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遗爱记(深虐文) 蓝白色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个孕妇身手这么敏捷,眼见她挣开他的钳制,一溜烟下了车,转眼间走出老远,裴陆臣没有追过去,只是车停原处,直到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辆黑色的休旅车后,一辆白色Gl无声地超车而过。

  池城精神不好,此时并不是上班高峰,路况还不错,也没堵车,他开得也不快。

  北美分公司有自己的职权在手,他是总部派来的人,并不能一时半会就全盘了解。冉冉的语文依旧很差,作业完成的进度很慢,这几天都待在住所恶补,池城只等忙完这几天之后,带冉冉去趟迪士尼。

  下一个路口有交通灯,池城停车等候,有电话进来,他挂上蓝牙接听,不时抬头看看交通灯。

  穿越斑马线的行人很多,车流静止,人头攒动,俄而交通灯开始跳转,池城挂了电话,正要挂档前行,一抹熟悉的身影晃过他眼角的余光,转眼拦下辆出租车。

  虽被出租车身遮住了大半身体,可那如剪影般线条柔和的侧脸,挺翘的鼻梁,精干的短发……那再熟悉不过的,甚至在他昨晚的梦中还翩跹而至、搅乱梦境的面孔——

  池城的眉目在那一刻僵住,那抹身影如同药引,勾他回到不真实的梦境,令人一时分不清此刻的虚实。

  池城反应迟了一拍,目光再度搜寻过去时,只来得及目送出租车明艳的黄色车身绝尘而去。

  直到这一刻池城仍不可置信,心神恍惚时,绿灯亮了,那和煦的亮光惊醒了他,池城猛踩油门,追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而去。

  车速一如他的心跳,鼓噪着,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他的车窗外急速后退。

  路上行驶着的出租车何其多,池城险些跟丢,整颗心悬在出租车时隐时现的车尾灯上,直追了两个街区,出租车才停下,穿白衣裙的女子下了车,走进医院大楼。

  池城在医院大楼外一个急刹,车未停稳,他已开门狂奔过去。

  他早已从“时裕”的人口中得知她在这里,可南加州这么大,大到根本不容许他心存一丝侥幸能够偶遇她。

  池城在医院大堂穿行,近乎贪婪地直盯着不远处的她,即使那只是个背影。

  终于,池城的手按在了她肩上。

  因奔跑而急促的呼吸在那一刻窒住,她慢慢地回过头来。

  却,不是她。

  同样的黑发黑眸,同样修颀的身形,可她,不是她。

  那一瞬间,落寞汹涌而至,几乎将他淹没。池城颓然地松开手,“Sorry……”

  ……

  ……

  直到同仁来电问他怎么还没到公司,池城才恍然发觉自己已在这一区兜了不下五圈。

  池城在医院寻找未果后,仍不死心地驾车在任何可能跟丢的路口徜徉。

  理智告诉他别再做无谓可笑的挣扎,可池城的行动却被执念所控制,也许只有这样,心中才能留下最后一丝企盼,才能证明一切都还有意义。

  ******

  时颜从医院出来,正值下班高峰,毫不停歇的车流与人群搅乱了视野,可她仍一眼便瞧见不远处的停车格里那辆黑色休旅车。

  当然,还有车身旁倚着的裴陆臣。

  时颜二话不说,调头就走,在人群中穿梭,转眼就没了踪影,幸而她穿着白衣黑裤,十分好辨认,裴陆臣弃了车,徒步跟着她。

  裴陆臣个子高,即使是在各种肤色混杂的人群之中也分外惹眼,时颜一回眸就看见他,他也不追上来,只是隔着短短距离,似笑非笑地朝她招手。

  若不是产检时听到了儿子的胎心,时颜心情大好,否则被他这样步步紧跟,她定会忍不住过去踹他几脚。

  这猫捉老鼠的游戏终于在她穿越斑马线的中途结束——裴陆臣在马路中央拽住了她。

  旁人都忙着过马路,只有他死乞白赖攥着她胳膊不放,时颜挣不开他,眼见行人指示灯已经开始闪烁,他们还杵在道路正中央,时颜不觉暗恼,摸出手机威吓:“再不松手我报警告你性骚扰!”

  裴陆臣煦煦地笑,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不料这女人动真格了,纤纤素手动作倒是非常快,眼看她按下911,裴陆臣赶紧夺过手机掐线。

  也不知道这裴陆臣葫芦里卖什么药,毕恭毕敬地把手机交还到时颜手里,时颜正忖度着要不要接,他另一手忽然自后用力托住她颈项,手指缠在她发丝里,将她揽近,低视的目光带着压迫感:

  “我考虑过了,不能做你最爱的人,做你最讨厌的也不赖。”

  在人行横道的中央,人来人往的窥伺,他置之不理,吻住她,一开始便是疯狂的辗转,吸咬,带着惩罚却又疼惜的力道。

  时颜没有闪躲,更没有回应,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男人终于成功荣膺她的厌恶之首。

  除了他与她,人行横道上再空无一人,车辆再度开始川流不息,男人与孕妇当街拥吻成了一景,有司机甚至鸣笛,调侃意味明显。

  只是鸣笛过后,旁观者再艳羡或调侃,都依旧得继续前路。

  却有一辆白色Gl,孤独而静默地停在原地。车上的人,直直注视眼前一幕,那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僵硬如石。

  

  遗爱记39

  白色Gl从这对缠绵男女身侧驶过,车速很快,刮起的风吹乱了时颜的鬓发,贴着黑色保护屏的车窗上,隐约倒映着司机冷峻酷毅的侧脸,随之一晃而过。

  下班高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她的唇口感出奇的好,鲜嫩多汁的水果也不过如此,裴陆臣的吻点到即止,松开她时已是唇舌麻痹。

  他在车辆的嘈杂声中盯着她红艳的唇,眸光不明。

  裴陆臣眼中情潮涌动,时颜却始终平静,照着他的左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也练过拳,动作狠,裴陆臣左脸火辣辣的痛麻,却仍笑着看她,竟还说:“打得好!”

  他几乎是赞许地看着她,时颜心中莫名生出一丝防备,见裴陆臣又往前迈了一步,以为他要还手,她心提到嗓子眼,他却只是俯身吻了吻她额角:

  “我去取车,等我。”

  时颜恍若未闻,当着他的面取纸巾擦嘴,仿佛触碰了不洁的东西,直看得裴陆臣双目迅速晦暗下去。

  裴陆臣终究什么也没说,小跑着远离。

  她哪会乖乖等他?如裴陆臣所料,他驾车回到这里后,这女人早没了踪影。

  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真得有颗强大的心脏才行,不能爱他,那就恨吧,把他恨到心里去,也好——

  裴陆臣这么估摸着,径自笑了出来,可眼里的落寞随着笑声流溢开来,再也藏匿不住。

  自那天起,裴陆臣没再出现过,只是不时地从国内寄明信片来,明信片上的风景照时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