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1 / 1)

剑王朝 无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能挡,接下来恐怕也要被活活磨死。

  想必此时曾庭安用出的,便是这门溪石剑。

  感觉着那每一颗滚圆鹅卵石般的元气沉甸甸的意味,张仪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他手中的黝黑玄铁剑刺了出来。

  然而此时他这一剑,却是没有刺向前方,反而是剑尖朝上,刺向了上方的天空。

  这一剑刺出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在墨园里清晰的领悟出的许多线路。

  一股股剑气,从他的剑尖上冲出。

  清远淡泊的元气冲向高空,便引起无数湿意,在墨园里引起了一场雨。

  此时一股股杀伐气息浓烈的剑气刺天戮地般刺向高空,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异变?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曾庭安手中的青色剑光已经扬起,疾飞而来,张仪的眼睛里却是闪现异样的亮光,同时他的脸色却是微微犹豫。

  丁宁看着他,平静道:“不要婆婆妈妈,你想洞主生气么?”

  在丁宁开口的瞬间,张仪就已然觉得自己不对,手中刺向高空的剑便已往前斩落。

  便在这一刹那,整条小巷中的气机骤然改变。

  已经期待到了极点的沈奕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曾庭安的呼吸骤然停顿。

  他感到上方的天空之中,有无数锋锐之意正在急剧的镇落。

  他不自觉的抬头。

  他看到了晴朗的天空里,突然出现了无数晶莹的雨线。

  和往日里所有的雨不同。

  这些雨线里每一颗雨滴都是连在一起,就像无数小锤互相锤击着,将湿意尽可能快的传到地面。

  感受着那一道道雨线之中的凌厉之意,曾庭安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

  他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厉喝,手中的长剑往上方撩起。

  裹挟着无数青色鹅卵石的溪流,倒卷而上,冲向那些雨线。

  非是他想挡,而是不能避。

  张仪这一剑的剑意,已然充斥了他前后左右所有的长巷,他根本不可能冲得到张仪的身前。

  万千条雨线落入街巷。

  神奇的是,落在两侧屋檐,落在街巷里的树木、落在街道其余各处的雨线只是散发出纯粹的湿润之意,散开成无数的水花,唯有张仪剑尖所指,曾庭安所在之处,那一条条雨线却是散发出极其可怖的气机,变成了无数锋利而不可抵挡的小剑。

  无数密集的雨线刺入青色瀑布般倒卷的溪流之中,冲出一条条笔直的白线。

  锋锐的剑意撞击在青色溪流中密密麻麻的小卵石上,不断的爆开更为细微的白花。

  每一颗细小卵石都有水中磐石不可动摇之意,沉稳而坚持,然而这些雨线却毕竟太长,后劲却更为持久。

  只是片刻晨光,但其中相持却已如水滴穿石的意境。

  无数颗青色小卵石爆裂开来。

  往上倒卷的溪流也彻底崩碎,散开。

  曾庭安手中的无锋玄铁剑还在茫然无力的往上挥着,但无数的雨滴已然落在了他的剑上,落在了他的身上。

  张仪已然收剑,他身上散发的所有气息收敛。

  然而这些雨滴余势未消,冲打在无锋铁剑上,发出了密集的当当声。

  曾庭安的身体上也有无数噗噗的声音响起。

  密集的冲击里使得他无法站得住,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衣衫被刺出了无数小洞,身体肌肤上出现了无数细小血痕。

  雨水顺着他的肌肤流淌,他身上破碎的衣服湿透,披散的头发也在滴水,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寒冷而惊恐。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剑势?”他无力的抬着头看着张仪,苍白的双唇翕动着问道。

第六十一章 来自水牢的怀疑

  张仪有些歉然和为难的看着跌坐在雨水中失魂落魄的曾庭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悟自写意残卷的一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一剑叫做‘朝雨浥轻尘’。”丁宁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曾庭安的身体一震,在丁宁平静的声音里,他看到这条街巷所有屋瓦上,道边枯枝上,石道的缝隙里,所有的灰尘被冲刷一空,到处焕然如新。

  张仪再度歉然的对着曾庭安颔首,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丁宁,问道:“丁宁师弟,我这一剑施展得如何?”

  丁宁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感慨地说道:“极好。”

  无尽高空落雨成线,湿意积为剑意,这本身就雷霆万钧,杀意淋漓的一剑,若是换了丁宁来施展,这一条长巷里的很多东西恐怕都要尽成齑粉。

  张仪温和仁厚,这样的一剑在他的手中却是收敛了许多杀意,以至于外围的雨线如春雨洗尘般柔和,然而这样的改变,却也产生了让丁宁都未曾料想的变化,在高空聚集的天地元气不随着那些杀意倾斜,却自然在他剑意所指的地方注入,所以这一剑虽然依旧过于优柔,剑意无法淋漓尽致,然而笼罩曾庭安的那些雨线,却也平添了更快的速度和洞穿力。

  所以相同的剑和剑式,在不同的人手中,却是有着不同的展现。

  听到丁宁的夸奖,张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虽然丁宁是他的师弟,但这些时日好像对他的要求比薛忘虚对他的要求还严苛一些,而且这一道剑意本身是在丁宁的提醒之下才悟得,至少在这一剑上,丁宁便是他心目中的师长,第一次正式对敌动用,自然希望得到师长的认可。

  沈奕撑着一柄大伞,挡在薛忘虚的头顶上方,飞溅向薛忘虚的水珠都被挡住,此刻顺着伞面流淌下来。

  此时他才彻底醒悟为什么丁宁一开始就要让他准备雨伞,却没有察觉自己的大半边衣衫已经被溅湿。

  看着周围一尘不染的街巷,看着面露轻松笑意的张仪,看着为了帮自己挡飞溅的水珠而半边衣衫尽湿的沈奕,薛忘虚满意的笑了起来,也道:“极好。”

  张仪便是希望薛忘虚高兴,此时听到薛忘虚的夸奖,他便是真正的高兴起来,脸上都似乎在发光。

  “你也会这样的剑式?”曾庭安艰难的从地上站起,他面容极其苍白的看着丁宁,问道。

  虽然不知道张仪领悟这一剑的过程,但张仪方才问丁宁的神态,却已经让他隐然感觉到很多东西。

  丁宁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修这样的剑式,但是我修的比这威力更大。”

  张仪生怕曾庭安还不死心,马上急切地说道:“我丁宁师弟所言非虚,若是你和他交手,恐怕受伤会极重。”

  “原来你不是胆怯,真是有必胜的自信。”曾庭安神情变幻不停,说了这一句,便转身走向马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