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的部长我们的王,更是站在国中网球界顶端的人物。
但在加入这个集训营之后,所有的认知都有被颠覆的感觉,特别是平等院对德川那一场,那种让人震颤的,压倒性的强大,几乎让人忍不住战栗。
“不过,”我继续道,“他的那种强大,血腥味太重了。”浓浓的,扑面而来的血的味道。
“世界不是靠义就能得到的,为了引领日本网球站上世界的巅峰,他不惜一切代价。”德川的话也透出淡淡的血腥味,“这是平等院告诉给鬼的话。”
“平等院前辈有他自己的坚持,”我不评判这种坚持是对还是错,或许世界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对错,“每个人对人对事的方式本来就不一样,不管他将网球看成什么,对我来说,网球并不是那么残酷的东西。不,或许说,网球也是残酷的,”只要有胜负有输赢,必定会有残酷,“但是,网球对我来说的意义,远大于残酷。”
“那网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很多吧。”多到,让我在顷刻间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
“也包括他们吗?”德川示意我看一个方向。
我不解的回头,就看到球场外,熟悉的人们。
“咦?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有些惊讶。
“刚打练习赛的时候,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吧,”德川看来,确实比我还要技高一筹,在我还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大概是担心你。”
我转回头,将网球包甩到背上,嘴角微扬,温柔的笑意如流水般自由的流淌,“德川前辈,你刚才那个问题,答案是:是。”虽然不是全部,但绝对,包括他们,“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好。”
“对了,德川前辈,吃枣子吗?” 差点忘了这个。
“谢谢。”一本正经道谢并接下枣子的德川其实莫名的可爱。
转身,我抬头望了望球场边的人,几乎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网球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大概,是一切吧。
努力过成功过失败过,哭过笑过,没有网球,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不会遇见他们,不会发生那么多那么多的事。
所以,我不认可那种带着强烈血腥味的网球,就算抛弃其他能够强到不可思议,但就像我以前对弹幕君所说的一样,通向目的地的道路不止一条,我只坚持,我自己的道路!
就算会荆棘密布,就算会道阻且长。
我也绝不放弃自己的坚持。
“你们怎么来了?”快步跨上台阶,走到球场边缘,我问道。幸村和不二,又一起出现,最近两个感情很好嘛。
“这边球场动静太大了。”幸村首先开口,“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是你的新招式?有点像平等院前辈那个发光球。”不二眯着眼睛打量球场另一边墙壁上的洞。
“因为还没有完全完成。”已经快了,等全部完成了,就不会有这么大动静了,我又不是为了打破墙壁才研究这个的。
“什么时候和德川前辈关系这么好了?”幸村温和的语气里有几分玩笑的味道,“他还陪你练习。”
“好像最近和迹部关系也不错。”不二的语气和幸村差不多。
说起来是谁的锅啊,我左边看看美得像副画的神之子,右边看看好看得似天使的青学天才,差点没忍住甩他们一个后脑勺。你们最近都不陪我玩了,还总嫌弃我,所以我只能和其他人玩了。
‘弹幕君,最近我和我的枣子总被美人二人组嫌弃!’
‘噗,满满的怨念快要溢出来了啊。’
‘是啊,哼唧。’不高兴。
‘拔牙拔牙拔牙……别说傻话了,我们虽然吵吵闹闹,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才没有说傻话只有你,我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啊……明明输的是迷上我的你……别干傻事了,男人就是这样,虽然在外花心却并不当真的可爱生物啊……不过是外遇第三年你宽容一点吧……第三年的外遇而已还是宽恕我吧。’
‘弹,弹幕君你在干嘛?’好惊悚啊刷这个。
‘帮你们刷一发《第三年的见异思迁》啊,真的觉得超级适合这首歌啊,不管你们几个怎么唱都可以。’
‘瞬间就被你惊吓得完全没有任何被嫌弃的感觉了,他们还是嫌弃我吧。’
被弹幕君刷过之后,我半点脾气也没有了,一本正经的答道,“德川前辈人挺好的。”
不二想了想,“说起来,这种处事方式,总觉得有些熟悉。”
“熟悉?”我还没跟上天才的思路。
“不就是和他很像。”幸村抬了抬下巴,示意不二看我。
“我?”我指向自己。
“果然没错,幸村也这么觉得吧。”不二笑得甜美。
我恍然,难怪,总有莫名的熟悉感,表面冷漠内心温柔的美少年,这不就是风的人设?
不过,还是不太像吧,他没有我二啊。
等等,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吧。
“回寝室?”不想陷入莫名其妙的深渊,我整了下网球包提议道。
幸村不二两人都没有异议,我正准备迈步,突然喉咙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我忙一把捂住嘴。
“怎么了?”两个都是观察力超群的人,一见我的动作就发现不妥。
使劲把快吐出来的血咽回去,我差点没把自己恶心得吐出来,“我,我肚子痛,去趟厕所再回寝室。”我模模糊糊的说完一句,转身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笨蛋少女,肚子痛你倒是捂肚子啊。’‘闭嘴弹幕君,不捂着嘴血都要流出来了好吗!’还得自己咽回去,我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姨妈果然是件讨厌事啊。’
‘滚蛋弹幕君,我差点又喷血了好吗。’
☆、第三十六章
从十一月起接受u-17集训营的征召,到现在也已经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就算是u-17这种封闭式的集训营,也是要放新年假的,因为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离开过这里,所以整个国中生的寝室越接近新年越兴奋,连我们这个一向比较淡定的寝室也不例外,大家说到新年都挺高兴。
“新年大家都要去寺庙祈福吧,”白石笑问,“关东关西没有区别。”
“嗯,应该会去,”不二笑眯眯的样子,“幸村也会去吧?”
“去年因为我住院没能去,今年应该能去了。”幸村温和的答着不二的问题。
“风呢,你家人还是回中国了吗?”不二小熊又转向我。
“嗯,对,还是我一个人在日本。”
不二笑着提议,“今年要来东京吗?去年那个比赛,我们好像还没分胜负。”
“你们新年还打比赛?”白石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不是,是羽毛球毽子。”不二笑着解释道,“输的人,要被人用墨汁在脸上画叉。”
“你们谁赢了?”主上关心的问题一向很直接,他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到不二脸上,“谁被画了叉?”问完,他大概也觉得被画上一个大叉挺好笑,自己又笑了。
我答得格外正经,“毽子被打成两半了,差点两人都被捉住画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