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1)

小繁花 师小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试探道:“你一个人?”

姜越越点头。

凌少旸呢?邵柏屿差点冲口而出,话到喉咙处又吞了下去,柔声道:“我送你回去。”说着又轻轻拉起她的手,径直走到他的车边,打开门,拍拍她的背,不可拒绝般道:“上车,我可不允许你再逗留在这里。”

上了车,开了灯,邵柏屿才发现姜越越的脸颊肿得厉害,心像刚刚看到她被打时一样揪得紧。

“痛吗?”他克制不住,抬手轻轻在她脸颊上碰了碰。

“很肿?”姜越越反问,“有没有镜子?”边问边想起镜子不就在自己包里吗?真是糊涂了,脑子到现在还是迷茫一片,拉开包,掏出镜子,借光看了看,果然很肿,不了解情况的人以为是猪头翁。

邵柏屿在边上静静地看她照镜子,手搁在方向盘上,没有点要启动车子的意思,不知为何,就想在亮光下多看她一会。说是送她回去,但其实做不到那么大方像一个朋友似得将她送回她的“家”。

“送你回家?”邵柏屿轻声问。

姜越越想了想点头:“麻烦你了,我现在脑子很乱,可能一个人回不了家。”

“和我说什么麻烦。”邵柏屿嘀咕一声,便发动车子。

“你……”邵柏屿已经开了三个头,还是没将问题问出来。

“嗯?”这回她侧头看他,“什么?”

“凌少旸呢?怎么不在你身边?他放心你一个人到那么乱的酒吧去?”邵柏屿故作轻松,“越越,你不会是瞒着他偷偷去的吧?”

姜越越“嗯”了一声,点点头:“是啊,瞒着他偷偷去的。”

邵柏屿有些狐疑地看看她,终于是问出来:“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偷偷去酒吧,被一个光头男恶心到了,泼了他一杯酒然后被他扇了两个耳光。”姜越越轻描淡写,尽量将心里的委屈压到最低。

邵柏屿正想再问,姜越越已经开口,语调很软很轻:“邵柏屿,你别问了,行不?”那么轻声细语,带着微微的哽咽,邵柏屿面色一顿,随即说好,打开音乐,放了首很轻缓的蓝调,姜越越趁机闭上了眼睛。

其实可以趁她睡着的时候带她去另外地方,只有他和她的地方,这个念头在一分钟里浮现在邵柏屿脑海里好几次,可最后他还是自动放弃了,她已经是别人的了,其实于情于理,他应该恨她,应该漠然她,而不是出手相救,此刻还细细地观察她的情绪。

“到了吗?”姜越越睁开眼睛。

邵柏屿回了神,轻咳:“没有。”

“你不会是在绕路吧?”

邵柏屿面上闪过一丝窘迫,马上退了下去,直接承认:“越越,我真的不想送你回家,这真的会刺激到我。”

“那你放我下车,我自己回去。”姜越越倒也“善解人意”。

“不。”邵柏屿立刻摇头,轻叹了口气,“算了,我送你回去。”

到了天水苑,姜越越下车和邵柏屿道了谢。邵柏屿闷声不响,只是用力挥手,示意她快上去,离开他的视线。

邵柏屿倒车回去,开到花坛处便和凌少旸的车面对面地打了个招呼。凌少旸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门口遇到这个人,眼里微微闪过一丝不解。邵柏屿瞬间笑起来,刻意笑得得意又傲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露出这样的笑容刺激凌少旸,但看见凌少旸轻轻蹙起眉头,他心情立刻好了许多。

凌少旸进门便看见姜越越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水。她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抬头看他,眼神没有探究,没有疑惑,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就这样没什么温度地看他。

“越越,你的脸怎么回事?”凌少旸解着大衣的手顿住,他发现姜越越的脸颊又红又肿,好像是被人打过一样,快步走到她面前,正伸手欲捧住她的脸细细看一看,却被她挥手挡开。

“你在哪里?”她不绕圈子,直接问。

“越越,今天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他直接解释。

“又是苗翘?”她直接打断他。

凌少旸面色沉静,眉眼间是疲倦和无奈,轻轻点了点头:“她被一个客户欺负了,我们报了警。”

“我们”两个字从凌少旸口中轻轻吐出,却像一根最尖锐的刺扎在姜越越心窝上,她慢慢起身,露出最难看最牵强的笑容:“凌少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也差点被欺负,要是没有……我也许就回不来了。”

“什么?”凌少旸一听心瞬间被揪起来,手摸上她的脸,眼睛直视她发肿的脸颊,低声而精准地问道,“越越,有人打你了?”

“对啊,你呢?你在哪儿呢?”姜越越嘴唇颤动,心里告诉自己别在他面前掉眼泪,可当他手掌覆盖上她的脸颊,那温温热热的触感让她立刻眼眶湿润。

“越越,你和我说。”凌少旸看着她,“谁打你了?”

姜越越手颤颤的,想起刚才酒吧里受辱的那一幕,而这个男人他在哪里?他陪着别的女人,安抚别的女人,保护别的女人……别的女人,永远有一个比她姜越越重要很多的“别的女人”无孔不入,将她挤到角落里。

天下之大滑稽,真该清醒清醒,不论是他还是她。

凌少旸怔住,面上的凉水滴滴答答掉下来。

姜越越将手里的空杯子晃了晃,放回小几上,正眼看他,语气没了力气,像是悬在空中:“凌少旸,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谁是你老婆,你分不清的么?”——

第四十二章 爱的离骚(2

这个晚上凌少旸倒也很识相,主动将睡觉的地方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姜越越侧躺在床上睡不着,打开手机发现有四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他的,几乎是隔了不到半分钟就来一个。虽然是迟了些,好歹他打过来了。她下了床,轻轻走到客厅里。脚步声很轻,可还他像是一直处于清醒的警备状态,立刻睁开眼,起身,眼睛凝视站在卧房门口的她:“越越?”姜越越开了灯,这才发现他身上的大衣,脚上的皮鞋都没脱,面色也没有半点惺忪。

  “怎么不穿鞋子?会冻着的。”凌少旸走到玄关处俯身拾了双棉鞋过去,“穿上。”

  姜越越摇了摇头:“你和我一样睡不着?那陪我说说话吧。”

  两人像谈判似的,面对面坐在两端的小沙发。沉默很久后还是凌少旸先开口:“脸还疼吗?”刚才已经用热水敷过,也上过药膏,现在没什么感觉,只是他一问,姜越越就感到那阵钝痛又密密麻麻地袭上来。现在清醒多了,觉得去酒吧真是个自虐的事儿,但人受了大委屈就想自虐,像是可以换来心疼,其实是不靠谱的,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还指望谁心疼你呢?

  “凌少旸,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他的声音在凌晨一点,显得非清醒,沉静。

  姜越越苦笑:“后悔和我结婚。我刚才想了想,你同意和我结婚的原因,想来想去也就这几个,一,你同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