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震惊四座的铜牌
当那名衡山派的女弟子走进大帐的时候,楚炎凉的视线便一直停留在那个看似柔弱,实则暗藏杀机的身影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难道和那名女弟子有什么恩怨吗,不然为何要针对自己。
项千秋如坐针毡,他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看着少年的身子因为背叛而微微颤抖,他十分清楚楚炎凉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毕竟,被所信任的人背叛,并不是一种好的感受。
项千秋环视场间所有人,希望能找到一丝扭转的办法,然后就看到楚炎凉的双眼蓦然变成赤红,那是一种如鲜血一般的赤红,让在战场杀伐果断的项老将军也是不由心惊,心中暗道,难道楚炎凉真的被一些污秽之物,附上了身子,才会如此失态。
“你敢不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楚炎凉不知道自己的双眼已经赤红,他只是紧紧盯着那个浑身颤抖的少女,对着她大声吼道。
“我……”那名衡山派女弟子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被楚炎凉这么以吼,险些吓破了胆,瘫倒在李听安的脚边,似一滩烂泥。
李听安皱了皱眉头,轻轻扶住那名少女,“你不要怕他,这里除了我,红莲寺的大师们,都会为你出头的,只要你说出这个人曾经所做的一切。”
“对,只要你说出凶手就这这小子,我了尘大师绝对保护你的安全。”
许是这样的话语起到了作用,少女的身子终于不再颤抖,她挣扎着起身,偷偷地打量了一眼楚炎凉后,才开始战战兢兢地说着当日发生在灵泉边的事情。
少女并没有夸张,只是将事实完整地述说,当说道楚炎凉能一剑化万剑后,场间所有人皆是动容,看向楚炎凉的目光中充满了古怪。谁能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竟然已经有个如此的实力,假以时日后,岂不是会成为天下修行者的威胁。
李听安的眼神已经眯了起来,看向楚炎凉的目光满是不善,她已经打定注意,面前的这个少年绝对不能活下来,只要待会将少年的罪行审判,自己就找借口杀死少年,断了他的修行之路。
等到那名女弟子的话说完,场中一片沉寂,只要楚炎凉喘着粗气的“呼呲”声,回响在所有人的耳中。
“你还有什么话说,事已至此,认罪吧,我们会对你从轻发落的,”李听安端起手边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从轻发落,”楚炎凉嘲笑道,“真的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吗,只要我一认罪,就做实了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们难道都相信她,只有一位证人的审判,难道还不够可笑吗?”楚炎凉遥遥指向那名女弟子。
女弟子被他一指,顿时想向后缩了缩,可是她发现后面已经没有空间了。
楚炎凉抬起头,看着女弟子,苦笑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他们究竟给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这么诬陷我,你这么做不会让莫师姐,让你们的先生蒙羞吗?”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少女摇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癫狂道:“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是因为……”
李听安没有让少女继续说下去,而是一招手,早就有等候在一边的重甲卫士将少女带了出去,在少女经过楚炎凉身边的时候,楚炎凉清楚听见少女小声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难道一句对不起就有用么,楚炎凉摇头苦笑。场间的形势越来越对他不利,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失败的一定是自己,自己只有冷静下来,找出那个唯一的办法才行。
当少女被带下去后,项千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李听安说道:“既然证人因为情绪问题而退场,这个案子最好还会择日再审比较好。”
“项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弟子死了,而杀死我弟子的凶手就站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你难道想让我就这么算了,”了尘和尚情绪极其激动,从位置上一跃而起,指着项千秋的鼻子骂道。
项千秋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请大师不要忘记,这是在谁的大营里。”
“你敢威胁我,项千秋,你好大的胆子。”场间的形势剑拔弩张,只要一个导火点,就会彻底被引爆。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关键时刻,还是李听安出来打圆场。
李听安说完,重新看向楚炎凉,“今日有项将军袒护于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既然你还不认罪,我也不会强迫你,只要你记住,得罪红莲寺和密宗的下场,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李听安威胁说道,她十分清楚,只要将红莲寺和密宗的名号亮出来,对方不可能不屈服。
“哈哈哈哈,”谁知李听安话音刚落,楚炎凉便仰头大笑起来。
“大胆凶徒,有什么好笑的。”了尘大师怒道。
“我笑你们,一个个的真把自己当回事,明明不过是一名密宗长老和两名红莲寺僧人,竟然妄图将密宗和红莲寺的名号亮出来,吓唬谁呢,我又不是吓大的。”
“大胆,红莲寺和密宗的名号,岂是你这种山野小民可以理解的,”了尘对面的那名和尚站了出来,对着楚炎凉职责道。
“是是是,我不懂,”楚炎凉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密宗和红莲寺究竟代表什么,可是我知道,修行者以实力服众,可什么时候需要报出师门来吓人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听安的脸色沉敛如冰,满是杀意。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脑子清醒地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强拉门派出来吓人的所谓长老、大师,是怎么坐到如今的位置的,真是愚蠢之极,”楚炎凉面色冷峻下来,沉声说道。
“长老千万被拦着我,今日我就要在这帐中,亲手手刃了这个侮辱圣门的凶徒,”了尘大师从位置上一跃而起,冲到楚炎凉的面前。
“慢着,”李听说着,阻止了了尘大师的动作,“你说我们用门派压人,那是因为我们确实在这些门派身居高职,自然有义务为门派宣扬,宣扬它的伟大,不是吗?”
“真是好一番强词夺理,能把欺凌弱小说得这么大义凌然,看来也只有你们密宗做的出来了,”楚炎凉哈哈一笑。
“听安长老说的对,我们是为了宣扬我们的圣门,而你呢,你过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山野小子,”了尘大师不屑说道。
“我是山野小子,”楚炎凉嘴角一扯,冷笑道,“本来我今天不打算用的,不过这是你们逼我的。”楚炎凉说完,伸手在怀中一掏,一枚古朴的铜牌握在他的手中,那块铜牌通体漆黑如墨,只在铜牌的一面雕刻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这是什么,你以为你随便拿个牌子就能糊弄人吗?”了尘大师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李听安已经面色煞白,嘴角哆嗦着,“那,那是,倾城山的山主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那是倾城山的山主令,见之如山主亲临,”了尘大师也是哆嗦道,早就没有了上一刻的盛气凌人。
当楚炎凉拿出山主令牌的时候,项千秋终于笑了,他知道,有那枚令牌在,没有人敢动楚炎凉。
“哟,还是有明白人的吗,”楚炎凉得意一笑,看着满场惊惧的众人,“我是什么人,我是倾城山这一代的游历天下代表,楚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