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3 章(1 / 1)

剑王朝 无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边,难道这还不关我们的事么?”

  “不要吵了。”

  沈奕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长胜更加愤怒的转过头去,他想质问沈奕身为白羊洞的弟子又到底做了什么,但他在转头过去的瞬间,却是无法再发出声音。

  他身旁所有的人在此刻也都再也发不出声音。

  因为此时的薛忘虚张开了嘴,却也发不出声音。

  这名老人似乎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却再也无法发出什么声音,最终只是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也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阵无声的悸动。

  山道上方的祭天台上,响起了庄严肃穆的礼乐声。

  谢长胜霍然抬头。

  他明白接下来元武皇帝即将出现,这种时刻按理而言,他应该和周围的考生一样,眼神热切,满心充满崇敬,但他此时的眼睛里却充满着愤怒,似乎要将心中的怒火喷涌到视线尽头的那祭天台上。

  祭天台的地面上跪拜着许多人,如一片海洋。

  元武皇帝手持着金简平静而自信的走过,走向祭天台的最前方。

  盛装的扶苏跟在他的身后一丈处,而扶苏的身后跟随着的是数名身穿青衫的修行者。

  当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时,所有山道前的选生都感觉到双目不再如之前那般刺痛,似乎有一种异常磅礴而柔和的气息,如一柄无形巨伞将整座岷山的剑意都替他们遮挡了下来。

  这种亲身感觉到的境界和那道明黄色身影的身份同样让绝大多数选生激动和崇拜到了极点,一遍遍呼喊万岁的声音响起。

  祭天台上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并没有阻止这样的声音响起,他开始诵读祭天祷文,甚至没有改变平时说话的语调。

  然而这山间没有人能够遮掩住他的声音。

  他唇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廓。

  在他吐出第一个字的瞬间,阳光似乎变得更加浓烈耀眼。

  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然而薛忘虚眼中的神光,却在此时消退。

  他没有能够听到元武皇帝的祭天祷文。

  他在此时平静的辞世。

  丁宁也没有听到元武皇帝的祭天祷文。

  他忘乎一切的在修行,补充真元。

  张仪和沈奕也没有听到元武皇帝的祭天祷文,他们的身心被巨大的悲恸完全占据。

  祭天台的后方,听到颂及自己名字时,已经成为太子的扶苏竭力的将目光投往下方。

  他想要看清丁宁在哪里。

  然而距离太远,他却根本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看不清丁宁等人的所在。

第七十章 剑会之始

  繁琐复杂的礼数虽说能够增添仪式的神秘感和庄重肃穆感,然而谁都知道元武皇帝自身又是极讨厌繁文缛节,所以他的祭天告祖的祷文十分简单,只是短短十余句,就将自己登基后大秦取得的成就以及为何订立扶苏为太子的原因阐述得十分清楚。

  将手中金简封存在祭天台前的山石下之后,这位已经是大秦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便转身向后,明黄色身影开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如天幕遮地的气息开始消失,所有人看着这座山的高处,又感觉到刺目的剑意,目痛不止。

  一道不带多少感情色彩的目光扫过选生和送这些选生过来的师长所列的队伍。

  许多人敏感的觉察到了这道目光,回望过去,却发现那是一名站立于数名宗法司官员后方的宫女。

  知晓这名宫女真正身份的选生和送这些选生过来的师长面容顿时微凛,即便双目刺痛不止,也不敢令自己的眼眶中有泪水滴落。

  他们生怕这名宫女觉着自己是为薛忘虚的辞世而悲恸落泪。

  或许只是表现出明显的同情,在接下来的岷山剑会里就会出现对自己很不利的结果。

  连岷山剑会开始的时间都硬生生的提前了这么久,岷山剑会中的一些比试项目有所改变,又有什么稀奇?

  更何况本来岷山剑会每年的比试项目也都不同,要调整其中负责的一两名岷山剑宗修行者,调整其中的一两项比试项目,比让岷山剑会提前要简单得多。

  先前那名出声呵斥了周忘年的玄服官员缓步行到张仪和沈奕的身后。

  此时薛忘虚已逝,按照常理,是断然不能再让薛忘虚的遗体停留场中,只是他对丁宁和张仪等人的遭遇又很是同情,认为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那名宫女有些太过了,所以他此刻又极为担心张仪等人的情绪反弹。

  然而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就在他驻足下来,还未开口之时,他前方的张仪却是已经转过身来,对着他深深躬身行了一礼。

  “请大人妥善照料洞主遗体,等岷山剑会结束之后,我们自会将洞主遗体运回白羊洞安葬。”

  这名玄服官员眉头微皱,不知该说什么,但张仪在抬起身时,却是已经对着他说了这一句。

  “师兄,为什么?”

  沈奕无法理解张仪为何有这样的举动,他悲痛而震惊的看着张仪,叫出了声来。

  张仪抹了抹眼泪。

  他真在不停的落泪。

  这个抹泪的动作让他显得非常婆妈,但是他布满泪痕的脸庞上却又闪烁着某种说不出的坚毅。

  “洞主在这里,我们谁都没办法思考,我们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他看着沈奕回答。

  中年玄服官员的呼吸微顿,他看着一侧依旧紧闭双目,似乎完全将自己隔绝在这一方天地外的丁宁,又看着此时的张仪,心中对薛忘虚再次生出极大的尊敬。

  “这应该是你走得如此平静的理由。”

  “无论是谁拥有这样的弟子,都值得骄傲。”

  这名中年玄服官员没有招呼其余人帮忙,只是架着薛忘虚,就像搀扶着老友散步一般,缓缓走向后方,同时他微侧转头,诚恳的轻声说道。

  “师兄,我们要想什么?”

  沈奕一直强忍着没有落泪,在关中,在敌人的面前落泪被认为是非常丢人和懦弱的表现,然而此刻,他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他虽被准允成为白羊洞弟子,但实则没有在白羊洞修行过,就连白羊洞经史窟都没有进过,一直伴随侍奉在薛忘虚的身侧。

  所以事实上,他就是薛忘虚最后的亲传弟子,薛忘虚就是他的老师。

  此时他满脑子只是想着,丁宁都还没有睁开双眼,他都还没有看老师最后一眼,现在怎么能让别人把老师带走?

  他没有办法想其它的事情。

  “折桂以祭老师在天之灵。”

  张仪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