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8 章(1 / 1)

剑王朝 无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净的光线里,还悬浮着许多青色的光符。

  这些光符是线条的投影。

  线条来自于这乘天殿的各处。

  耀眼而纯净的光线是无孔不入的强大剑意,这种剑意锋锐的刺入乘天殿每一条刻痕的深处,将乘天殿内里的符意都彻底的逼了出来。

  张仪的双脚也发出了骨裂声。

  砰的一声,乐毅摔倒在地,他的身体被从上而下落下的恐怖压力压得匍匐在地,无法呼吸。

  慕容小意的身体被压到了门口,就要被冲出门去。

  陈星垂身前那一朵红莲散发着毁灭性的力量,然而这所有力量却是无法往外散发,反而被压得往内里收缩。

  这朵红莲最中心处的红色越来越晶莹,就像是有宝石在融化,有晶莹的液滴被挤压得要爆炸开来。

  ……

  整座乘天殿在发光。

  无论是殿上的瓦片,还是殿上飞扬出来的尘土,乃至屋面缝隙里长出的蒿草,都在发光。

  仙符宗里一片寂静,但几乎所有人都在紧紧的盯着这个地方。

  看到这样的异象,感受到乘天殿里鼓胀欲焚炸般的气息,仙符宗宗主平静的眼眸深处又多了些感慨之意。

  他当然比任何人更清楚陈星垂的强大,即便他方才的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但也只是一丝希望而已。

  殿里那三名年轻人面对陈星垂这样的强者,直到此时的表现,也已经彻底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

  “有趣!”

  在乘天殿里的陈星垂一开始觉得张仪不自量,吐出无趣二字时,站在乘天殿外的苏秦,却是缓缓抬头,说出了这两个字。

  此时,当殿内鼓胀出来的力量即将冲开殿门,冲到他的身上时,他始终充满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神色的双眸里,瞬间充斥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桀骜和狠辣神色。

  他那只残疾的手伸了出来。

  数百道符如寻常的纸片飘扬起来,如落花缤纷,在下一瞬间便沿着各种诡异的线路,纷纷落在前方的乘天殿上各处。

  咚!

  天地间再度震响。

  乘天殿从外部再被一个巨锤猛烈的敲击了一记。

  围绕着乘天殿,一个肉眼可见的巨大气圈轰然往外炸开,方圆数十丈范围内的树木全部拦腰截断,残枝落叶全部往外抛飞出去。

  苏秦口中鲜血狂喷,身体也像一截朽木般无法控制的往后抛飞。

  ……

  乘天殿里,张仪一声闷哼,再也无法支持,双膝跪地。

  然而他的双手依旧无比稳固的支撑着剑势,依旧保持着出剑的姿态。

  陈星垂脸色剧变。

  他急剧收缩的瞳孔中,那些从殿顶坠落的青色光符速度骤然加快,如同急剧雪落一般。

  他身前那一朵红莲在他的感知之中消失。

  消失便意味着和他的联系断绝,不受控制。

  在接下来的一刹那,那朵红莲碎裂开来,红莲中心那已经被压缩到极致的天地元气,无法往外爆炸般释放,变成数百上千道晶莹的晶莹射线。

  晶莹射线往外绽放。

  所有人的身体被磅礴而恐怖的元气压得一切都如同慢动作。

  慕容小意无比骇然的看着这些射线穿过张仪和乐毅,包括身前陈星垂的身体,她看到这些晶莹的射线穿过他们的身体之后,温热的血滴飘洒出来,一切都慢到了极点,然而她却也来不及闪避,只能尽可能的往上抬高身体,不让这些晶莹的射线刺过她的头颅等要害部位。

  鲜红的血滴如静止般飘洒悬浮在空中。

  张仪、陈星垂、慕容小意,甚至趴伏在地上的乐毅的身体都同时被洞穿了很多处。

  在接下来一刹那,随着这些晶莹的射线刺在四周的殿壁上,彻底凝结的天地元气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所有鲜血的血滴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音爆化为齑粉。

  陈星垂和张仪等人一样,就像是在染坊里被随意捣动的布匹一样,被暴走的元气肆意的揉捏着。

  他的眼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乘天殿外的苏秦身体挂在一截断裂的树木上,身体被数截碎木洞穿。

  所有的人都重伤垂死。

  ……

  一名身穿黑色长袍,袖子上和领口上全是玄奥的银色线路的仙符宗中年男子感慨的摇了摇头。

  他感慨这一战的结果。

  他同时感慨郑袖的细致,永远在任何看似极有把握的战局之中还会埋伏一颗最后的棋子。

  而他便是这颗备用的,足可结束一切的最后棋子。

  在感慨之中,他从一处凉亭中走出,准备走向乘天殿。

  然而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前方的石阶上走来了一名高瘦的男子。

  这名男子穿着很普通的仙符宗杂役的服饰,但是此时配着一柄剑柄极长的佩剑。

第九十八章 剑破符

  “你是何人?”

  这名身穿黑色长袍的仙符宗中年男子皱眉,下意识的喝问道。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是仙符宗的山门,他是仙符宗人,那这人自然便是潜入仙符宗的奸细,他的声音和气势里便自然带着理直气壮。

  然而面对他这样的喝问,面前堵在他路上的高瘦男子却只是缓缓握住了横在身前的剑柄,平静道:“我是张仪的师叔。”

  “张仪的师叔?”

  这名仙符宗中年男子愣了愣,嘴角浮现出微讽的笑容,心想自己按辈份便是张仪的师叔辈,那这名身穿仙符宗杂役服饰的男子,岂不是自己同辈。

  然而也就在下一瞬间,当感受到对方身上涌起的锋锐剑意时,他霍然惊醒,“你来自长陵?”

  高瘦男子看着他,点了点头,道:“白羊洞。”

  这名仙符宗中年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微讽的笑容消失,转化为凝重的意味。

  他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到了仙符宗,又如何会在此时出现。

  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张仪和那名酒铺少年出身的白羊洞在长陵只是一个很弱小的宗门,而仙符宗对于长陵而言就相当于岷山剑宗和灵虚剑门一样的存在,无法同等而语。

  他并不知道白羊洞流落在外的,张仪的师叔便只有一个李道机。

  他不知道李道机的名号,对李道机的故事一无所知。

  所以他依旧不认为这名白羊洞出身的剑师能够阻挡自己。

  这并非是平时的相邀决斗,所以在凝重意味在他面上出现时,他的手指便已经悄然的牵动了符意。

  无数片落在地上的黄叶悄然飘起,每一片黄叶上的脉络都闪亮了起来。

  这些树叶的脉络本身便是天然的吸取树身养分和阳光水汽的通道,对于他这种境界的符师而言,这每一片黄叶便是他的符,便是自然赋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