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回来了。”左琛气馁:“亏我一路飞车。”丁洛洛吸了吸鼻子,扑上前来:“你喝了酒,还飞车?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左琛大叫:“喂,什么死不死的?你可不可以别咒我啊?”丁洛洛一颗头扎在左琛胸前:“左琛,左琛,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左琛心潮澎湃:我的洛洛,竟已经这么在乎我了。左琛抚了抚丁洛洛的背:“乖,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呢吗?乖,我再也不飞车了好不好?”
哪知,丁洛洛一把推开了左琛,连蹦带跳回到了电脑前,嘴里叨咕着:“哦,应该是这种情绪啊。”左琛惊得张大了嘴,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哪,哪种情绪?”丁洛洛目光粘在电脑屏幕上:“哦,我小说中的男二号出了车祸,我正在揣测女二号的反应。”
左琛喉咙中发出颤抖的“啊”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像火山即将爆发。不过,在他爆发前,丁洛洛又先发制人了:“喂,左琛,你说,他是出车祸好呢,还是患绝症好呢?哪个比较凄惨?”左琛爆发了:“最凄惨的是,你让他走在路上,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
第四十七话:相见恨晚
由丁洛洛号召的姐妹大会由丁洛洛主持:“那个,今天,我们来讨论讨论江筱。”元薇哼了一声:“有什么好讨论的?让她速速甩了那根竹竿,做回良家妇女。”丁洛洛向元薇努了努嘴:“哎呀,你先听江筱说。”
江筱两手托两腮:“元薇,你别怪我了好不好?”丁洛洛帮腔:“是啊,元薇,你是专家,你帮江筱分析分析。”元薇大呼:“丁骆驼,谁告诉你我是红杏出墙的专家啊?”丁洛洛摆头又摆手:“哎呀,不是红杏出墙,是,是多角恋。你小说中不尽是多角恋吗?”元薇机灵:“多角?不是三角?莫非,袁杰那边也?”江筱眼眶湿漉漉的:“嗯,他也出墙了。”
“左右地产”中,左琛正手持一纸名单,而名单上一个一个列出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左琛在B城的十二处套房中住着的女伴们。除了南城的周娇,西城的陈水果,东城的凯蒂,还有“天园”中继琳达之后的丁洛洛之外,左琛还有其余八个女人。而他左琛今天之所以手持名单,为的不是别的,而正是“道别”二字。
今早,丁洛洛敲着敲着键盘,突如其来问了左琛一句:“你真的没有别的女朋友了吗?”左琛闪烁其词:“啊,嗯,哦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丁洛洛小鸟般扑向左琛:“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我该信任你。”左琛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洛洛,我惭愧啊。
惭愧的左琛给他那其余八个女伴打了电话,其中六个,欣然接受了左琛的一笔钱,应允三日内搬出左琛的套房,无影无踪。左琛的心嘀嗒嘀嗒淌血:从此,他再也见不到这群新鲜的女郎,从此,他左琛只会见到她干巴巴的丁洛洛一人。至于那八人之中的其余二人,均没有接电话。左琛遣了手下去勘察,回报的结果是:其中之一已将套房中能变卖的东西统统变卖了,人也已去了他国。其中之二是由一名港商接手了,换了名字,也换了电话号码。左琛反省:十二个女人是不是太多了?顾此失彼得很啊。
左琛打电话给梁有齐:“我的套房统统要重新装璜,你准备准备。”梁有齐正因为江筱不接他的电话而火冒三丈,火苗子一下子就燎上了左琛:“你他 妈有完没完?你丫懂不懂感情,懂不懂性 行为要建立在感情之上?”说完,梁有齐啪地挂了电话。至于左琛,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嘟嘟嘟的电话嚷嚷:“梁有齐,我和你丫没完。”
梁有齐把设计图纸揉了又展,展了又揉。眼看“左右地产”主办的装璜大赛开赛在即,他心中跑来跑去的,却只有江筱的身影。
近一年前,江筱在家无所事事,想重新修整修整房子,结果在网上查来查去,看中了梁有齐的作品,二人由此相识。梁有齐并非赫赫有名,故此对赏识自己的伯乐分外友善。二人从装璜谈到过往,又从过往谈到将来。江筱长梁有齐一岁,又已婚,话里话外让梁有齐倍感温暖。而梁有齐才华横溢,光怪陆离,又让江筱倍感新鲜。近两个月前,二人由网上走入网下,见了面。
江筱中规中矩的一张鹅蛋脸让看多了大红大绿的梁有齐惊叹。惊叹之余,他就牵了江筱寂寞的小手,也就随之吻了江筱寂寞的小嘴。不过梁有齐口中的建立在感情之上的“性 行为”,他和江筱却还没来得及发生。
梁有齐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江筱一直不接他的电话。他想象:江筱的鹅蛋脸贴着丈夫的胸膛,贤妻般说道:您辛苦了吧?您饿了吧?您看,我是先给您捶捶背呢,还是先给您喂喂饭呢?梁有齐的肺几乎气炸了,为什么,他没有早些认识江筱呢?
第四十八话:清理门户
陈水果给左琛打来电话时,左琛正好想打给她。这次,左琛开天辟地头一回,直接叫对了她的名字:“陈莓?什么事?”那一头的陈莓一怔:唉?终于不用再自报家门了。“嗯,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想让我去香港作交换生,我想跟你商量商量。”陈莓不等左琛有所反应,马上继续道:“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左琛心头一热:这女人,火候拿捏得真是没话说。从不没事找事骚扰他,好不容易有事,还作内疚状。左琛心头又一冷:这么百年一遇的女人,竟要对她说拜拜了。
这都怪那个丁洛洛,傻不啦叽地非说“信任”他,他左琛这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无视女人的痴情,但却必须正视女人的信任。
陈莓给左琛开门时,穿着围裙,柳腰不盈一握。她嫣然一笑,扭身走向厨房。这一背身,左琛才看见在陈莓的围裙下,在那柳腰之下,只有一条黑色弹力短裤,而那短裤实在是太短了,甚至包不全陈莓那浑圆的两瓣儿臀。咕咚,最近一直单吊一枝花的左琛,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左琛又不自觉地尾随那若隐若现地白馒头入了厨房,不料,陈莓一顶胯,又把他拱了出去:“哎呀,这儿太呛,你在外边等。”左琛盯着白馒头点了点头。
“我要是去了香港,就只有寒暑假才能陪你了。”陈莓将筷子交给左琛,自己却空着手左手绞右手。
左琛撂下筷子,一只大手覆上陈莓的双手:“你的前途更重要。”左琛说这话时,直脸红。前途?他哪来的闲工夫来关心一颗水果的前途?只不过,正巧碰上这清理门户的节骨眼儿,那不如馈赠个顺水人情。
这是陈莓今天的第二怔。左琛他不但记住了我的名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