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唯有情字最杀人(1 / 1)

山河变 那时明月光 184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67章 :唯有情字最杀人

“买卖,什么买卖?”老板娘的话令楚炎凉满头雾水,一边的司徒静正襟危坐侧耳聆听,她倒是想听听这美艳的老板娘想要和自己的炎凉哥哥干些什么。

美艳老板娘冲着楚炎凉丢了个妩媚至极的眉眼,说道:“你可知道今天早上来闹事的那波人是什么来头?”

“不知,莫非他们有什么很大的来头”楚炎凉不解问道。

老板娘摇摇头又点点头,“你来飞龙城肯定是听说过慕容世家吧。”

“这个确实略有耳闻,大夏国世家大族林立,其中以甲乙丙分为三等,这慕容家族应该是属于丙字三等,不过能够排进三等大姓的家族都不可小觑,”楚炎凉思索道,继而醒悟,“难道早上来闹事的几个小混混,竟然是慕容家的走狗。”

“准确的说是慕容静山的走狗,”美艳老板娘叹息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身份吗,其实我是慕容世家的长女,三十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彻底离开慕容家族,独自在这里经营这样一家酒楼聊以度日,自此之后慕容家更是将我从家谱中除名且终生不得再踏入慕容家,然而我毕竟是慕容家的长女,慕容家和其他世家不大一样的是继承制度,慕容家规定家主不论男女,但必须是长子或长女,也因此,身为长女的我即便已经离开慕容家三十年,我那野心勃勃的弟弟依然不肯放过我,欲将我除之后快。”

“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助,”楚炎凉嗤笑一声,“我不过是一介布衣,你们这些高门大族的事情我还是不要掺和的为好。”

楚炎凉起身刚欲离去,美艳老板娘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我已经接到了消息,慕容静山已经调遣府兵往易春楼的方向来了,如果今夜你不帮忙,我定然会死在这里。”

楚炎凉不屑道:“那慕容家当真是飞龙城的霸主不成,李浩然好歹是个城守,怎么会让慕容家在眼皮子地下行凶杀人。”

美艳老板娘凄婉一笑,决然道:“李浩然不过也是个负心汉,又怎么会在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如果他决然一些,当年也就不会落到如今进退不得的地步。”

听着老板娘的话语,楚炎凉再次想起了那个临走时落魄的背影,以及那句“是非功过转头空”的话语,莫非当年发生的事情另有隐情,恐怕绝对没有他叙述的那般简单。

这般一想,楚炎凉的语气柔软了一些,“如果我帮你,我能得到什么?”楚炎凉又不是什么大善人需要不辞辛劳去做些得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是喜欢发善心,那也仅仅是对弱小者,如果事情牵扯到世家贵族就需要把话都挑明了,这样双方才会来的坦诚,来的痛快。

“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美艳老板娘媚眼如丝,似乎只要楚炎凉说要自己,老板娘都可以陪着他风流一度,楚炎凉干咳一声,一双能够杀人的眼睛在背后紧紧盯着他,楚炎凉不用回头也知道让自己针芒在背的杀气是司徒静发出的,好似只要自己说出无礼要求,自己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楚炎凉在心底叹息一声,想要易春楼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日就将远行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要银票似乎又太俗气了,显得自己好像没见过钱的土包子一样。

瞧着楚炎凉的纠结模样司徒静就没来由可气,一记粉拳打在他的后背骂道:“炎凉哥哥也真是太不知羞耻了,既然答应帮助姐姐,为什么还要报酬呢。”美艳老板娘听罢一阵感动,楚炎凉一阵无语,这下好嘛,连到手的东西都没有了,真是败家,可别忘了此去红莲寺还要遥遥路途,没有银子难道风餐露宿吗,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倒是没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如何忍受。

“老板娘,我们把话说明白,这个忙我帮你,但钱你看着给就行了,不用太多也不用太少,足够我们走到凉州就行,”楚炎凉说完,起身回房,“我回房取剑,之后如果真有慕容家的走狗来骚扰你,招呼一声,必尽全力。”

老板娘笑中带泪,掏出手绢一擦,目送那个巍巍男子上楼,似乎在这一时刻,这个身影和三十年的那个身影重合在一起。

……

……

易春楼上,楚炎凉客房处。

司徒静坐在楚炎凉的床上百无聊赖地摇晃双脚,拓跋野只有和司徒静身处一处的时候才会显得特别恭敬,此时拓跋野就正襟危坐在一边,认真听着两人的对话。

“炎凉哥哥,你就这么简单答应那人,三百人的府兵可不是说挡就挡,她和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卖命,”司徒静不解道,“难道仅仅是因为同情?”

楚炎凉的双眼都在零落雪上,长剑出鞘银亮如新,楚炎凉从旁便案桌上取过一块浸湿的抹布,仔细擦拭着零落雪的剑身。

“当然不是因为这么粗浅的事情,”楚炎凉回答道,“其实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三十年前的李浩然救驾事件,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大夏皇帝驻守于此定然是看上了老板娘,而李浩然自然也是老板娘的爱慕者,三人之间的故事就像一张纵横交错的蛛网,当汉军的莽荒骑马踏飞龙城后,李浩然靠着救驾有功当上了飞龙城的城守,而老板娘在这里开起了酒楼,大夏皇帝回了凉州城,现在我算是明白李浩然那句‘是非功过转头空’是什么意思了,当年他定然是不愿意救夏王的,或许是老板娘当年爱夏王爱的深沉,李浩然没有办法只能多此一举,虽然得到了城守的高位,却难以再得到美人心,而老板娘之所以买下这个当年李浩然救驾之地盖酒楼,我想也是因为如此吧。”

司徒静和拓跋野听了沉默,楚炎凉见他们都沉默起来,不由咧嘴笑道:“这些不过是我随口胡诌,或许事情的经过也并非如此。”

楚炎凉说罢低头看着膝间长剑,低叹一声:“唯有情字最杀人,此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