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hapter 66
寒冷的冬日里, 维斯帕面无表情的站在中央刑事法庭前，这座英国最古老的法院，在绿树掩映下, 古老肃穆的建筑精致、厚重而沉实，显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六周前
……
莫里亚蒂捏着她的下巴在维斯帕唇上印上一吻，声音愉悦——
“无论如何，好戏即将上演。”
维斯帕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他目光里澎湃汹涌的恶意仿佛能将这个世界淹没, “如果你抉择不出结果的话，让我帮你做个有趣的选择吧，宝贝儿。”
“砰——”
那面单面可视的防爆玻璃墙应声而碎, 两位福尔摩斯先生深沉的面容出现在维斯帕眼前。
莫里亚蒂搂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举高黑莓手机，他在几秒钟前已经按下了三个图标, 在那一瞬间，伦敦塔、英格兰银行与本顿维尔监狱的安保系统即时瘫痪，整个伦敦就像炸成了一片烟花一样, 陷入了疯狂的混乱。
犯罪届拿破仑不满意的努努嘴，“no rush（姗姗来迟）”
他就像一个癫狂的犯罪艺术家，旺盛的作恶欲与神经质让他宛若国王般令人折服。
精通格斗术的夏洛克轻松的制服犯罪帝王的头号心腹塞巴斯蒂安·莫兰, 而莫里亚蒂也被跟在麦考夫身后的特工们钳制, 唯恐他再次作恶。
他手中的黑莓手机被一位健壮的黑人特工夺过，莫里亚蒂没有一点不满，甚至微笑的建议, “你最好将它丢开，不然一会儿被炸烂手可就不好玩了。”
“什么——”
“砰——”
在黑人特工开口的同时，那支手机开始冒出燃烧的烟雾，在它被丢到空地的瞬间便炸的支离破碎，而那位无辜的特工勉强幸免于难。
维斯帕：“……这是黑莓还是三星？”
原谅她，在上一个joker世界中，三星正因为全球三十多起电池缺憾造成的爆炸和起火事故而焦头烂额，美国西南航空公司发言人更是痛诉因三星手机冒烟起火，令旗下客机发生火灾。
所以这种手机发生爆炸的事，第一时间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就是三星品牌…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女主的脑回路真的是没救了…
大英政府威胁的看了她一眼，对莫里亚蒂凉凉的道，“莫里亚蒂教授，你如愿以偿的向世界展示了自己的非凡才能，但与此同时，最高监狱也为你打开了大门。”
苏格兰场正因为这三处安保最为严密的地点被入侵，而忙碌的焦头烂额，莫里亚蒂即将被逮捕归案，等候审批。
但莫里亚蒂看上去似乎不担忧自己的下场，他神经质的转了转脑袋，“糟透了，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囚犯人数最近可是达到了历史最高点，监狱囚室都爆满了。”
大英政府优雅的公学标准音，不带一丝情绪，“而近期有一半的犯罪事件都是你的手笔。”
莫里亚蒂耸肩，“我是个专家，明白吗？”
他接着看向维斯帕，“宝贝儿，恐怕得到几周后的法庭审判，才能再一次与你见面了，别担心，这些平庸得不堪一击的正义一方，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如等我无罪释放后，陪你去法国过个圣诞节？”
维斯帕：“……您能不能尊重一下英国司法机关？”
他将犯下世纪大案，被关押候审说的像是到海德公园溜达一圈一样。
莫里亚蒂微微一笑，“sweety，你难道忘了我曾说过的？在满世界上锁的房间，我掌控着钥匙——”
“你将看见我戴王冠的样子。”
……
六周后，十二月二十四日，在许多人正在为平安夜大餐忙碌的同时，不忘关注今日上午即将在英国中央刑事法庭开庭的最终审判——关于那起世纪大案。
六周以前，莫里亚蒂号令他的手下成功闯入伦敦塔、英格兰银行以及本顿维尔监狱，没人知道手法或者原因，就仿佛魔法一般，这世界上的安保系统对他彻底失效了。
最高刑事法庭审判庭内，法官席高高在上，面色肃穆的公诉人居于下方左侧，右边位置则是辩护律师席位，在他们的背后，被告人莫里亚蒂坐在一块透明玻璃围起来的的区域，由两名法警看守。
维斯帕坐在旁听席上，她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福尔摩斯，远高于整个法庭的旁听席能清楚看见整个法庭的一举一动。
夏洛克的视线在法庭上扫视一周，接着皱眉，“这十二个陪审员选择的十分轻浮，有几人甚至相互出轨，其中包含同性。”
“是谁？快指给我看。”维斯帕兴致勃勃的靠近他询问。
大英政府的小黑伞在地上发出声响，“两位，这里是英国最古老的法庭，而不是太阳报八卦周刊。”
维斯帕耸肩，“我只是为了减缓紧张焦虑的气氛。”
是的，紧张气氛，在即将公布最终审判的现在，莫里亚蒂放弃辩护，但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令人心生焦虑。
夏洛克侧过脸，紧盯维斯帕，“走狗女士，你真的紧张焦虑吗？”
“我是一位善良的英格兰公民，侦探先生。”维斯帕神情无辜。
夏洛克嘴角缓慢的勾起一个弧度，“我知道你和麦考夫在搞什么鬼。”
维斯帕将头向大英政府的肩上歪了歪，故作惊讶的问，“难道你发现了我和福尔摩斯先生有一腿？”
大英政府：……谁和你有一腿了？！
夏洛克沉默了一秒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三处地点在安保系统被入侵前一天，秘密的增强了防卫设施，以至于在失控过程中并未造成太大损失。”
“并不是莫里亚蒂才知晓如何安插内线不是吗？”军情六处特工头目姿态冷静从容，“一位隶属于我的卧底特工发现了一些小线索，比如莫里亚蒂对这三处地点十分感兴趣。”
夏洛克视线扫过被告人席位的犯罪首脑，“所以你将计就计，以此揪出了军情六处的内鬼？你指派塞巴斯蒂安·莫兰进入审讯室当然不是巧合，一切按照莫里亚蒂的预期发展，只是为了证明那则代码真实存在。”
“金融危机后，英国内阁党争不断，目前需要一个危险的敌人令威斯敏斯特宫齐心协力剑指一方，”麦考夫·福尔摩斯声音冷淡，“而莫里亚蒂便是首当其冲的人选。”
夏洛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我不认为一个能入侵伦敦塔的犯罪首脑，会对这十二个金鱼陪审员束手无策，他无罪释放的概率高达87.49%.”
大英政府微微一笑，“也许他能走出中央刑事法庭，但从此将成为国家机关公敌，至少在英国，莫里亚蒂的犯罪事业将得到毁灭性的打击。”
维斯帕眨眨眼，没眼色的插话，“说真的，我认为莫里亚蒂不会太在乎这件事，即使他在英国的犯罪事业受损，但在世界范围内，自由政府、情报机关和恐怖组织恐怕会疯狂的争抢他，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满足了他的所求。”
麦考夫·福尔摩斯斜了她一眼，“为期三年内，我与夏洛克将彻底瓦解他的犯罪帝国。”
——所以伦敦塔倒的什么霉，无辜地成为了大英政府与犯罪届拿破仑一触即发战争的导火线。
此时，审判庭上终于到达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请陪审团宣布你们一致通过的裁决。”
那位四十岁左右的陪审团代表，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他目光畏惧的看了莫里亚蒂一眼。
接着，维斯帕听见了那声预料之中的无罪释放。
在这一刻，莫里亚蒂成为了犯罪世界中最受关注的万人迷。
于此同时，麦考夫·福尔摩斯收到了威斯敏斯特宫一致通过的，打击莫里亚蒂犯罪帝国的最终协议。
莫里亚蒂脸上没有被判无罪的欣喜神情，当法官宣布当庭释放后，莫里亚蒂步伐轻盈的走向旁听席，对着两个福尔摩斯语调轻松，“每个童话故事都要有个老派的坏蛋，不是吗？”
麦考夫·福尔摩斯单手支着黑伞，脸上是矜持又迷人的笑容，“在一分钟前，你位于伦敦的几处地下俱乐部都已被查封。”
莫里亚蒂不在意的耸肩，“我从不在意抛弃一些没价值的人。”
“比如那位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
那位失去利用价值的英国陆军第一神枪手，代替莫里亚蒂背了黑锅，将面临着终身监禁的刑罚。
麦考夫挑眉，“当你孤身一人时，希望能依旧如此认为。”
“孤身一人？”莫里亚蒂像是听见了什么滑稽的笑话，“你可真该看看那些自由政府发给我的邀约信件，他们恨不得跪在我脚下，抢破头想成为我的客户，真有趣。”
接着他看向维斯帕，“宝贝儿，ec130直升机正停在据此三百英尺远的草坪上，我们该开始巴黎圣诞之旅了。”
维斯帕眨眨眼，“谁同意要和您一起去巴黎了？”
“不然你难道要和福尔摩斯享用一顿圣诞大餐？”莫里亚蒂不满的看着她。
维斯帕耸肩，“他显然并没有邀请我。”
“看吧，福尔摩斯忙着热爱国家，丝毫不把你放在心上。”莫里亚蒂最擅长无事生非。
大英政府皱眉，“我从不庆祝圣诞节。”
维斯帕正想开口，听见系统npc莱斯特的声音，“请接受莫里亚蒂的邀请。”
好吧，谁让这是反派系统呢。
“圣诞节期间的香榭丽舍大道景色一向不错。”维斯帕答道。
麦考夫似乎很不喜欢她的这个决定，“林德小姐，你圣诞节期间需要整理财政部文件。”
维斯帕冷漠的看着他，“……活该你孤独终老。”说完不满的转身离开，夏洛克看了一眼人形大英政府，啧了一声，“在讨走狗女士欢心这一点上，莫里亚蒂完胜你。”
麦考夫看着维斯帕的背影消失在法庭的尽头，“伦敦空管部门将拒绝莫里亚蒂的飞行申请，如果他妄想起飞，将因为不遵法令再一次被关进监狱。”
夏洛克挑眉，“老谋深算。”
“叮——”
麦考夫随身携带的黑莓手机收到一封信件——
“塞巴斯蒂安·莫兰越狱逃脱，恐怕将对莫里亚蒂形成威胁。”
麦考夫·福尔摩斯瞬间沉下脸，“维斯帕有危险。”
他尝试致电维斯帕，而始终无人接听的通话让他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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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草坪上，停着的黑色的ec130直升机，采用涵道式尾桨和更宽的座舱，昂贵且舒适。
某种程度上来说，反派可真是有钱任性。
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狂风全速起飞，莫里亚蒂游刃有余的驾驶直升机高速起飞，似乎没准备向航空部门申请起飞。
而很不符合英联邦政府部门一向运转缓慢的风格，苏格兰场的警员竟然迅速的驾驶着警车在地面追击。
莫里亚蒂看着身后的军用直升机，“well，我差点忘了麦考夫·福尔摩斯是空军出身。”
在螺旋桨的噪音中，维斯帕听见身后稍显熟悉的声音——
“莫里亚蒂教授，你冷酷的抛下了我们这些追随者，难道认为自己能轻松带着这个蛇蝎美人，度过一个甜蜜的圣诞假期？”
塞巴斯蒂安·莫兰手中握着冰冷的黑色枪支，抵在维斯帕的脑后。
他在越狱成功后便藏在了这架直升机后舱中，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曾追随的犯罪帝王。
维斯帕无奈，“……莫兰上校，您是不是暗恋莫里亚蒂，不然干嘛如此针对我。”
在这个大英腐国，她招谁惹谁了？莫里亚蒂利用你背锅管她什么事？
莫里亚蒂冷静的操作着直升机行驶在海面之上，“莫兰，维斯帕如果因你而死，即使我不为所动，麦考夫·福尔摩斯恐怕也不会放过你。”
莫兰喉咙里发出讽刺的嗤笑，在推开直升机舱门，接着单手钳制住维斯帕，将她的身体暴露在空中，“反正我本来也不会得到任何好的结果了，有这样一位美人作陪很是不错，莫里亚蒂教授，她可是游刃有余的和您与福尔摩斯玩着感情游戏。”
维斯帕，“……你不觉得我很无辜吗？”
莫兰挑眉，“这世界上丧命的通常都是无辜者。”
几架军用直升机已经追击到ec130四周，许多特工的狙击枪对准了这架直升机。
麦考夫通过扩音器向军方直升机发布指令，他声音稍显焦急——
“别对维斯帕·林德开枪——”
“重复，别对维斯帕·林德开枪——”
他看见维斯帕的黑色长发在直升机卷起的飓风中变的凌乱，瘦弱的身躯仿佛即将掉落。
莫里亚蒂开启直升机自驾模式，在他一拳击中莫兰特工，将他的枪支打落时，维斯帕才得知他竟然同样精通格斗术。
莫里亚蒂的意制伯莱塔92f对准莫兰，声音威胁，“放开她，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为你洗去罪名。”
塞巴斯蒂安·莫兰手上牢牢抓紧维斯帕这个人质，神情癫狂，“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姑娘在您心里的重要性。”
他话音未落，便将维斯帕再次向外推了推，那一瞬间，莫里亚蒂的心跳声几乎要消失。
她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脸色苍白。
接着他听见塞巴斯蒂安·莫兰的声音，“很可惜，我更想看见您痛失所爱的下场。”
他笑的诡异，准备将维斯帕推下直升机，与此同时，莫里亚蒂当机立断的扣下扳机击中莫兰的致命部位，同时扑向打开的舱门，以极危险的姿势握住了维斯帕的一只手。
但更糟的是，中枪的塞巴斯蒂安·莫兰强忍致命的伤痛，抱着悬在空中的维斯帕，大有拉她一起下地狱的决心。
她整个身体暴露在空中摇摇欲坠，过大的飓风与莫兰的力量令莫里亚蒂拯救她的动作举步维艰。
因为莫兰与维斯帕靠的过近的姿势，军用飞机上的特工们无法保证朝他射击不会误伤维斯帕，而海上的救援船显然暂时无法行驶到这处海面，所有一切仿佛陷入了死循环般。
如果在一分钟内，莫里亚蒂不放开手，他将被这股力量拉下，坠入海面。
维斯帕努力抬头，仰视着他的面容，“我猜想那则代码是虚假的，只不过是一段巴赫小提琴协奏曲。”
维斯帕看着他的黑色大衣在风中扬起，上半身已经被暴露空中，她艰难的朝他微笑，“我向福尔摩斯隐瞒了这件事，在今天之后，您依旧是地下世界无人能及的犯罪届拿破仑。”
她的手指动了动，尝试挣脱莫里亚蒂的手。
“——维斯帕！”莫里亚蒂声音暴怒。
她竟然还在微笑，“我可不能接受莫里亚蒂为爱疯狂。”
她终于挣开他的力量，在莫里亚蒂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坠落水面。
不足一秒，维斯帕与“伦敦第二号危险的男人”莫兰上校，瞬间被翻滚的浪潮淹没殆尽。
而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秒，脑子里思考的是——该死的莱斯特又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