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急速三连射!”
片刻的寂静之后,惊天动地的重炮轰鸣就淹没了一切,一排排炮弹如蝗虫般越过听潮城城区,飞向圣山。
杜远脸现绝望,再度跃上天空,身上喷射出无数青色火团,刹那间遍布百米范围。重炮炮弹只要撞上火团,就会立刻爆炸。空中燃起团团火球,蔚为壮观。
但是杜远竭尽全力,也只能拦截身周百米的炮弹,可是圣山何等之大,漏过的炮弹仍是大多数。城防将军也看出不对,咆哮着命令手下出手拦截,但是那些军官虽然不怕重炮轰击,可拦截的难度比之防御何止大上一倍?众将士全力出手,也不过拦下一半,仍有半数炮弹狠狠砸在圣山上。
一时之间,地动山摇。
杜远停在空中,看着圣山上不断腾起的烟火,脸上闪过绝望。他晃了晃,忽然一头栽向大地。刚刚的拦截,几已耗尽了他全部原力。
城防将军大惊,飞身过去,扶起杜远,叫道:“将军,将军!”
杜远睁开双眼,勉强提气,道:“他们的炮弹……还多吗?”
“这个……”城防将军不知道该不该说。
杜远双眼怒睁,喝道:“说!”
城防将军咬牙:“还有很多,非常多。”
杜远听了,双眼一阵失神,似乎全身的力气都随之而去,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扶住城防将军的肩,挣扎着站了起来,沉声道:“扶我,去,圣山。”
“那没有用!”城防将军道。
“带我去!”杜远也很坚持。
就在这时,二人脚下又微微震动,一枚重炮炮弹破空飞来,又在圣山上留下一个弹坑。
若是继续集火轰击,倒不出意外。反而是一发炮弹飞来,才显得奇怪。
浮空舰内,宋子宁吩咐道:“继续校炮,等我命令。对了,把那个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侍卫就带进来一个面色白净,颇为英俊的年轻人。他低头哈腰,见了宋子宁就欲扑倒在地,以行大礼。
宋子宁折扇轻抬,一道柔和原力托起了年轻人,道:“不用跪,我受不起。”
那年轻男子忙道:“七少您受不起,还有谁受得起啊?”
宋子宁不为所动,淡道:“这次你带来的情报看起来还不错,若拿下此战,许你的官职地位自会兑现。”
年轻男子大喜,道:“多谢七少栽培!”
宋子宁似是漫不经心地问:“我记得你还说过一句,这个杜远似乎和那位……夫人关系非浅?”
年轻男子忙道:“或许应该叫她小姐,据我所知,楠小姐虽然和城主相处已经有段时日,但似乎一直没有逾界。”
宋子宁双眉一扬,似是对此很感兴趣。思索片刻,又问:“听说杜远待你不薄,为何你要投奔我们呢?”
年轻男子咬牙道:“待我不薄?哼,名义上我是他的义子,但我自小就给他做牛做马,什么事不是尽心尽力。可是那老家伙就是不肯把绝学传给我,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他儿子!这样的人,我还跟他干什么?只有七少您这样的名主,才值得我追随……”
宋子宁赶紧止住他,“好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年轻男人走了,宋子宁来回踱步,轻声自语:“没有逾界,没有逾界……”
片刻之后,宋子宁忽然停步,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明月琴心流的余孽!哼,让我知道了你的来历,你还想逃得掉吗?”
宋子宁推开舱门,大步走进指挥室,道:“传令,全部重炮准备,集火圣山,直到把炮弹打光为止!”
传令兵急忙而去,宋子宁又道:“给我准备衣甲,备枪!”
一众将士大惊,纷纷道:“七少,现在就要决战?”
宋子宁点头,道:“用不了多久,骆冰峰就会出来了。传令,战舰向前,升战旗!”
天空中的旗舰排出大团蒸汽,苍凉悠远的号声回荡在听潮城上空。听到战号,下方的营地开始沸腾,大门打开,一队队战士在战车和加挂了钢板的卡车掩护下,开始缓缓向听潮城逼近。
战号声很快就被重炮的轰鸣所淹没,无以计数的炮弹呼啸着飞入听潮城,砸向圣山。转眼之间,圣山就被浓烟和烈火所吞没,一枚枚炮弹仿如流星雨,呼啸而下。
天空中,原本悬停的战舰都缓缓启动了,好似一头头猎食的巨兽,向前压进。火线也随着战舰的移动而移上了城墙,转眼之间,听潮城的城墙就淹没在火海里。帝国正规战舰的火力之猛,也是东海前所未见,城防炮塔几乎第一时间就被摧毁,守军也被炸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空中,还有三艘战舰悬停未动。分别是帝室、世家联盟和宋子宁的旗舰。
世家联盟旗舰中,李家长老望着被烟火笼罩的圣山,双眉紧皱。旁边一人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这不就是在炸个荒山吗?能有什么用,还真能把山给炸塌了不成?”
<#>章一五四 序幕
章一五四 序幕
李长老沉吟道:“如果真能把这山给炸塌了呢?”
边上一名老者闻言哈哈大笑,“这样就想炸塌一座山?”
另一人若有所思,“或许这山是中空的,不然通道在哪里?”
前一名老者不以为然,“就算山是空的,也不是区区重炮能够轰得倒的。集中一处,炸个小口都很困难,别说是现在这种漫山烂炸了。”
那人也不服气,道:“若真是无用,七少干嘛费这么大力气,弄这么多重炮过来?只为好玩?”
老者哑然。他倒也不是不想反驳,只是宋子宁现在名声越来越响,早就无人敢看他笑话。名声这东西的好处,就是普通人重炮轰山,会被围观嘲笑,而七少重炮轰山,却定是别有深意。
圣山之顶,那座幽静院落依然静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如雨般落下的炮弹,以及震天的爆炸根本不存在一样。连庭院中那棵古树都一如既往地微微摇曳,好似微风扶疏,叶子都没有多落一片。
骆冰峰独坐在书房里,手中捧着一卷古书,正在专心诵读。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杯清茶,茶水晶莹剔透,内中有一抹新绿,如同春日新发的枝芽。热气袅袅婷婷地升腾着,将若有若无的茶香送到整个书房。
窗外是末日般的景象,如同烈火流星般的炮弹一一落下,再炸起漫天尘土。不过纷飞的碎石烟尘一点都没有进入小院,甚至距离院墙还有相当距离就已消失湮灭。而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也没有越雷池一步。
整个圣山都在震动,可小院似是暴风雨中心的孤岛,享受着与世隔绝的宁静。
骆冰峰手指修长,轻抚书页,又翻过新的一篇。就在这时,他双眉一轩,终于从古井不波的境界中走了出来。
在院外,杜远脚步蹒跚,挣扎着走来。旁边重炮爆炸的气浪时时把他掀翻在地。对于这等强者而言,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