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1)

玫瑰人生梦 小白龟的猫 456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三十二章

  

  这年头,科技了不得了。一滴血就可以把你身体里的秘密都给曝露在显微镜下,一览无遗。

在茶末肚子里的那一刻小的就跟豌豆似的肉团在医院的各种检查仪器上洋洋洒洒留下诸多痕迹宣告它的存在。

  它很娇弱,它很健康,它在茁壮的成长,它每一天都在变化。

  它是一颗种子,已经扎根在一块肥沃的土壤上,准备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问题是,这颗种子究竟是谁种的呢?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复杂而严峻的问题。

  王谋谋是一门自巴的认定创造这个生命奇迹的人必然是他,虽然仅仅靠这么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他还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但他已经接受这个现实并开始展望未来。

  一个妈妈,一个爸爸,一个宝宝,组合成一个完整而且完美的家庭。从此以后,他王谋谋将不再是孤家寡人。他有家,有家人,有孩子了。

  光是想象他都觉得异常激动,手足无措,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

  相对于王谋谋一头热的激动,朱理显得比较镇定。不过他那副镇定差不多是装的,那一副13样摆在脸上,心里却跟煮了一锅大杂烩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各种滋味都浮上来。

  他的心情很矛盾。

  一方面他觉得虽然茶末不靠谱,这事也很荒诞,但如果真是王谋谋的孩子,那还真是替他高兴。毕竟王谋谋那个家庭一直是他的痛脚,现在袖终于可日有自己的家了,也算是苦尽甘来。当然咯,摊上茶末这个货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可谁让王谋谋自己喜欢呢?这甘之如怡,哪怕是砒霜也能吃出蜜糖的味来。

  可另一方面呢,王谋谋喜气洋洋的德性他看在眼里,别扭在心头。都说情场浪子一旦认真起来那就会比浪子还□,看王谋谋就知道这是真话。得知茶末有了孩子,这浪催的就浪的骨头都酥了,人也痴了,可知是浪子回头,浪到头了。

  这浪给谁看呢?合着他就吃准了那肚子里的货就一定是他王谋谋的?茶末是个什么货色?男人堆里打滚出来的这么一个妖孽,前前后后勾搭过多少个男人谁都不知道。她那块地,多少人耕过,凭什么就一定是他王谋谋的种?他王谋谋是何德何能何等本事,能摊上这种好事?别到时候乐极生悲,白白做了绿帽乌龟就好了。

  说道绿帽乌龟,朱理心里的气就鼓上来。他还有闲心管王谋谋头上绿不绿,自个头上也绿着呢。

多亏了现代医学科技,让我们能从一滴血之中所包含的激素准确的推断出这颗种子是在什么时候被种下的。但问题是,再严谨的科技也不敢满打满算百分百的保证,所以约莫也只能给一个大致的时间段。但这个时间段宽达一个月至半个月,现在科技发展了,这个时间段缩小为五天。

然而从这玉天住上推,却又让所有人陷入一个更复杂更尴尬的境地。

  朱理以为这个孩子必然是在他和茶末分手之后有的,王谋谋也这么觉得,甚至李大头那三个鬼也是这么想当然的。这么一来呢,就把朱理给摘出去了。

  可现在报告出来了,说这团肉是在55天至60天以前种下的,算起来也有近两个月的月龄。

于是从今天起往前推55天,一推就坏了。

  嗬,55天前那一阵群魔乱舞哟。你方唱罢我登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一个都没拉下。

  这一推之下,王谋谋的脸白了,朱理的脸红了,而茶末的脸则是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又绿,绿了又白。

  啧啧,跟调色盘似的,可有趣了。

  这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跟变脸似的来回变,呆若木鸡一声不吭。

  他们三个这幅德性,那眼尖心细肚肠多的柯豫章和程可乐一看,知道坏菜了。

  只有直肚肠的李大头还没想到点子上,一听孩子都陕两个月了,就忍不住打趣王谋谋。

“嘿,谋谋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孩子就两个月了,你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坏透了。两个月,哎,那时候小太子都还没和茶末分呢。好啊你小子。。。。。。”

  他还不自觉的要往下扯,被旁边的程可乐猛的拽一把,瞪一眼。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哎,你这是。。。。。。”他还不服气,却看见另一边柯豫章也猛使眼色,朝朱理努嘴。 李大头瞥见朱理那红了又黑的脸色,再看看王谋谋黑了又白的脸色,脑子里霹雳一声终于开窍。

靠啊,这TM茶末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他抿紧嘴不说,可肚子里却忍不住要问。不光是他,柯豫章和程可乐肚子里何尝没有这样的问题,可谁敢问?

  虽然他们没问出口,可三个人那副贼头狗脑抓耳挠腮的德性,一看就知道都开窍了。一想到这其中的玄机被旁人给看透了,朱理和王谋谋都很尴尬,落不下脸来。

  他们两个觉得尴尬,茶末也觉得很尴尬。

  但她的尴尬和他们不同,她只是觉得这一次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仅此而已。对于这颗种子到底是谁种下的这个问题,她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宋湘莲曾经跟她说过,怀孕生育对于她们这一族人来说是难得的进化。当年生下小炆之后,茶末确实感觉到自己那对男人饥渴的毛病好了许多,而且自己也没那么容易致病了。所以这一次又坏孕了,她自里还有点高兴。

  这别人千载难逢的好处,怎么在她身上就稀疏平常,总这么冷不丁的就喜从天降,倒也不赖。

其实会不会是宋湘莲夸大了所谓进化的好处,至少她觉得没那么神奇了不得。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况且她也挺喜欢孩子的。

  这一回生二回熟,当年生养小炆时落下的各种遗憾这下可有了弥补的机会。这一回她可要这般这般如此如此的好好生养这个孩子。

  虽说不差钱,但这生养孩子头一桩就是要给孩子找一个爸爸。

  注意,是爸爸,而不是生父。

  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并不关心。但孩子的爸爸是谁,她很关心。

  给孩子找一个最合适的爸爸,才是首要的问题。然后和孩子他爸一起生养孩子,抚育孩子,好好享受生儿育女的快乐,这才是茶末心里最在乎的事情。

  这爸爸的合适人选,不必想茶末就有了选择。

  眼珠子一转,她扶着肚子懒洋洋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

  “干什么?”

  朱理和王谋谋不约而同抬头伸手一人一边拽住她衣角,质问。

  “上厕所!”茶末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答道。

  “我陪你。”

  “我也去!”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站起身,跟塔似的将她夹住。

  “上厕所也要组团?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女厕?”茶末不悦的埋怨。

  “厕所地湿,我泊你滑倒。”王谋谋24孝好爸爸附身,鞠躬尽瘁。

  “你跑了怎么办?”朱理则是小心眼外加多心眼,防不胜防。

  “行,一起去就一起去。让开,别挡我的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茶末冷哼一声,扶着肚子趾高气昂的往厕所而去。

  两尊保镖一左一右随驾而去,紧跟不舍。

  看着他们去了,李大头伸手指指,喏喏身边两个。

  “这。。。。。。咱们总不必也跟着。。。。。。”

  “跟个屁,你喜欢你跟去好了。”程可乐推他一下,切一声说道。

  柯豫章看着远去的三人,摇摇头叹口气。

  “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反正这肚子里的货又不会长脚跑了,只要把茶末看住了,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验一验,不就知道是谁的了嘛。就这么屁事,值得你叹气。”李大头心挺宽。

  柯豫章哼笑一声,瞥他一眼。

  “头脑简单。想知道孩子是谁的还不容易,何必等到生下来。等肚子大点了抽点羊水就能查。可问题是查出来以后怎么办?”

  “查出来了还不好办?是谁的谁领回去呗。”李大头一挥手,不以为然。

  “领回去?你想得可真简单。这孩子如果是谋谋的,那还好。可如果是太子的呢?怎么办?”程可乐手插裤袋,靠着墙撇撇嘴。

  “是太子的又怎么了?难道养个孩子还养不起了。”李大头还是没想到点子上。

  “说你傻你真傻。这孩子要是朱理的,那朱理的前程怎么办?他总不可能娶茶末吧。”

“不娶就不娶咯。养个孩子总养得起,给茶末一笔钱,那还不容易。”

  “容易?容易个屁。这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你觉得朱理不差钱,你怎么不想想那茶末也不差钱。你别看这个货平时穷酸的德性,她用得起一千多万的手表,她差钱?”

  “那,那不差钱不是更好。她一个人也养的了孩子,小太子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最可怕的就是这个。我就怕这个茶末伸手一撩,把小太子和谋谋都给撂开,拍拍屁股潇洒走人,那可真难办咯。”

  “她要这么潇洒,那不是顶好。你还怕啥?杞人忧天了吧。”

  “杞人你个大头鬼。你看小太子那样,是能撂得开的?撂得开他早就该撂开,何必等到现在?我就怕茶末越撂他就越死心眼,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这。。。。。。这话怎么说的?”

  “哎呀,章鱼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咱们都是男人‘你就该明白这女人啊’越是得不到的越稀罕。茶末要是死缠烂打的,你看小太子和谋谋还稀罕她不?她最让人稀罕的可不就是那往男人心窝上捅刀子的狠劲。我看啊,这次孩子要是谋谋的,那还能收场。要是太子的,那就难办。”程可乐插话。

  “那万一既不是谋谋的,也不是太子的呢?”柯豫章又幽幽甩出一个炸蛋。

  程可乐愣一下,一时不吭声。

  李大头皱皱眉。

  “这不是就没他们俩什么事了,不更好?”

  他这么说着,可看另外那两位摆着一副讳莫如深,高深莫测的脸,心里就七上八下起来。

“更好?一个是内部矛盾,一个是外部矛盾。你觉得哪个更好?”半晌,程可乐幽幽说道。

柯豫章冷笑一声。

  “就怕到时候,事情弄得不可收场,就糟了。”

  “不至于吧?不就是个女人和孩子,怎么会。。。。。。”李大头这么说,但口气很虚。

“什么女人?不声不响就勾搭上王谋谋,分手了还能让小太子意乱情迷,远在非洲还有个送的起一千多万名表的男朋友,还生了一个来头不小关局子里就N多人讨保的半大小子,而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个不知道父亲是何方神圣的仔。这些还是我们已知的,可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未知的,谁清楚?这么一个女人,你觉得能简单的了?”柯豫章扳着手指头数给李大头听。

  李大头倒吸一口凉气。

  是啊,不分析不知道,一分析吓一跳。

  茶末只是表面,她背后那道不明说不清摸不着看不透的复杂势力,那才是真难搞。

“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好这孩子就是谋谋的,那就让他一个人折腾去,是死是活都和别人不相干。”程可乐总结说道。

  另外两人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谁曾想,本来只是一桩风流案,现在却眼看要成了一桩要命的大案。

  这边三个在杞人忧天,那去厕所的三个呢,也不安稳。

  茶末一个人进了女用洗手间,一进隔间里就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然后掏出手机。

  今非昔比,如今她也用上了品牌机。是别人给她买的,可贵可骚包可高档了。这手机是一机两卡的,平时她用一张卡,要紧的时候可以用另外一张卡。

  把卡换好,她就埋头打信息。

  以前短信业务是不跨国的,可如今北斗已经差不多覆盖世界,国内的各种电子通信业务也拓展到了全球角角落落。尤其是和国内经济住来比较多的几大洲,更是连短信业务都开通了。

  茶末发短信倒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这样不那么尴尬。要是打电话的话,她又怕外面那两个听到了。

  哗哗哗按好一排字,刷一下就发出去。

  这一条短信就这样飞上云霄冲出地球,在太空中被轨道卫星给拦截住,然后又扔回地球。穿过大气层,漂洋过海,翻山越岭,长途跋涉。

  在不过三五秒钟之后,钻进了远在大洋彼岸的董卿的手机里。

  她就这样躲在厕所里,用手机短信暗度陈仓。

  而朱理和王谋谋两个跟木桩似的杵在外面。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各白撇开脸,气氛很沉默也很尴尬。

  个人都有个人的小心思。

  王谋谋一面不断告诉自己,孩子一定是他的,一面却又止不住自里发慌。万一,要是万一呢?怎么办?

  朱理也发虚,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好,一颗心都分成了七八瓣。一瓣喊着,这孩子可千万不要是自己的。一瓣喊着,王谋谋凭什么那么好运,这下好了吧,傻眼了吧。一瓣喊着,这个妖孽可要不得,谁摊上谁倒霉。还有一瓣却喊着,最好谁的也不是,赶紧的把这个货丢给那姓宋的去吧,谁要谁领去。剩下还有一瓣,没喊,可缺傻乎乎偷着乐。

  有什么好乐的?都这样了还乐?乐个屁!

  可就是乐。没曾想,这孩子,原来,嘿嘿嘿。

  喊打喊杀喊丢偷了,他都快精分了。

  想什么就来什么,朱理正想姓宋的,那宋学义的电话就来了。

  这位爷也不和朱理兜圈,开门就见山,直接向他要人。原来这位小爷要急着回去了,老家那边有急事,所以想顺便把茶末带回去。

  债主上了门,这可怎么办?

  人家都开口了,怎能拒绝?可真把人送过去?那也不可能。虽说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可谁能保证茶末肚子里的不是他朱理的种?让他把自个的孩子妈连同孩子送给别的男人,还是个心怀怨恨不怀好意的男人,岂肯!

  可如果拒绝,那显然也不明智。毕竟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还未知。

  一边是前途,一边是孩子和女人,真两难也。

  其实也不难,变则通,通则一切都好办了。

  危急时刻,朱理到静下心来,想出了主意。

  这人,他答应给宋学义带去。不过去的不光是茶末一个,而是一批。他也去,王谋谋也去。打着去回访回访,探探路,谈谈生意,叙叙友清的大虎皮,大家一起去公费旅游。

  有他们在,宋学义只怕也为难不了茶末。而这样一来,他也就不必为难,也履行了把人送过去的义务,两全。

  搞定了这一关,朱理只觉得人轻松了不少。这一轻松,劲一泄,感冒的头疼闹热鼻塞咳嗽就又冒上来。

  他正晕起来,那边茶末从里面出来了。

  她慢悠悠走到水台边洗了洗手,然后掏出餐巾纸擦了擦。

  瞥了他一眼,抿抿嘴,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一瓶水外带一个面包递过去。

  “给,你买的面包,快吃吧。吃完了记得吃药,看你脸红的,小心烧头。这会。。。。。。都中午了。哎,难怪我觉得肚子饿,咱们吃中饭去吧。”

  所万,她就自顾自精神抖擞的走了。

  嘿,她可真自宽。旁人都愁死了,她竟然还记得吃中饭。

  王谋谋酸溜溜的瞥朱理一眼,拔脚就跟上去。

  朱理呢,傻愣愣握着手里三大件,一时自里那滋味,真是甜不是甜,酸不是酸,热乎乎又湿哒哒,就跟吃了块酸枣糕似的,歪腻死了。

  ***乃们是不是以为俺会抛下小宋?怎么会,俺记着他呢。不要霸王哦!好孩子要多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