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天择 卷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者的感应力越来越强,感知范围越来越大,一旦找到你的时候,那就只能沦为成为食物毫无抵抗的悲哀!

  就一如之前的泛东流找上了林封谨。

  事实上,泛东流这个人就若他的外貌那样,确实是天之骄子!他出身金紫之家,乃是中唐名副其实的皇族,虽然是旁支。他九岁过童生试,更是拿到了京师案首,做出的文章更是被京师的烟花胡同传唱赏鉴(奔二并且依靠老爹的银弹猛砸才拿到二十名的某人翻了翻白眼)。

  接着他的路更是一帆风顺,在一次偶遇当中居然又邂逅了此时已经是名满天下的东山羊,两人诗词唱和,被东山羊引为知己,引荐入了五德书院,只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顺利入门,从外围进入到了书院的内部,进而得授真传。

  正是在五德书院当中,泛东流发觉了自己的妖命者的身份,然后自身刚刚苏醒的第二个月,就遇到了一个若林封谨这样正在苏醒的妖命者,这是每个妖命者最脆弱的时候,因此泛东流便轻而易举的杀之,而他的天分则是变得更加强大。

  事实上在遇到了林封谨之前,泛东流已经猎杀了三名妖命者!这对他个人的天份提升是很明显的。

  他在击杀鬼物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三徳循环的凌厉杀法,要知道!就算是位列九卿的东山羊的极限,也仅仅能够做到四徳循环而已。更可怕的是,他的出剑速度更达到了武举人的“三瓣梅”级别!

  说实话,这样的表现已经可以稳稳当当被称为是“妖孽”!

  但是,这样强大的泛东流,却是栽在了林封谨的手上!他遭遇到了刚刚苏醒的林封谨,却是阴差阳错——

  一,败,涂,地!

  虽然最后飞去的那块红色圆石里面包含了泛东流的一魂二魄,给他留下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泛东流之前猎杀的三名妖命者的妖星命格和精血,却是全部都被林封谨给吸走了过去!

  在今年寒食出游的时候,泛东流在祖庙里面请了一支签,上面写着“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这两句,当时的泛东流还只当是在暗喻他的天分卓越,同龄人都在他的眼中不屑一顾,但此时看起来,这两句判词当真是精到了极处!

  因为那判词乃是从一首诗当中节选出来的,在未写出来的后面,还缀了两句点睛之笔:

  “苦恨年年压金线。”

  “为他人作嫁衣裳!”

  ※※※

  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若被烟头直接灼烫颅骨甚至是神经的痛苦……林封谨的意识就在这两者交错当中的漩涡当中浑浑噩噩的翻滚,仿佛是永无止境的锻磨。

  他想要呕吐也呕吐不出来,想要惨叫却无法发声!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忽然,那似曾相识的幻象又出现在了林封谨的眼前,他感觉自己似乎在云雾当中高速穿行,身躯却是无比沉重,紧接着,便是头朝下高速坠落的情形,整个世界都在若万花筒也似的疯狂天旋地转,然后巨大的浅灰色坚硬地面迅速靠近……

  然后林封谨就醒了。

  醒来以后,他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是几乎扭曲交错在了一起,更恐怖的是,脸颊和头部上发出剧烈痛楚的那两个点都很干脆的麻木掉了,似乎拿一根针戳上去,肌肉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反应,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个地方的肌肉和神经都“罢工”了开来。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林封谨才觉得自己的身体上面似是“过电”一般麻酥酥的,但凡被这种感觉传递到的地方,痛苦和疲惫才随之席卷了过来,他终于发出了一声艰苦的呻吟,那呻吟声仿佛都是被锈蚀了好几百年似的。

第010章 复苏

  林封谨剧烈地喘息着,感觉那如水的月华虽然已经渐渐暗淡,却依然洒在了自己的身上,就仿佛蘸了轻纱的温水那样令人惬意,缓缓的修复着自己的伤痛。

  良久,林封谨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动作简直就像是个垂死的老人,佝偻而蹒跚,但诡异的是,胸前后背的伤口却已经止血结疤。这乃是先前掠夺了泛东流的妖命气运的功劳了。

  尽管林封谨这时候很想继续躺下去,直到天长地久,但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形一定不可以被人目击到,他此时尽管还不知道泛东流没死,却也知道五德书院与自己家比起来,乃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就算吹一口气,也决计是灭顶之灾。

  所以他此时也只能强咬着牙,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东西,顺带掩蔽掉自己的痕迹,艰难无比的比做贼还要谨慎的往家里面一步一步的挪,好在这沈家鬼宅的名气在这里不是一般的响,更重要的是,林封谨发觉自己只要咬着牙憋住疼,似乎翻墙躲避之类的也不在话下,所以竟是被他在没有被人察觉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不到三里路的距离,林封谨却是整整走了两三个小时,等艰难的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浑身上下的冷汗连外衫都浸透了。

  不过他也有发觉,自己的这具本来颇为羸弱的身体也是有些改变,最明显的就是,只要忍耐住痛苦,明明已仿佛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总可以被压榨出力量出来,略微收拾了一番,草草的换掉了血衣,藏起来了那些收获,林封谨便精神一松,再次很干脆的昏迷在了床上。

  ※※※

  这一松弛下来,便直接是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林封谨被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唤醒。

  然后就听到了有一连串的惊喜的叫声传来:

  “醒了醒了!”

  这声音林封谨听起来十分熟悉,但是迟钝到无法形容的神经和思维整整僵硬了好几分钟,依然没有将声音与本人对号入座。

  此时林封谨的状况和与泛东流对战时候那种可怕的精密冷静相比起来,完全是两个极端。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老态龙钟走路的老人和油门踩到底的法拉利的区别。

  感觉着一股热流淌进喉咙,然后肚皮里面就剧烈的蠕动了起来,林封谨机械而茫然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神情依然是呆滞,但是无论如何,大脑就像是一台锈蚀并且太久没有运转的机器,通了电以后,尽管还是吱嘎吱嘎轰隆轰隆的晦涩运作,抖落着大量的锈屑,总还是开始平缓而持续的加速运转。

  首先恢复的自然是味觉,舌头表面的味蕾辨别了出来正在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