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你是想找一个人忘记过去?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是吧。”姜越越说,“刚好我愿意,是吧?”
“不。”他笑着摇头,“越越,我现在也不知怎么说,但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时我觉得只有你可以,我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活,真的。”
桌上的东西动也没动,姜越越低头,一直用勺子搅拌咖啡,最后看了看表:“我要回去了。”
“好。”他起身,“我送你。”
一种遗憾,惆怅萦绕心头,姜越越突然觉得自己有可能一辈子得不到这个男人的爱情,这个男人的爱情已经消磨殆尽了,她继续选择和他生活,只能是成为一种相依相偎的伴侣。固然有些悲哀,但也只能是这样。
他出门握住她的手:“我没开车,我们一起走走路。”
“凌少旸。”
“嗯?”
“其实你挺好的。”姜越越苦笑,后半句没说出来,可是我有点不甘心,你说怎么办呢?
凌少旸顿步,转身,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我会变得更好,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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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了课,小萱汪祺依旧手拉手去吃冰激凌,姜越越还是没看见凌少旸的车,心想不会是故技重施吧?果然,没多久,昨日那个穿绿色工作衣的小伙子又走过来,送了一束玫瑰花,里面有张卡片,上面依旧印着一串字:越越,带你去个地方。并说:“我们的车在那边,请姜小姐过去。”
姜越越上了车,是个女司机,笑着说了声:“姜小姐好。”便缓缓开车。车里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很好闻,凌少旸来了电话:“他们来接你了?”姜越越点头:“你又搞什么名堂?”
“你来了就知道了。”
姜越越靠着窗,周身萦绕一股茉莉花香,渐渐有些发困,慢慢合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吓了一跳,这是哪里?她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了一张薄毯,面前是欧式装潢的卧室,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凌少旸,她下了床,还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刚打开门,就撞上一个人。
正是段寅,他双手抱胸,笑着看她:“你醒了?”
姜越越脑子都晕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我怎么在这里?”
段寅一脸轻松:“这是我的地方,请你来玩玩。”
“你……”姜越越瞪眼,“你搞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将我送到这里?”
这一看,段寅穿得还很那啥,宽松的居家衣,胸膛扣子都散了两颗,腰间的腰带都是松垮垮地垂下。
他步步凑近姜越越,笑得暧昧:“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
姜越越低头一看,果然,身上怎么穿了一件类似睡衣的长袍,她之前的衣服去哪里了?
“哦,是我帮你换的,你光溜溜的样子真可爱。”
姜越越心一沉,一股寒气上来,脑子却清醒了许多,眼神凛厉,一字一句地问:“段寅,你什么意思?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尺度,我非常不喜欢这样。”
“哦?”段寅倚在门口,懒懒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刚才将你看光光了,顺便全身上下摸了一把,你的小腿很漂亮,只是胸部有点平。”
再一次(3)
姜越越震怒加石化之际,段寅才微微收敛笑容道:“怎么?害怕了?得了,骗你玩的,谁稀罕摸你,放心,你身材没到让人遐思的地步。“我怎么会在这里?!”姜越越还是怒。
“我偷换了地址。”段寅说,“他本来是要将你送到小南山去看日出的,但我花了三倍的钱,换了地址。”
“你调查他?”姜越越大惊,“段寅……你有毛病么?”
“我喜欢恶作剧。”段寅说,“而且,谁让你如此欠扁。”
还未等姜越越来得及消化,段寅就摆摆手出了房,耸了耸肩膀:“好了,你就暂时待在这里,会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衣服在衣柜里,吃的会有人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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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越觉得活到现在,最最匪夷所思的就是被段寅莫名其妙地“绑架了”,她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在大力捶门,痛骂段寅一百遍后发现完全无效,只能放弃,乖乖地呆在房间里,盯着天花板上的那盏水晶灯看。
傍晚,门被开锁,一个老阿姨将饭菜送进来,整整三荤三素加一汤一甜点,完全是贵宾的待遇。姜越越还真的饿了,也不抵抗,拿起筷子,扒起饭来吃,那老阿姨面带笑容,站在一边看着她吃。吃完姜越越起身:“好了,谢谢您的饭菜,我要回去了。”
“这个,你要问过二少爷。”老阿姨笑着摇头,“他不同意,小姐你也出不去。”少爷指的就是段寅。
“他人呢?”
“二少爷在楼下。”
姜越越下楼,这才看见段寅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杂志,她一股气上冲,直接操起手中的拖鞋朝他脑门砸去。
谁知段寅动也不动,头也不回:“吃饱了?”
“段寅!”姜越越小跑下来,直接坐在他边上质问,“你搞什么?我欠扁关你什么事?拜托,你别为我瞎操心了,将我关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段寅放下杂志,侧脸看她,末了嘴角勾起很诡异的笑容:“说了请你做客,我也没对你怎么着啊?刚才菜色不错吧?房间里冷气够足吧?”
姜越越沉吟许久后开口:“段寅,我对你变态行为只能是一个解释,你不会是对我有兴趣吧?”
段寅瞟了她一眼,连笑容都不屑,又侧回头看杂志:“就你?”
“那你在演哪出啊?你干嘛将我莫名其妙地搞到这里来?”姜越越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走不了的。”段寅放下杂志,盘腿看她,“不如和我聊聊天,姜越越,你喜欢他什么呢?”
姜越越不说话。
“他对你见不得你对他那么好吧。”段寅微微蹙眉,手托腮,“那日我推开门口两个小护士,冲进去,看见那个灭绝师太在对你大吼大叫,让你张开腿,不要动,你那样子真和快死了一般,我立刻捂住眼睛,说真的,诶,那是这些年来,我见过最恐怖的画面。”
“他要喜欢你,会让你那样吗?”
“一个人在雨中拎着两袋子药?”
“不来医院看你?”
“你还不敢告诉他?”
“你害怕他?”
“你怕他不在乎你?”
“你内疚?”
“因为没保住他的孩子?”
……
段寅一口一句,如根根针刺扎入姜越越胸口。
姜越越蜷缩了下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对视他,好半天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坐的时间长了,右脚被左脚搁得发酸发麻,便用手轻轻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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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越越当然没睡着,一直坐在床的角落,边上的一盏橙黄色的小灯开着,书柜上有很多书,她随便抽了一本,打开第一页就觉得疲倦得不行,目光游离,只觉得很累很累。从没那么累过,累到第一次不认床,便这样靠着睡了过去。
门轻轻地发出吱声,鞋子踩在地毯上的声音一下子给姜越越的神经来了个警觉,她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浑身黑色的男人站在门口,目光朝她的方向打来,显然不是段寅。慢慢地,他走近,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