面三尺高的地方,这样的话,木筏上的人就可以拉着绳桥过河,大幅度的节省过河的时间。
然后时间宝贵,犬黑哒一声令下,便迅速有一百人登上木筏,迅速的向着对岸渡了过去。
可是,第一艘木筏刚刚到了一半,毫无征兆的,这木筏居然一下子就“哗啦”一声解体散落了!上面的军兵大叫着“噗通”“噗通”的跌下了水去,紧紧抱住木料,十分狼狈。
然后这种奇特的解体就轮到了第二艘木筏,接着是第三艘,第四艘,直到一个不剩!!
这时候才有人声音扭曲的恐怖大叫了起来:
“水里面有鬼!!”
说完抱头就逃,那声音都扭曲变形了,其余的军士也是疯狂逃走,这些刀头歃血的汉子在信仰方面往往会奔向两个极端,要么就完全不信,毫无畏惧,要么就对鬼神一说彻底信透了。这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实际上古代几乎就没有哪个刽子手初一十五不烧纸钱给孤魂野鬼的——作为同为可以合法杀人的职业来说,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在对岸两三百米的地方,林封谨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看着这些惶恐若热锅上蚂蚁的西戎战士,水里面当然没有鬼,大妖怪却是有一头的。
林封谨不愿意让蓝公子直接冲锋陷阵,直接杀人,因为这样的话,沾染的红尘冤孽过多,对它将来的天劫是极不利的,并且道行的增长也是有所影响,不过蓝公子这样袭击木排,相当于是间接的淹死几个人,那么还属于可承受范围内。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妖怪坐骑难得也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一点。
像是吕羽的汗血妖马肯下死力气帮忙,崔钺漠有妖骆驼坐骑,则是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高官,估计命格还上应星辰,动用的资源也绝对不是常人能支配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反过来用国家和自己的气运来庇护这些妖怪,令得雷劫威力成倍下降,这才有妖怪肯相从。
“弓来。”看着正在努力维持秩序,大声指挥的那名副将,林封谨微微眯缝起了眼睛,有一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这家伙表现得如此积极,穿着的还是军官的盔甲,并且还在林封谨的射程内……林封谨当然就会生出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思了。
看得出来对方很小心,在第一艘木筏不妥的时候就果断的灭掉了火把,遗憾的是,林封谨是拥有夜视能力的,有没有火把对他来说,区别都并不大,他拿过来了一张四石力的劲弓,在脑海里面回忆了一下书院老师教授的东西——君子六艺里面也是有射技的——然后拉满了弓,开始默默的念着口诀:
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中!
惨叫声立即响了起来,但是,林封谨射中的却是这名副将旁边的一个正在拔刀的士兵,将他的胳膊都射了个穿透……河滩上面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纷纷都大声警惕的呼喝了起来:
“小心,有人偷袭!注意了,有放暗箭的!”
旁边随侍的几名护卫立即目瞪口呆,然后赞叹了起来:
“真是好箭法!太厉害了!这样也能射中。”
“是啊,我完全看不到,不要说人,连个树影子都辨认不出来。”
“这对尊者来说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必须的,射不中才怪了。”
“……”
林封谨虽然在面对秋颂伊啊,苻敏儿之类的美少女的时候脸皮很厚,但此时听着部下的称赞,却是脸上感觉到发热发烧,但林封谨也不大方便告诉他们,自己是瞄准了旁边的那个将官的胸膛的,所以他决定用实际行动再演练一番师长传授的口诀,重新拉起了弓。
“啊!!”又是一声惨叫,然而毫无畏惧继续在大声指挥的副将依然安然无恙,中箭的是一个将大半个身子都躲在了树后的倒霉蛋,林封谨的那一箭射飞了他的半只耳朵。
旁边的侍卫虽然看不到,一声新增加的惨叫声却还是分辨得出来的,顿时又是谀辞如潮,同时三里部的人则是保持着这不是“理所当然吗?”的表情,林封谨很愤怒的第三次拉开了弓,但有的时候,事情总是不会依照人的主观愿望发展的……林封谨这一次终于没有射到人,一箭射到了旁边的马屁股上!
林封谨失望的叹了口气,可是,被射中的那匹马在剧痛的煎熬下,一下子就挣脱了缰绳疯狂的奔跑了起来,偏偏被瞄准的那名正在指挥的副将却是背对着这畜生,被撞得少说也是离地一两米高,然后飞了起来,落下来的时候还是头部先着地的,落地后就一动不动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