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电话在静了几秒后,嗒地一声,接着嘟嘟嘟的忙音传入我的耳际。
我怅然收起电话,记忆里,他是第一次先挂电话。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先挂的电话,因为我说过,不喜欢听到对方挂断电话的忙音声。所以,我们之前通电话,从来是等我挂断后,他才挂电话的。如今,他不必再顾虑我的感受了。
挂断的忙音告诉我,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我决定放弃查询原因,不管原因如何,我们都已分开。就算知道什么,也于事无补,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第九十九章 娜娜,都过去了
中午被刘明轩的妈一搅和,害得我丢下选好的一车东西落荒而逃。可是该买的东西还得买啊,否则家里的基本生活就没得保障了。
下了班我直奔超市,路上接到我爸一个电话,让我回家吃晚饭,听起来很开心,语气有点亢奋,我没问什么原因,反正他高兴是好事,再说了到家自然就知道理由了。我想多半是为了他那得意门生季易行又有了深造的机会。老爷子心心念念就是季易行能出人头地,扬眉吐气。我的工作都没见他那样上心过。
车才停好,电话又响了,我提起来看,紫衣。
“什么事?”我边问边锁车。
“你把你买家具的那家寄卖行的电话给我一下,我有个朋友也想寄卖家具,我说你找的那家好,卖得快价钱也好。”紫衣叽里呱啦一通说。
“寄卖行的名牌我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我说,抬头看看周边,又道:“我就在那家寄卖行附近,我直接去店里再要张卡片吧。”
“麻烦么?麻烦就算了。”紫衣道。
“不麻烦,我刚巧在这边超市准备买点东西,那个寄卖行就在对马路。”我边说边过马路:“我一会给你电话。”
“好咧。”紫衣答应着收了线。
寄卖行的收银小姐还记得我,看到我进门,笑**与我打招呼:“夏小姐,你好。”
我笑道:“你好啊。给张名片给我,给你们再介绍单生意。”
“好啊!”她开心地取出名片给我:“谢谢夏小姐关照。”
“呵呵,我也要谢谢你们呢,家具那样快就卖掉了,价钱还卖得很好,真是很不错。”
收银小姐眨眨眼:“是啊,您那套家具真是运气好,放了几周没人看,突然来了个人,一眼就看中了,二话没说就买下来了,倒像是专门来买这套家具的。”
我一直笑**听着收银小姐闲扯,摸出手机来正准备打电话给紫衣报寄卖行的电话号码,收银小姐最后一句话让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我抬起头:“那人只看了一套家具么?”
“嗯,那人一进来便直奔你那套家具,问了价钱,就说好,他买了。挺奇怪的,我们当时还以为他买得那样快事急用,结果家具到现在还放在我们仓库没取走呢,前天我们老板还让我打电话给他,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送货。总占着仓库也不是个事么。”
我隐约感觉到什么,只觉得耳朵后面一阵麻意慢慢蔓延向后脑,“那人什么模样?”我说,声音我自己听来很飘忽,有点遥远。
“个子挺高,挺斯文的。”收银小姐回答。
嗯?看收银小姐的表情,她说的人应该不是云翼,否则没那么平静,以云翼那招风的性格,到哪里都会卖弄下风骚,哪怕他根本没那想法。他就是喜欢放个电看女人对着他发花痴,很低级趣味。
寄卖家具只有云翼知道啊,不是他会是谁?
我思索着,脑中突然亮光闪过,我问:“小姐,买家具的人的电话给我看一下好不好?他那样喜欢的这款家具,我正好有配套的桌布啊什么的,不如就送了他好了。”
收银小姐根本没想到什么,听我一说,立刻点头:“好啊,夏小姐真是客气,那位刘先生肯定非常高兴。”
不用看号码了。。。。。。
登记着客户号码的本子递到我面前,我垂眼一扫,一堆陌生号码中,那个熟得可以倒背如流的号码突兀地显现着。
我强自镇定地与收银小姐告别离开。走出寄卖行时,外面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川流不息的车流打上了大灯,晃得人眼花缭乱。
我站在斑马线一端,绿灯亮了又灭,红灯灭了复启,我只是站立着,初冬的风带着寒意卷入我的身体,我觉得连心都凉透了。
所有的思绪都只汇成三个字:为什么?
我没办法想通。谁能告诉我呢?
电话响起来,我机械地接听,紫衣的声音:“娜娜,问到电话了么?”
我忘了这事了,走出寄卖行时晕晕的,我翻了翻包,没有卡片,想来落在收银台上了。我清了清嗓子:“寄卖行打烊了,明天问吧。”脑子动都没动,谎言很顺畅地便说出了口。
“哦。”紫衣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心里一阵烦乱,我看了眼号码,是家里,没法不接,还是父亲打来的,催问我何时到家。
“我在超市呢,可能会很晚,你们吃吧,我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我实在没心情回家。
“那你慢慢买吧,没事,我们等你,一定要回来。”父亲心情很好啊,声音带着笑。
我无语,总不能坚持说不回去,含糊的应了声。
走到超市门中,我突然下定了决心,掏出电话,飞快地拨号,嘟嘟的等待音中,我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电话想了许久,我几乎都要绝望了,刘明轩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娜娜,什么事?”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我喘着气。我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否则我想我会憋死的。我现在的心里,就如同压了块巨大的石头,透不过气来。
刘明轩沉静了一下,问:“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你快出来,马上,否则信不信我直接上门找你?”我威胁着,天知道他家大门朝哪里开!
刘明轩无奈顿了顿,我好像听到话筒里传来无奈的叹息声,我才不管呢,又迫上一句:“我说到做到。”
“你在哪里?”他终于松了口。
我长出口气,鼻子突然间塞住了,用力眨了眨眼,才将眼睛的酸涩挡了回去,“老地方,我等你,不见不散。”我说完便匆匆挂断电话,只怕稍一拖延他会改变主意。
我开车赶到我口中说的老地方时,傻了眼,那家小小的咖啡厅居然不复存在。变成了一个服饰专卖店,白炽灯将大大的落地窗照得亮如白昼,硅胶模特戴着夸张的假发立在橱窗中,穿着当季流行的服饰搔首弄姿。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川流不息,比之它的前身,那个冷清清的却有着最好喝的巧克力奶茶的咖啡厅,热闹了千倍。
心沉到谷底,泪水突然间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没有了老地方,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十年来,点点滴滴的故事,随着咖啡厅的不复存在,荡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