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锦食记 宅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吃肉大碗喝酒,再不赋与第二重含义。但对于面前这男人她可不会纯洁认为他所谓的开荤和自己想的一样,即使是他真的意指的是饮食上的那种荤。在现在这种诡异的时候,不管他想开的荤是此荤,或是彼荤——都不是好事!

  她努力蛋腚着,皮笑肉不笑,“不不,单先生,我看你还是继续保持健康良好的饮食习惯,从一而终地吃素比较好。”

  他的脸终于离开她一些,眼角略略上挑,带着丝戏谑,“哦,不会营养不均衡?”

  “不会,低碳社会,提倡环保,吃素最好。”她还是有觉悟的,拔了兔子尾巴后不摸两把安抚一下,被咬的可能性很高。她蠕动着身体,试图从他的压迫下挤出一点空间,“从今天起我会认真地遵守这里的规矩,禁荤禁腥。就算有机会外出,我也绝不会偷吃!”

  他定定地看了她的脸几秒,蓦地笑起来,“再不偷吃了?”

  “再——”她的眼蓦地瞠大,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毫不费力就捕捉到她的唇,将她牢牢地钉住,修长有力的手指像蛇一样溜滑进她的发间紧扣。他毫无节制地掳掠着她的温暖,即使是在呼吸的间隙也勾着她的柔软纠缠。专制的攫取得让她连呼吸都无法自由,眼睛慢慢地像是蒙上水雾一样模糊不清。

  她曾体验过死亡的感觉,将细细的毛线缠绕在脖子上,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身体会自然地下垂,而血液却会反其道行之往头上冲去。耳鸣,眼花,呼吸无能,动脉鼓胀等等,缺氧的滋味从来都不好受,她只尝试过一次便再不敢轻慢生命。可是眼下,他这架势却像是要让她重温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发狂似地挣扎,喉咙发出尖细模糊的声音,犹如一只被蛇叼住的田鼠幼仔一样。她的力气这么大,生生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中脱出。接着,发了狠地抓挠着、撕扯着。但力量上的悬殊早已决定了最后的结果,她的抗拒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软弱无力。

  只是他的动作却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手指深深地嵌在她的发间,掌心贴着她的耳朵紧紧地捂住,仿佛要将她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那般的温存——有一种奇妙而危险的错觉。

  接着,辗转,厮磨,呼吸相合而抱,唇沫湿粘如丝。

  该怎么形容男女间的这场战争?倘若对手用的是利剑,倒不妨碍我拔刀相向。倘若对手用的是娇嫩的花朵,那我该如何以对?

  挟之以剑,服之以蜜。

  他松开她,缓缓地吐气,似是意犹未尽又有着饕足后的慵懒姿态。

  她却喘得厉害,反过爪子在门板上轻轻地抓找着,喘得像是刚跑到三千米一样地惨烈。

  “记着你说过的话。”他黝黑的眼眸在她脸上停留几秒,“不许再偷吃。”

  她靠着门板,近乎脱力地慢慢滑坐到地板上,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从不明白他死死地禁锢她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并不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在动物世界里跑过。男人劣根性无非就是几样,普通一点的男人吃喝嫖赌抽,高级点的男人就玩弄财富权势和美色。她无财无势更无权,只有一张脸蛋能看得过去,他图什么可想而知。但直到现在他从没有真正地碰过她,即使是有像刚才那样几乎是按捺不住了,但很快他便收手。这个男人有着强大的精神控制力,不管是情绪还是□,他都收放自如。哪怕刚才他盯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她盯着肉一样,贪婪而不知节制。但在最后的时刻他还是平静了下来,这种强大的精神控制力恐怕她只能望而兴叹。

  只是,串联起刚才所说的,还有他所做的,她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只要她敢吃肉,他就立刻吃了她?

  经过超市一役,她清楚地知晓在他眼皮子底下揩油偷腥的可能性已经被完完全全地抹杀了。且不说那男人灵敏的鼻子和诡谲多变的心思让她无从招架,关键是被他发现的后果实在是让她承担不起。

  但是她没有放弃希望,这个计划不成,她还有后招。

  就像是某位先生说过的,世上本没有路的,人走多了便成了路。现在偷吃这一条路是堵死了,她却还有一双大脚板,踩着踩着也能走出一条便道来。

  变通之道从来就有,只是看用与不用罢了。

  她回忆起前些年的时候,自己曾经跟随奶奶去某处拜山礼佛。中午的时候寺庙里特别准备了一餐素宴,虽然原材料全是素菜,但是处理手法和做荤菜却是一样的,吃起来的口感很相近。奶奶曾经和她说过,这种做法是曾经一些大户人家来静心礼佛时吃不了寡淡的斋菜,让私厨改进而来的菜式。这样即满足了口腹之欲,又能达到不沾荤腥的目的。她当时还撅起嘴嘲讽说虽然不沾了荤腥,没有破了戒,可心却是大大地逾界了,简直就是自欺欺佛。

  但到了现在这非常时期,管不了什么欺佛不欺佛了。喵喵的,现在就算真有尊白玉佛在她面前,她也会自动将其代入成一块叉烧包,先啃了再说。(阿弥豆腐,罪过罪过。)

  她忖了忖,决定试一下做素斋的方法。一方面能堵住那变态的嘴,另一方面,也能安抚自己缺少油水的胃肠。

  不过眼下有个问题是,先前她仅仅是吃过几次素宴,并没有真正做过。现在要仅凭着记忆去尝试没煮过的菜式,还真是个挑战。她努力回忆起当时所吃的菜式,在脑中模拟着烹调方法,越是回忆起那几餐的素宴就越是口水泛滥。联想到到今天为止,她已经吃了三天的青菜豆腐了,只允许清煮凉拌,不许煎炒煸炸,甚至连麻油也不让她点,偏执到了变态。

  他就是故意在整她!就因为她偷吃了烧鸭,还妄想偷带东坡肉回来私藏,所以他这么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一桌子的菜,只有两种原材料,荠菜和豆腐。凉拌荠菜,清水煮荠菜,炖豆腐,豆腐蒸荠菜,还有荠菜豆腐汤。毛毛的,三菜一汤完全可以倒在一起做为一个菜出锅,这个荠菜豆腐杀手,素食大魔王。

  在吃了整整一周的荠菜豆腐宴后,在她眼睛快变绿之前,兔子饲养员终于又上门来了。雅晓急吼吼地打开门,欢天喜地地迎上去。兔子饲养员见到她笑呵呵的样子有些吃惊,从他送货至今,每一次看到这女人都是一脸病容,满身颓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