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3 章(1 / 1)

剑王朝 无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看来很乱,而且很显然元武并非是要和他探讨什么,而只是需要他作为一个纯粹的听众。

  至少从元武的这些言行,竟然因为自己现在并非修行者的身份而说出这样的话语,他可以确定的是,元武现在的心境真的很混乱。

  郑袖的死和他修为的问题,让他的情绪很有问题。

  这对于赵高而言,便是喜事,便是机会。

  所以赵高低下了头,显得谦卑惶恐而无法作答,但实际是不想让元武看见他眼瞳中的异样神色。

  “巴山剑场觉得大秦王朝一统天下,消除了王朝之间的征战,便是一劳永逸,然而在寡人看来,最大的问题反而是巴山剑场,反而是像巴山剑场的这些宗门,这些太过强大的修行者,才是问题。”

  元武也并未在意他的反应,只是接着说了下去,“谁都无法保证每个人的想法,即便是在神话传说里,也有强大的存在会因为一时的兴起而一念灭世。所以寡人比他们看得远,想的远,他们想的是一统天下,寡人想的却是消除所有的修行地,让所有的修行者消失。所以寡人灭巴山剑场灭这些人,难道有错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道理,对错又岂是一两个人所能说得清楚?

  赵高的心里微讽的笑笑,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然而接下来,他却听到了一声叹息。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这死寂的殿宇里响起,就如同海浪冲刷过细沙海滩的声音。

  赵高心中微微一动。

  “只因为你不是修行者,寡人才会和你说这些话,但今日寡人和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尽数忘掉,否则你知道后果。”元武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你可以准备为寡人治疗之药。”

  ……

  “他想让你治他?”

  当赵高的马车离开阿房宫不久,驾车的车夫就问了车厢里的赵高一句。

  驾车的车夫是申玄。

  若是在以前的长陵,像他这样的人作为车夫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而不被发现,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哪怕是经过精心的乔装打扮。

  然而在夜策冷、陈监首和申玄自己相继离开后的长陵,这一切却似乎变得如此轻松。

  赵高点了点头。

  “你想用什么药?”申玄问道。

  赵高摇了摇头,“这是青曜吟和耿刃所需要考虑的问题,论用药用毒,世上再没有人比他们两个人更加精通。”

  “论用药用毒,的确没有人比岷山剑宗的这两人更强。”申玄也摇了摇头,“但若论慢慢折磨人,慢慢让人丧失理智的手段,却没有人比我更强,主药自然是由他们出,我知道一味副药,效果极佳,但若是停止服用,却是如万蚁蚀骨,极难忍受。”

  “很好。”

  赵高回了一句,在车厢之中的他却是忍不住转头从车帘的缝隙之中看了一眼这新建的皇宫。

  这阿房宫很恢弘。

  而且内里必定布置有强悍的法阵,有奇妙的元气法则。

  但在此时看来,也只不过是一间精致的牢房。

  谁会想到元武隐忍了那么多年之后,却又成为了牢房里的囚徒?

  ……

  一辆原本在朝着关中疾驰的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的主人是徐福。

  他急切的赶往关中,是因为丁宁给他的那一封信。

  他所在意的那些童男童女就在关中。

  然而他才到潼城,还没有真正意义的进入关中,就已经接到消息,即将和他座下的那些童男童女会面。

  有一道军令,在他出发之前就已经发出,让这些童男童女从关中出发,赶往潼城。

  这些童男童女是此时大秦王朝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却只受他一人统辖,也只接受他的军令。

  那道军令并非是他所发,所以是有人伪造了他的军令,成功传递,并让他后来发出的军令全部消失于无形。

  当徐福所在的这辆马车停下来时,正值晌午,天空里的光线明媚到了极点。

  然而不知为何,徐福视线里的潼城,却是一片晦暗。

  不只是视线里的潼城,是整个现在的大秦王朝,都处在暮色里。

  徐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开始明白,丁宁是想要让自己看一些东西,或者说彻底放弃。

  潼关外的军营里有一些嘁嘁喳喳的欢笑声响起。

  那声音他很熟悉。

  那些和他相熟的童男童女已经接到了这军营里,此时应该是感知到了他的到来,正在欢呼雀跃。

  也就在此时,一阵金属震鸣声响起。

  天空里响起了巨物行走的声音,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了那片军营。

  徐福的眼瞳微微一缩。

  他前方的道上,已经出现了一名身穿青衫的修行者。

  这是天下最快的剑师,岷山剑宗的澹台观剑。

  澹台观剑对他颔首为礼,然后道:“您最好只是看着。”

  这句话不算客气,但对于敌人而言,却已经很客气。

  徐福沉默了片刻,他在车厢之中起身,走出马车,缓缓说道,“我是看着还是出手,取决于他想怎么做。”

  军营里纷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因为军营正门前平整的校场上,出现了一名黑衫少年。

第两百一十五章 想法

  黑色本来是秦人最常见的颜色,黑衣黑甲,包括军队所用的制式长剑,皆是黑色。

  然而这名黑衫少年的黑却是不同,分外的深邃,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死气。

  即便是对于徐福而言,这名黑衫少年的出现都很突兀。

  他似乎就是那样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然后身上的黑色死气像流水一样顺着他的衣角滑落,沿着地面流淌出去。

  不只是徐福,军营里所有的修行者都知道这名黑衫少年是谁。

  普天之下,所有修行阴神鬼物的修行者之中,只有晏婴的那名弟子,才能如此年轻,如此强大。

  只是连徐福都不明白,这名黑衫少年这样出现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认为他可以一个人对付剑阵?”

  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对着澹台观剑问道:“用这样一名年龄相近的修行者来对付整个剑阵,这就是你们想要让我看的?”

  澹台观剑静静的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徐福有些生气。

  长陵的许多老人都很有涵养,他和墨守城都是此类。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生气,但就是莫名的有些生气。

  “只是因为我这剑阵都是些小孩子,所以巴山剑场对付也不是,不对付也不是。”他忍不住冷笑起来,“如果巴山剑场杀死了这些小孩子,那传出去杀死这么多小孩子总是不好听。如果不杀,这剑阵威力又大,在战阵中所向披靡,足以成为战役的决胜关键。但丁宁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