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尘归尘,沫归沫 老寻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到的那个人讲话。可如果是的话…

“不为什么,同样是靠劳动赚钱养家,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话语当中的毫不在意,却让我抱着女儿转了身,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在我印象当中,永远穿着手工定制的时墨含,就算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都不曾像现在这样,穿着粗布的工作服,带着与工作服配套的工作帽,汗流浃背的出现在我面前。

这样子的他,是我不熟悉的。可这样子的他,却仿佛一下攻破了我心底所有的防线。就那一瞬间,这近两年,一天一天累积下来的寒冰,就被他这样的陡然出现,震惊得支离破碎。

眼前的另一个人,移动着自己的轮椅,激动的上前一步:“你这算为了谈沫儿,惩罚你自己?”

时墨含淡淡的扬起了一抹笑:“我没有时间去惩罚自己,我只是希望自己能让妻子和女儿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样,不一样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平静到两年不开口跟你说一句话的生活吗?”

隔着三两个与我一样,驻足观看的人群。我在墨含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受伤。可很快,他把这样的情绪,掩在了双眸最深的地方。对着慕容尘点了点头:“沫儿不用说什么,她想要的,我都知道。”

“只是…”

“只是,我曾以为只要我爱她,我们之间就会幸福美满下去。可有的时候,爱也是一种伤害。这样的爱,在她原本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候,却伤她最深,深不见底。小尘,我和沫儿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就像你不会懂,我每天回家,能看到女儿的小脸,能听到她偶尔跟女儿讲话,我会觉得自己有多幸福一样。”

“我们之间,真的不再需要其他的附加值。她并不需要我时墨含,还是当初一呼百应的时墨含。我也不需要她还是当年那个,把我当成唯一的谈沫儿。如果,一定要附些什么的话。那就只剩下,我是她女儿的父亲,她是我女儿的母亲。”

“就是这样!”

他们的谈话,在一个工作人员让时墨含验货的呼唤当中结束。我看着,墨含笑着跟怔忡着的慕容尘说再见,看着他往进货入口的通道一路小跑。

怀中的女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与我一样,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张着那连牙都没长齐的小嘴,口齿不清的喊着:“爸爸。”

晚上六点半,一向准时的时墨含却没有回家。七点没回,七点半也没有回,等到了八点,我却只能抱着女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抖。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会想,他是不是路上发生意外了?他是不是工作太累,身体又出现什么异常了?

就当女儿快要被我抱着,喘不过气的时候。

门锁,滴答一下响了起来。我看着他,他也吃惊的看着端身正座的我。

“怎么了?”他换了鞋,拎着小小的蛋糕盒,走了出来,把盒子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我好像,很生气,也好像很开心。好像很想狠狠骂他,又好像好想抱着他,紧紧的抱着。

我快要被自己这样的分裂,弄到精神崩溃。

索性,把女儿往他怀中一放。起身,往房间走去。可没走两步,手臂却被他扣在了掌中:“沫儿,宝宝周岁。陪她吃点蛋糕吧,好吗?”

我没转身,但却停下了离去的步伐。见我不再前进了的墨含,像是突然之间高兴极了。抱着女儿绕到了我面前,跟我说:“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我看着他,快步的跑去了厨房,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取过小碟和小勺,又快步的走了回客厅。就像是个孩子,盘坐在了茶几下的绒毯上,把女儿放在了两腿之间,动手解开蛋糕盒子上的丝带。

耳边,我一直听着他说:“栗子味道的,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兰宫西点师Harbert的栗子蛋糕。所以,我今天下班之后,特意去了一趟。可因为他手头上还有工作要做,我就等了他一会。不过,也正好吃到最新鲜的了,是不是?”

他端着刚切好的蛋糕,笑容满面的转过身。却没料到,我裹冰夹雪似的寒着一张脸。他一怔,收了收自己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的紧张:“怎么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速度,夺过了他手中的小碟和摆在桌子上的剩下的,并不多的蛋糕。我更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把这些统统的丢进了垃圾筒。然后,再不顾被我吓得放声大哭的女儿,甩门回了卧室。

我只知道,我紧紧的裹着被子的身子,延续了先前的战栗。这一部分,却恨自己多一点。

墨含,许是把哭闹不休的女儿,哄得睡了。才轻轻的走了房间,将孩子在我身边放下。替她盖好了被子,但他却破天荒的坐在了我的床边,手搭在我裹着被子的肩头,低着声音说:“我下回不会了,再也不会超过时间不回家。沫儿,对不起,对不起…”

那天晚上,我好像就躲在被子里,哭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而墨含,却因为守在我身边一夜,而高烧不退。可还没等我把烧得有些迷糊的他送进医院,孩子也开始跟着烧到三十八度多。

那一下子,我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觉得天都像是快要塌了下来。

失去他们之间的谁,我都无力承受。可我没经历过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问题的事情。当我抱着孩子,等救护车的时候。听到最多的话,却还是他一直跟我说:“沫儿,不要害怕。孩子和我,都不会有事的。”

等我把墨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却捉着医生的手,跟医生说:“先看我女儿,女儿还要替我照顾我太太的。”

急症室的医生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我,像也看到了女儿因发烧而泛着异样红潮的小脸。拍了拍半昏迷的他:“放心吧。儿科的医生已经在给你女儿看病了。”

我把墨含一个丢在了急救室,抱着女儿一路跑去挂了急诊。刚准备去缴费,去做化验,便见了匆匆赶来的慕容正。

找他的理由很简单,我怕墨含会因为这样的高烧,诱发其他的并发症。而如果,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便需要钱。

慕容正,是我唯一可以让我开口,借这样一大笔钱的人。

怀中,抱着的女儿,额头上扎着输液器。床上,躺着的时墨含,也和女儿一样。幸好,真是千幸万幸的,他只是因为受了寒,劳累过度,引起的高烧。不过,医生也拉着我说了,像他这样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承受这样的劳动强度。

需要静养!

可怎么静养呢?有我和女儿在,他一定又不会听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