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小繁花 师小札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小心跌了一跤,在那边的小医院照了照片子,配了药就回来了,连住院都不愿意。”

  姜越越弹起来,紧张道:“怎么能这样,应该让外婆来我们这里找大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姜妈妈叹气:“你外婆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还好,现在越来越倔了。”

  “这次不能依她。”

  隔日早晨,姜越越便打电话给外婆,外婆在电话那头的声音还算愉悦,笑嘻嘻地问越越最近好不好,人有没有养胖,姜越越不和她绕弯子,说话直达重心,劝她来大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外婆一听急着摇头说不要,自己的伤很小,包包石膏,吃点药就好,最后索性开口说:“越越,外婆不想去医院,闻到医院里的药水味就头痛胸闷,还是在家养养好得快,再说还有老阿姨,她对你外婆隔三差五的大小毛病都熟悉了,外婆自己也懂很多,久病自医嘛。”

  “越越,你想不想外婆?要不要来看看外婆?可能你来看了,外婆的病就好咯。”

姜越越没想到外婆最后会有如此“撒娇”般的请求,像是小时候她依偎在外婆怀里撒娇要麦芽糖一样,果然书上说得对,老人年纪大了,会返老还童,心智减弱,变得和孩子一样缺乏安全感,又多愁善感。

  “好啊,反正坐车很方便的。”姜越越心里酸酸的,立刻答应下来。

  周五,姜越越便在南站坐车,不到两个钟头便到了青水镇,又叫了辆三轮车,不一会就出现在外婆家门口,老阿姨早站在门口笑着迎接她。姜越越将大袋小袋的东西交给老阿姨便直接奔向外婆的房间,外婆正坐在摇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外婆。”姜越越开心地小跑过去,要不是外婆脚踝上包着石膏她简直要扑进她怀里。

“我的越越怎么一点也没长胖啊。”外婆眯着眼摸了摸姜越越的脸,“反而比上次来还要瘦,下巴都要挑螺丝了。”

  姜越越笑:“外婆,你不懂了,现在以瘦为美了,为了穿下那些漂亮的衣服,我得使劲将身上的肉减下去呀。”

外婆一听,正要蹙眉念叨,姜越越又笑:“说笑的,我是太想外婆才瘦成这样的。”

  外婆的左脚脚踝骨折,因为顾及她年纪大,骨头脆,石膏报得比较大,她自己倒笑嘻嘻的很乐观:“没事,都不怎么痛。”

  姜越越俯身仔细看外婆的脚伤,哄道:“外婆乖,我们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华人论坛9 Y, b3 r( y% f\' k7 d; e& G

  外婆油盐不进地摇头,乐呵呵的样子,一个劲地看姜越越。

吃饭的时候,老阿姨将小桌子搬到外婆房里,姜越越拿了个小板凳就坐在外婆面前,喂她吃饭。

  

“外婆,以前你也是这么喂我吃饭的。”

  “你那时候精着呢,喂你一勺要是没肉的,你就摇头,嘴巴撅起不肯吃。”外婆笑容蔼蔼,“那时候你圆滚滚,肉墩墩的,哪有现在这么瘦。”

“瘦了不好看吗?”

“越越怎么都是漂亮的,只是瘦了不如胖了好。”外婆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越越,你去外婆那个抽屉拿个东西。”说着指了指红木梳妆台下的一格抽屉。

 姜越越放下碗筷,走过去,打开抽屉,看见一个宝石红的盒子,便问:“是这个?”

  外婆点头:“拿过来,拿过来。”

  姜越越很听话地捧着盒子过去,外婆接过后打开,里面是只翠玉镯子,她小心翼翼地拿过姜越越的手臂,套进去:“这是外婆找人买来后放在佛寺里开光过的,叫冰芙蓉,可以求姻缘也可以求子的。”

  姻缘是有了,外婆送她这个东西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希望她有个小宝宝,姜越越哭笑不得,越发觉得外婆像个执拗的孩子,只好顺着她套上,说了句:“好漂亮,我会随身戴着的。”

外婆又问:“你这次过来,少旸知道的吧。”

  姜越越轻描淡写道:“他出差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还没和他说。”

外婆一听立刻蹙眉说:“这怎么行,要告诉他的,等会就打个电话给他。”姜越越当然不准备告诉外婆她和凌少旸在冷战的事情,低声说了句哦。

  晚上,凌少旸来了电话,姜越越说自己现在在清水镇陪外婆,他顿了顿问了问发生什么事,姜越越淡淡地解释了一下,凌少旸嘱咐她要注意身体,多和外婆说点开心的事。

  

这些日子,凌少旸每晚都会来电话,他其实想多和姜越越说些话,但都被她淡淡地用“要睡了”“要洗澡了”“要看书了”打断。

  “越越,你想我吗?”凌少旸突然放软语气,柔情蜜意十足地来了这一句。

姜越越微微怔了怔,说:“想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好想的?”

  凌少旸低笑了下,随即说:“我不值得你想么?可我在想你。”

  “我要睡觉了。”姜越越挂下电话,将他的温柔细语掐断。

青水镇依旧是粉墙黛瓦,河埠廊坊,弄堂幽深。不知为何,在这里忧愁像是会慢慢淡去,早晨听着幽幽的丝竹声就觉得像生活在桃源之处一般。姜越越不想回去了,觉得一回去会面对很多繁琐的事,反正这个学期的课题都完成了,剩下一些不咸不淡的课,她打算做次坏孩子,明目张胆地逃课几天。

  外婆在午饭后有两个半小时的睡觉时间,姜越越等她入睡后便知会一下老阿姨,独自出去散步

  走着走着又到了上次那个富安桥,姜越越托腮站在桥上,想起上一次和凌少旸一起手拉手来这里,还是一派甜蜜的情景,现在却觉得黯然。原来她真的没有这么豁达,她不想他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不想他和过去有关联,贪婪地想占有他的身心,让他一切都变成是她的。

  虽然幼稚,但内心深处还是迫切。书上说,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可是她做不到那般豁然开朗,她始终会纠结,像那日,不敢进入那幢房子,只是不敢也不想面对他和苗川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三年,他们在一起三年,身心结合,耳鬓厮磨,亲密又甜蜜,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他们有过真正的爱情,然后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只差一步便可进入婚姻。

  而她像是半路杀出来,一个好运赖上了凌少旸,没有爱情的过度,直接和他进入婚姻。

  但她始终是不成熟的,没有爱情的过渡,她一个人的感情,撑到现在辛苦也可怜。

说到底,凌少旸对她是完全没有追求的,她的婚姻是两个人在经营的,而爱情是她一个人在经营的。

桥下碧水泱泱,有欸乃的摇撸声,姜越越一时看呆了,直到看到碧绿的河面上多了几片不解风情的面包屑。

  侧头一看,有个讨厌的男人懒懒闲闲地站在桥边,手在撕面包片,一片片丢下去。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