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有趣的人
“二十五两,”楚炎凉依旧伸着手掌,吐了吐舌头,“难道您看不出来吗,这是二十五呀!”
蔺先生打量了楚炎凉一会,确定他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后,不由得哈哈大笑。
楚炎凉见了心中一慌,这笑是怎么回事,对方能一口气拿出五万金,怕也不会赊了自己的二十五两吧。
“有趣,楚先生,你也真是太有趣了,你手中持有老祖宗的名牌,一大早赶过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区区二十五两吗?”蔺先生长叹一声说道。
“对呀,不然呢,”楚炎凉说道,蔺先生顿时为之语塞,于是他语重心长道,“楚先生想来不是很明白这名牌的价值,想来也不明白他代表着什么。”
“他代表什么?”楚炎凉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名牌,疑惑问道。
蔺先生笑了笑,“只要楚先生一声命令,便是楚先生要这间万永商铺,蔺某也不敢有丝毫意见。”
楚炎凉听了心中顿时一惊,想不到手中的们名牌具有如此大的作用,而自己此前帮助万三千完成赌斗,看来他也是十分欣赏自己,才会将这块名牌交到自己手中。
楚炎凉的目光游移不定,蔺先生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坐在原地,入定一般。
“我决定了,”过了良久,楚炎凉肯定说道:“我还是打算只要二十五两。”
“楚先生确定了,这名牌可只能用一次,用完这一次,这块名牌楚先生就要归还给老祖宗了。”
“蔺先生,楚某不过一介武夫,根本不知道要那么多金子做什么,就算你将万永商铺交给我,我也不会经营,古代圣贤有句话说得好‘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做人需要知道限度才行,”楚炎凉说着站起身来,对着蔺先生沉声道,“您只需要将二十五两银子给我,这名牌你收回去便是。”
“哈哈哈,”蔺先生长笑起身,对着楚炎凉恭敬一揖,“天下乱世,人人都只看见眼前利益,权势、金钱甚至比身边的亲人更加重要,楚先生深明大义,蔺某实在是佩服。”
楚炎凉笑笑,伸手将名牌交到蔺先生手中,蔺先生摆摆手,没有接过,“这名牌依旧是留在楚先生身边,我想老祖宗一定也是这般想的,至于楚先生需要的那二十五两,便由蔺某私人给予,楚先生可以把这当做向蔺某借的,日后归还。”
“多谢先生,”楚炎凉拱手喜道。
“楚先生不仅是山门门生,却并没有仗着身份随意欺压,反而能有此等气魄,蔺某惭愧,”蔺先生还礼道。
“你认识我?”楚炎凉惊讶。
蔺先生嘴角一翘,微微道:“楚先生鼎鼎大名,莫说是蔺某,就是全洛阳,都知道楚先生的光辉事迹。”
“不敢不敢,”楚炎凉说道。
“楚先生不必谦虚,先生作为大修行者,以后自然也会需要用的到银子的地方,但凡以后先生有需求,万永商铺永远为先生敞开大门,”蔺先生恭敬道。
“多谢,”楚炎凉推开房门,“这可是先生你自己说的,以后我要是再来问你借钱,可不许不给呀!”
“就怕先生不来,”蔺先生微笑道。
……
……
荒芜戈壁,德拉米亚。
精致而处处透满尊贵的大殿中,万三千伏在几案上,享受着侍女们将一粒粒娇嫩欲滴的葡萄喂到他的嘴中。
“报,”守卫的门外的侍卫队长高声喊道。
“进来,”万三千对着侍女们摆摆手,示意侍卫进来。
“这是从洛阳最新传来的报道,”侍卫队长手中将一张金箔恭顺交到万三千手中后,又取出另一张包装精致的书信,“这封信,是万永商铺的账房掌柜蔺先生传回来的。”
“恩,”万三千轻轻点头后,没有理会那张金箔,而是自顾自地拆开那张书信,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
当万三千将书信中的内容读完之后,笑容已经布满了嘴角。
“有趣,实在是有趣,我当初将名牌交给他,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万三千哈哈大笑,一边的侍卫队长一脸疑惑。
“那人亮出我送于他的名牌,入我万永商铺,进来只是为了二十五两银子,实在是可笑,有趣,”万三千大笑道。
侍卫队长心中已经,他当然知道万三千的名牌代表着什么,是什么人持着名牌,竟然仅仅是为了二十五两银子,这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一定是傻子。
万三千挥挥手,示意侍卫队长下去,当侍卫队长离开后,万三千用手仔细摸索着信纸,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伏案而起,早就有侍女取来纸笔,小心服侍万三千书写起来。
当万三千书写完,一边的侍女取来一直完全由黄金铸成的信封,小心将那墨迹未干的信装了进去。
“一千里加急,我要洛阳在三天内收到这封信,”万三千沉声说道。
侍女恭敬道了个万福,转身而去。
几点烛火点缀的大殿中,此时只剩下了万三千一人,他回忆起信纸上的内容,口中长叹,“楚炎凉,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
……
从万永商铺离开后,楚炎凉立马联系了宫中的禁军兄弟们,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直奔红鹤楼而去。
叫上一桌上好的筵席,楚炎凉和继位伍长坐在一起,其余人则坐在一起,宾主尽欢,好不快活。
“大家敬楚大人一杯,”邓伍长面色微红,显然有些不胜酒力,可是身处红鹤楼中,这可是他头一遭,相信在座的禁军兄弟们也是头一遭,虽然已经昏昏沉沉了,可还是要多喝一杯,这才算尽兴。
所有在座的禁军兄弟同时举杯,齐声喝道:“敬楚大人。”
“言重,客气,”楚炎凉倒满满满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脸不红心不跳,可着实让酒量不好的家伙一阵羡慕。
“大人好酒量,”邓伍长一边笑着,一边又倒满了一杯。
“你喝多了,还是别喝了,”楚炎凉笑了笑,劝说道。
“不行,下官可是第一次来这红鹤楼中喝酒,听闻红鹤楼向来只有达官贵人有闲钱消费,今次来了,不喝个酩酊大醉,谁都不许走。”
邓伍长的话得到在座的禁军兄弟一致附和,纷纷举杯,楚炎凉无奈,也只好陪着他们。
“是那些糙汉子,在红鹤楼中大喊大叫,把红鹤楼当成什么地方了,”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隔壁一桌传来,顿时令喝醉的禁军们骂骂咧咧起来,可当他们看见说话之人时,酒顿时醒了一半。
只见距离楚炎凉不远处的那桌酒席一侧,坐着四五人,都是年轻人,其中说话那人一身白衣,羽扇纶巾,煞是醒目,只是唯一不足的是,那年轻人眉眼颀长,配合他说话的尖利声音,想来定是皇城中某位高官的子弟。
“那人是谁?”楚炎凉指着那面向阴翳的年轻人说道。
“大人,这人我们可惹不起,那年轻公子是当朝尚书之子,在洛阳名声累累,而且为人恨绝,对于得罪他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