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4 章(1 / 1)

剑王朝 无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中先前越来越由着你,并非是害怕你的威胁,而是因为胶东郡对于大秦王朝的将来而言,地位变得越来越不稳固……变法之后,大秦王朝的粮草,甚至肉食都不那么紧缺,我胶东郡原本作为大秦王朝最不可缺的肉食供应地的地位正在消失,军队对于我们仰仗便越来越小。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的根基正在消失,而你便是我们胶东郡的未来。”

  说到此处,这名黄袍男子再次微笑了起来,只是微笑里带着由衷的感慨和恳切,“先前家中任由着你来,并非是惧怕任何的外因,而是因为你很完美。平心而论,你是我胶东郡数百年来,最完美的天才。你先前的一切表现都很完美,但这两年不同,你造成的变故越来越多,你身边死的人太多。但这依旧不是家中所真正担心的,家中真正担心的,是你这次的春伐……你赌得太大,很容易将整个胶东郡都赌进去。”

  郑袖的面容依旧毫无情绪,她白皙的肌肤上绽放着美丽的瓷光:“所以家中便对我没有信心?”

  黄袍男子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摇了摇头,道:“不是信心的问题,而是家中觉得你应该明白,你和家里始终是一体的。你应该明白,应该是你和家里一起走向大秦王朝的未来,而不是你走向未来,而家里变成你的棋子。”

  郑袖看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名黄袍男子便已经不再看她,转身过去,看着远处长陵街巷上方的天空,轻声说道:“我记得厉侯的儿子叫厉西星,他小时候被淹死了一条狗……你不要忘记,你小时候也被淹死过一条狗。”

  郑袖微微仰起头,完美的眉头蹙了起来。

  突然之间她很罕见的笑了起来,笑得极为冷酷。

  “自幼时起,任何我真正喜爱之物都会被家中剥夺,喜欢的狗被杀死,一起读书修行的玩伴被安排成训练袭杀的刺客,死在我的手上……一切有可能让我修行分心,有可能让我形成牵挂的东西,都会被家里除掉。”

  她慢慢地说道:“没有心神旁骛,没有可以影响我的任何东西,便没有弱点,所以连王惊梦都会死在我手里。家里让你来和我说这些话,包括你自己,可曾真正的想清楚了?”

  “杀死他之前,你或许没有弱点,但是现在不同,你的位置和你的野心,就是你最大的弱点。除非你甘心居于元武身下。”

  黄袍男子感慨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只可惜我太了解你,所以除非你让家中重新对你有信心,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代表家中的意思办事。”

  郑袖沉默了片刻,然后她看着这名黄袍男子的背影,问道:“既然这样,你们至少应该告诉我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杀人。”

  黄袍男子异常简单的回答,笑得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

  “申玄,潘若叶。”

  他微微转了转头,看了一眼郑袖,接着道:“还有一个人是我去动手,我还没有想好。”

第四十七章 产业

  郑袖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身走进自己的书房。

  行走在书房外步道上的黄袍男子很满意。

  有些话说得太明便没有意思,这些年郑袖对胶东郡家中的意见不太看重,并和他说的一样,一直隐含威胁之意。然而和他所说的不同,对于郑袖的威胁,胶东郡一直无法给予有力的回应和反击。

  郑袖可以离开胶东郡,离开了胶东郡,她依旧是大秦王朝的皇后,然而胶东郡却不能离开郑袖,离开了郑袖,胶东郡可能什么都不是。

  即便拥有一些神秘而强大的修行者,但在整个大秦王朝而言,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甚至远不如灵虚剑门和岷山剑宗重要。

  尤其在收复阳山郡,鹿山会盟之后,胶东郡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辆光辉万丈的战车,声势之隆到达了顶点,然而在胶东郡自己看来,这辆战车行驶在悬崖边缘,虽然强大,但太过沉重,而且无法阻止它慢慢滑向深渊。

  因为无法舍弃,便只有等待。

  等待是值得的。

  至少在胶东郡看来,伴随着郑袖身边那些人的死去,郑袖几近无人可用,便是自她成为皇后以来最弱时。即便今日的对话不令人愉悦,郑袖却依旧无法采取激烈的反抗,只能被迫顺从。

  而接下来的春伐楚,对于胶东郡而言太过重要。

  所以就像万流归海一般自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到了胶东郡必须插手的时机。

  偏离的战车必须回归正轨,顺其大势而不可逆,至少在这名黄袍男子而言是这么认为的。

  只可惜郑袖并不这么认为。

  “就连你们都认为我完美,既然我没有弱点,那你们又怎么可能战胜我?”

  她看着天井下那个灵泉池中洁白无瑕的莲蓬,听着那名黄袍男子远去的脚步声,在心中冷漠地说道。

  ……

  长陵银月赌坊不算是长陵最显眼的赌坊,然而所有的长陵赌徒却都知道这间赌坊最为与众不同。

  看似寻常的三进平房里,散落着的数十张桌子上,却是蕴含着可怕的生意。

  对于赌徒而言,一家赌坊是否令人敬畏,首先看这个赌坊桌面上流水的大小,其次看这家赌坊有没有足够的传奇。

  银月赌坊两者皆有。

  很少有人能估摸清楚银月赌坊的现钱有多少,在银月赌坊,每个桌面上的押注没有上限,只要押得起,只要敢押,银月赌坊就一律接下。

  传奇便是,有人曾经将一支海外船队都输在了这里,也有人一文不名,却最终赢下了长陵的数十间店铺,赢下了一条街巷。

  这里至少有数张桌子,一日之间经手的现钱来去超过一个巨富之家的钱库库存。

  盘子越大,豪客的数量便也越多。

  往日里这间赌坊数十张桌子几乎都是挤满,没有立锥之地。

  然而今日里,气氛却是有些不同,最里一进的十数张桌子周围,显得过分冷清。

  冷清的来源是最中间的一张桌子,赌的是最简单的竹筹单双。

  这种竹筹单双为长陵的一些赌场独有,无论是荷官还是赌客的手中都有一定数量的竹筹,每次押定前,双方都可以将任意数量的竹筹放入特制的容器之中,然后赌客便押单双,最终数竹筹的数目来确定赌客押的对不对。

  这种赌博方式极为公平,竹筹和放置竹筹的容器都为特制,甚至连修行者都无法感知。

  然而这张桌子上面,一名面色微黑,看上去很富态的中年男子却已经连赢了二十余场,而且依旧安稳的坐在荷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