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我死于昨天 [俄]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戈托夫齐茨。应该说,他是个不善交际的人,平时连门都不大出,现在,我看是根本就不出去了。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找戈托夫齐茨本人弄清真相,要么就是找到事务所那个人,问他把消息卖给谁了。”

“要不,我今天去找戈托大齐茨一趟?”

“你?你还在上班呀?你这会儿应该去休养才对。”娜斯佳感到很诧异。

“作告别演出嘛!”奥布拉兹佐娃打趣道,“让我试着跟他谈一谈,只不过我跟他只是谈我的女魔法师的事,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你我会知道他妻子被杀以前的事,这样他谈起来就会更自由一些。当然,前提是,他确实有所隐瞒。”

这主意使娜斯佳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除此之外,她还必须去趟茹科夫斯基街。公公做了手术,昨晚她和阿列克赛在医院守到半夜。她和丈夫什么都谈,除了他们之间怎么产生矛盾这个问题外。不过她感觉到列沙已经不生气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应该和他在一起,因为他正为父亲的事难过,不幸随时都会降临,不能让齐斯加科夫一个人留在那里。

下午6点整门响了起来。他习惯地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六点钟,应该是她,刑侦处的卡敏斯卡娅,众多调查尤丽娅被杀案的侦查员中的一个。可是在门口却站着另一个人,一个在他看来一定是多产妇的肥胖的孕妇,这次又打算做妈妈了。他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即就平静下来。每当吹毛求疵、没完没了地问问题的格梅里亚或是俊小伙列斯尼科夫来时,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时刻担心他们会对他设什么圈套。女人怎么说都好办一些,再说又是这么个挺着大肚子的。

已经过去快一个半小时了,可他坐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些什么。倒不是听不懂她说的话,词、句子都明白,可大脑就是排斥去理解她的意思。

“您有她的钥匙。我知道它过去在您这儿,现在它在哪儿?”

她这已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问他这个问题了,可他始终不能回答。

“好吧,我自己来回答。”女侦查员平静地说。此刻不知什么原因戈托夫齐茨突然之间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来了。她上次和这次来都说过自己的名字,可他还是没能记住。

“在您最后一次从英娜·帕施科娃家出来后,您把它扔在了米亚斯尼茨卡亚大街上。我不问您为什么去找她,这一点我很清楚。您利用了她的免费劳动力,剥削她的才智,以便使自己在患者眼中是一个富有极强洞察力的高水平的专家。您带着什么去她那儿?是鲜花还是香槟?亦或是录有您同患者会面时谈话的口述录音机?她这些年一直深爱着您,并且一直都在向您证明,她也会点什么。可能,您在这一点上一直有所怀疑。总之,您让她明白,对她评价不高。于是她就竭力向您证明,您是错的。您是否还记得,曾几何时她专门跑到您那里给您看她的毕业论文?您应该也还记得,她是如何申请被派到您所在的医院,您所领导的科室去实习?若说你们之间仅仅是实习医生和科主任之间的再普通不过的、毫无新意的罗曼史的话,那整个是胡扯。你们两人在这之前很久就好了,英娜还怀过您的孩子,只是孩子最终没能生下来。您敢说您对此事一无所知?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我不要求您对我所说的做肯定或是否定的答复。我只是希望您能告诉我,你们最后一次会面时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什么要把钥匙扔了?”

说完,她沉默不语,一只手支着下巴,用她那深灰色的眼睛耐心而又专注地看着他。他一直默不作声。

“您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走的。”她说。

他还是缄口不语。他回想起了当时笼罩着他的极度恐惧。那天,他习惯地用自己的钥匙打开英娜家的门,进去之后,就看见她躺在血泊中,显然是遭受毒打,面部表情痛苦不堪。他没杀她,没有。他从未对她动过手。他崇拜她,称赞她,如同称赞那些能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事的人一般。

他没有杀害她。但是他置她于危难之中而不顾,尽管他当时完全可以叫医生来挽救她。他在沾满了血的躯体面前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就扭头离开了,轻轻地关上门。一走出门,就把钥匙甩了。

“我没杀害她。”他终于挤出了几个字。

“我知道,”侦查员低声说,“没有人会杀害一只肚子里还有蛋的母鸡的。英娜是您的左膀右臂。事实上,她就是您。因为您这个心理分析医师水平是很低的,您所有在医治病人方面取得的成绩都是她的功劳。一般情况您尚可应付,稍微复杂一点的——您就得去找她求助。您是老老实实地说求她帮助呢?还是继续做出一副考验她的样子,把您同患者之间的谈话的笔记给她看?”

“我爱她。”他嗫嚅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这不是真的。”她从容地给他纠正,“是英娜爱您,而不是您爱她。她疯狂而又忠实地爱着您,您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对此无能为力,尽管她在分析别人的问题时,可以做到游刃有余。有几十位妇女为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摆脱男人,希望能不依附于他们而来求助于英娜,她都一一给她们解决了。可轮到自己头上,就无计可施了。而您,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正是毫无羞耻地利用了这一点。您能告诉我,您妻子知道您同帕施科娃的关系吗?”

“不知道!”

他急速、大声而又自信地说出这句话,似乎单单这个想法就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

“您清楚地知道?”

“是的。尤丽娅永远也……不!您怎么会这么想?她不可能知道的。”

“可能,她对此产生过怀疑也说不定?您想一想,有没有说过什么……什么引起她警觉的话?或是,做过什么不太寻常的事?”

“没有。您为什么问起这个?难道尤丽娅给谁说过,她怀疑我的忠诚吗?”

“我认为,最让她恐惧的倒不是您对她不忠,而是对您能力的怀疑。她怀疑您并不是她应托付终生的人。您——只是一个非常一般的精神病医生或者说是心理分析家,而根本不是所有人眼里的专家,可他们却付给您很高的报酬。顺便问一问,英娜收到过您付给她的咨询费吗?还是无偿为您服务,任您剥削?”

“您怎么敢这样说话!”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