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便是最好,收起自己的眼泪来。”
他不再理会我,也不再看着我。尽管,我还就是这么直直的盯着他那张脸,他也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停了车,付过车资便一路拉着我往小区里面走去。
在把我丢进沙发之前,在跃过前厅的水面石基时,我崴了一下脚。可就是那么重的崴脚,也没有让他停下拉着我走的步子。
狠狠的把我丢进了沙发,他就这么站在,让我必须仰视着,才能看得清他的样子。
“要哭,要闹,你现在可以开始。”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像是许我哭,许我闹,都是在施舍。
原来,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施舍。
嗓子有些僵硬,手指,也不不由的发颤。他今天,怕是铁了心的想要让我明白,自己到底都坚持了些什么。
只是,我哭什么,闹什么呢?
坐正了身子,就这么在他的注视下,伸手擦了自己脸上的泪。起身,越过他,想要往门口走去。但脚很疼,让我走几步,便已是大汗淋漓。
“沫儿,你给我站住!”身后,他并没有移动步子,但声音到是十足十的,夹着怒火。
二十三岁的谈沫儿,又岂会管这些?
脚,实在是疼得不行,我便只好曲着崴了的脚,单脚跳着前进。
“谈沫儿,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
我总是有办法,把他气死这样的。可面对着越是生气的他,我便越是怒气填胸。
他总是让我站住,我也总是就这么乖怪的听他的话,站在原地,傻傻的等着他走近身边。可等他到走近时,近到眼前时,我能看到的,也不过只是他眼中的失落。我知道,等 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他便会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谈沫儿,并不是慕容尘。可就为了他走近我身边的那分分秒秒,我好像都不那么去在意,他看到的到底是谁了。
可就是这样,还是不行的。
就在我拉开大门的时候,身子被他一扳,死死的压在了门上。
而这样的力道,也使得好不容易拉开的大门,又再一次的合上。
他双手,死死的扣着我的肩头。额头抵在我额头上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让你站住,你是不是没听见啊?”
面对着这样,突然有些失控的时墨含,我有些害怕。
可毕经,还是年轻,不懂如何应付。只是冲动的回答:“没听见!”
整栋房子,就我和他两个人,他那么大的声音,我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没听见?”他扣着我双肩的手,松开了一个。紧紧的挑起我的下鄂,唇角捎带着气极了的寒笑。
“没听见!”
我就听不见,我为什么非要听得见?头一使劲,挣开他的指尖。
他估计是被我气疯了,才会笑着出声:“那就别听了,以后都别听。”
我本想接嘴不听就不听的,可没等我开口,他便突然低头,截取了我的双唇。没给我一丝反抗的机会,伸手将我的双手,死死的困在了我身后与门板之间。
这哪里是在亲吻,这明明就是在镇压。
这不由分说的密吻,让我一下子不知是应该反抗,还是应该顺从。我只想,本能的想要避开他带给我的疼痛,我不喜欢他那鼻息之间的热浪。我更不喜欢他这样突如其来的霸 道。他压着我的力量,很沉,沉到让我想要挣扎都做不到。我整个人,也似乎只能在胸膛前那么一丝一缝之间,喘息。
也许,他就是在等我求饶。
可这么多年,他应该知道的,我又哪里会那么轻易的开口呢?
最后,我都不知道是他自己吻累了,还是实是受不了我的反抗。他终于停下了那粗重的一切折磨。
只是抵着我红肿的双唇,轻轻的抵着。
哪怕,他有一丝的动作,那唇都会痛,彻心彻骨的痛。
我身子无力的就这么沿着门,往地下滑。在身体失重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死掉了一样。
可等我被他搂进怀中的时候,我又有那么一刻的不舍。
就算这样,我还是会不舍。
这样的没有出息,这样的没有办法。让我无助的哭出了声,大哭号啕。
44沫儿--8
好像是被时墨含抱着回了客厅,又好像是我自己在他的搀扶下,自己走回来的。怕是我哭得快要断气了,才记不起这些来。只是觉得累,由内而外的从里透着疲惫。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毯。
我忽视了自己的头疼,拥着被子坐了起身。就在我打算站起来的时候,看着时墨含就这么站在窗前,盯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沫儿,以后不许哭成这样。”他没转身,但我起身的动作,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是,他说以后不许哭成这样,为什么?
没了他,又有谁,能呢?
浑身上下,似乎哪里都痛。我把脚,从沙发上放了下来。脚腕处,已明显的红肿。茶几上,摆着药油。
我无力的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暗暗的呼出一口浊气。
耳边,他移动的声音。明明平坦坦的地面,而跃进我耳中的,却是深深浅浅,轻轻重重,凌乱一片。
他就坐在我对面,客厅里的灯光,仅有高高的灯带亮着。光太远,以至于我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只能听到他说:“不是慕容尘。”
坐在沙发上的我,头微微的一侧。心想,怎么回事呢?明明就是这么近,坐得也不过就是一米的距离。怎么,我就是看不清他那样子呢?
他说,不是慕容尘。
呵呵…
许是,他连那慕容尘都不再爱了。
所以,我才连继续当个影子的价值都不再有了。
可是,这么多年,总是有些东西,是我谈沫儿自己的吧!总有一些的吧,总不能是一点点都没有的吧?
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什么都不再有了呢?
“你不爱她了?”
我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他时墨含爱慕容尘的。可我,好像就是这么确定的认为他爱她。爱到,连我这个影子,他也关照了。
“沫儿!”
他像就是不许我提慕容尘。一提,他便会翻脸。
“别叫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爆发了,我明明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痛楚了,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冷静下来了的。可为什么他一句沫儿,我便又能失控呢?
沫儿,沫儿…
这些年来,我听得最多的便是这一句沫儿,毫无意义的沫儿。
他抬着头,看着站起身了的我。
“我明天一早便回去了,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也请时先生您不要来MD。先前的不懂事,我向您道歉。”我垂在大腿两侧的手臂,无由的夹紧了自己的身子。手指,也来回的收 紧,放松。
“时先生?”
他唇角一扯,目光锁在了我着的眼睛,怀疑的看着我。
“要我称呼你时总吗?”
如果一句时先生还不够,那么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有距离的称呼?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