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舱。
听着船舱内继续传出咳嗽的声音,褚蒜子的一颗心都要碎了,他现在最亲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了,若是司马聃有个三长两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后。皇上不要紧吧”没过多久,在另一处船舱内的谢安,听到了皇帝的咳嗽声,于是,立即离开自己的船舱,并遇到了站在甲板上的褚蒜子。
见谢安走了过来。褚蒜子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皇上在甲板上吹了冷风,感染了风寒,现在,御医正在为皇上调养呢”说完又叹了口气。
谢安闻言,蹙了蹙眉,抱拳道:“太后,皇上如此身体,只怕不是社稷之福啊”
“是啊哀家也时常担心。若是有一日皇上突然哎,哀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褚蒜子非常忧虑的说道。
谢安对前几任大晋皇帝的英年早逝,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在听了褚蒜子的担忧之后,也跟着蹙起了眉头。
“太后,如今皇上已经成年,去年刚刚大婚,若是皇后能早日诞下龙子。就最好不过了。”谢安正色说道。
褚蒜子点头道:“谢爱卿说的是,哀家也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只是皇上大婚已经足有半年,皇后的肚子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哀家的心里也很着急啊”
“太后不必着急,皇上今年才十六岁,日子还长着呢皇后诞下龙子是早晚的事情。”谢安轻声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褚蒜子,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谢安前去与几位心腹属下,安排队伍行进的各种问题,而褚蒜子则前往皇上何法倪的船舱,与之谈心。
“母后。”见褚蒜子走进船舱,皇后何法倪连忙站了起来。并欠身向褚蒜子行礼。
“不用行礼了,快起来。”褚蒜子连忙走到何法倪的身旁,并将其扶起。
由此可见,婆媳之间的关系还是颇为融洽的,褚蒜子丝毫没有摆出太后的威严和盛气凌人的姿态。
“母后快些坐下,臣妾给您沏茶。”何法倪也是极为孝顺,并亲自为褚蒜子沏茶。
“母后不渴,快些坐下吧母后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说。”褚蒜子连忙阻止何法倪沏茶,并让其坐在自己身旁。
何法倪轻轻的坐在了褚蒜子的身旁,并轻声问道:“母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褚蒜子嘴角微微一笑,摸着何法倪的双手,轻声问道:“皇上最近肚子可有动静”
见褚蒜子问自己是否怀孕,何法倪轻轻摇了摇头,如实说道:“禀母后,还没有任何反应。”
褚蒜子自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还是看向何法倪的肚子,并柔声道:“皇后啊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你可要抓紧了啊”
何法倪揪了揪嘴,轻声道:“母后,儿臣也想争气,可皇上他”说到一半,何法倪羞涩的停了下来。
褚蒜子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于是,连忙问道:“皇上怎么了,你快说。”
“母后,这种事情,儿臣该怎么说呢”何法倪说着低下了头。
褚蒜子是个过来人,自然可以大概的猜出何法倪话中的意思,于是,轻声问道:“皇后,你老实跟母后说,皇上究竟有没有宠幸你,大概宠幸了几次。”说完看向何法倪,等待着何法倪的回答。
何法倪抬眼看向褚蒜子,又轻轻的低下了头,顿了好久,才轻声道:“启禀母后,自从大婚之后,皇上一共宠幸儿臣三次,最近一次,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说完胸口因为紧张而剧烈的起伏着。
褚蒜子闻言,心头不由得大惊,毕竟,皇帝大婚已经足有大半年了,在如此长的时间内,皇帝居然只宠幸皇后三次,这么低的频率,怀上龙种的可能性自然是非常渺茫了。
“居然只有三次,这些该死的阉人,居然记录了整整八十次,一定要重罚。”褚蒜子气的怒不可遏。
毕竟,她若是早些知道皇帝临幸皇后的真实情况,就会早些做出应对的策略,如今,被这些管理皇帝起居的太监给骗了,她怎能不生气,甚至,生出了杀心。
见褚蒜子大怒,何法倪连忙跪在了褚蒜子的面前,并连忙说道:“母后息怒,都是儿臣的过错,都是儿臣的过错。”说完居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褚蒜子连忙扶起何法倪,并安慰道:“皇后不哭。这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那群该死的阉人,居然敢骗哀家,你快起来吧”说完暗叹了口气。
何法倪闻言,连忙解释道:“母后息怒,其实。这不能怪公公们,他们也不知道实情,都怪儿臣不好,没有早些告诉母后。”说完愧疚的看向褚蒜子。
“他们也不知道实情,怎么会这样呢皇后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褚蒜子连忙问道。
显然,褚蒜子此刻非常迫切的想要搞清楚,皇帝为何仅仅宠幸皇后三次,但却被记录成八十次的原因。
何法倪想了一下。如实说道:“启禀母后,自大婚之后,皇上每隔数日便会宽衣躺在儿臣的身上,而且,还还抚摸胸,有时还吮吸公公们看见了,便以为皇上要宠幸儿臣,便全都退出寝宫。”
“然后呢皇上就仅仅是摸了摸”褚蒜子蹙起了眉头。
何法倪脸色绯红。如实道:“皇上摸了一阵,大约一刻之后便觉得累了。于是就睡着了,如此,便被公公们记录了一次,所以,这件事不能怪他们,都是儿臣不好。”说完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褚蒜子闻言。长长的吁了口气,并闭上了眼睛。
很显然,她相信何法倪所说的都是事实,而这就更让她担忧了,皇帝能够每隔几日便趴在何法倪的身上。就表示皇帝还有些许,想要宠幸何法倪,但由于皇帝身体太差,为此,还没有开始宠幸何法倪便累的睡着了。
而皇帝还没有开始正式宠幸就累的睡着了,由此可见皇帝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何种的程度,精力已经严重缺乏。
褚蒜子记得,自己的夫君晋康帝司马岳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不过,即便如此,也能够每隔三五日宠幸褚蒜子一次,而司马聃在大婚大半年的时间呢,居然才宠幸何法倪三次,由此可见,司马聃的身体比其父司马岳的身体还要差很多,而司马岳仅仅活了二十三岁,那么,由此推论,司马聃的寿命一定不会超过二十岁。
此时,一想到皇帝司马聃被风吹而感染风寒的事情,褚蒜子就非常的恐慌,他已经觉得,陪伴自己十余年的司马聃,或许很快就要离开自己了。
“母后。”见褚蒜子双眼紧闭,何法倪感到非常的紧张。
褚蒜子闻言,轻轻的张开眼,抚了抚何法倪的额头,轻声道:“这不怪你,是皇上的身子骨太弱了,好了,皇后好好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