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洞房花烛 隔壁 叶落无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慢慢抽回手,努力想把手腕上的手臂解下来。可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丫头?”

  

  我总算解开了表链,把手表塞到他手里,说了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做不到你想要的‘宽容’,我们分手吧。”

  

  他说过,分手是我才有的权利,而我除了这个权利,没有其他。我离开,仰起头,看向天空,不再让眼泪掉下来。

  

  他没追上来。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我们就这么完了?

  

  一想到我们真的结束了,我的腿越来越软,好像支撑自己的力量被瞬间抽走。

  

  我加快脚步,想快点逃离,忽觉得天地旋转……

  

  我实在撑不下去,摇摇欲坠的身体跌了下去,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

  

  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昏迷中,我感觉有人在吻我,随着滑腻的舌尖固执地侵入,一股股热热的甜牛奶淌过我的味蕾,润过我干涩的嗓子。

  

  空荡荡的胃渴望着那种香甜,我迷迷糊糊咽下去,热流流进胃里,非常舒服。

  

  一次又一次,我想睁开眼看看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叶正宸,眼皮沉得睁不开。

  后来,我沉沉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把谎言说的连测谎仪都测不出来……

心心(飘摇了):叶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叶子:你除了“你是亲妈”,剩下的都是真的。

30

30、番外之三年后 ...

  一阵节奏感极强的手机音乐将郑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注意力转向身边的人。

  

  叶正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无表情把手机放回去。

  一分钟的停顿后,手机音乐第二遍响起来,狭小的空间将音量无限放大,郑伟不得不揉着饱受荼毒的耳朵抗议。“再不接我耳朵要聋了。”

  

  叶正宸冷冷看他一眼,拇指在手机的屏幕上滑了一下,把手机放在耳边。“有事吗?”

  “我爸爸明天过生日。”喻茵说话从来都是这样,话讲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自己领悟。

  

  扶额,思索了一阵。“我明天有事,抽不出时间。”

  “礼物……”

  

  “我知道。”他以为喻茵只是想提醒他,喻茵接下去又说。“我爸爸说他想喝三十年前的老白干,你知不知道哪儿能找到?”

  “嗯。”

  

  “我晚上过去拿。”

  “可以。”

  

  没有一句废话,电话挂断。

  

  虽无意窃听,封闭的空间让对话毫无遗漏地传进郑伟听力极佳的耳朵。

  “三十年的老白干?你岳父真难伺候!”他有意把“岳父”两个字咬得字正腔圆。

  

  叶正宸阴冷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转向倩影即将消失的街角。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郑伟继续笑着调侃某人:“什么时候有空?带叶太太出来聚聚,我好久没见她了,挺想她的……”

  一个冷眼射过来,远胜万年寒冰的冷意。

  “你再说一个字,我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哥只是非常好奇,他们用什么方法让你在结婚协议上签字……”

  郑伟并非纯粹为了调侃某人,他希望从叶正宸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是或者不是。

  

  而他,死都不说。

  

  这个问题郑伟确实百思不得其解,二十年的哥们儿,叶正宸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宁死不屈。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除非把他打成白痴。

  

  一脚油门,车身猛一个加速,冲出去。

  

  考虑到自己毕竟是家中独子,还没娶老婆传宗接代,郑伟只得适可而止,换了个话题。“你旧情人的未婚夫,你想我怎么处理?”

  这个话题显然很有吸引力,叶正宸立刻说:“透点消息,说他承认参与分赃,最少也要判六七年。”

  “六七年?”郑伟略有所悟:“你还想她来求你?”

  

  叶正宸牵动一下嘴角,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当然,一次怎么够……”

  

  *********

  

  晚上八点多,叶正宸拿了两瓶白酒回到住处。

  因为刚刚回国,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时间寻找新居,他暂时住在出国前父亲给他买的公寓里。当时方圆几里,这幢高层建筑巍然独立,短短五年时间,它已淹没着一幢幢更高的大厦之间。

  

  他进门放下钥匙,开了灯,随手把酒放在门边的角落,脱了外衣挂在衣挂上。

  三室一厅的格局虽因装修的陈旧,显得有点拮据落魄,但他的房间始终保持着整洁,多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走到窗前,一片五光十色喧闹尽收眼底。或许是在国外呆的太久,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看不见古老沧桑的大院,也看不见大片大片生机盎然的绿色。

  许多记忆都掩埋在尘土飞扬里。

  

  他忽然有点怀念起大阪那个低矮的公寓楼,许多真诚的朋友,还有阳台外浪漫的樱花树……

  盛放时节,花瓣落满了阳台……

  

  那一年、那一季……花瓣在风雨交加中飘摇,有个人,有段爱,最短暂,也最绚烂。

  

  三年里,他每天都在期待时间快点过去,期待着他恢复自由,狠狠抓住她的手,狠狠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他有多少的难言之隐。

  

  然而,时间不会停留,感情也不会……

  

  即使他能抓住她的手,能把她抱在怀里,即使他把她按在床上,那一句:“我想你”也早已毫无意义。

  

  ……

  

  门铃响了,叶正宸伸手拉上窗帘,遮住外面的灯火。

  门开启,门口站着一身深紫色束腰短裙的喻茵,看上大方又高贵。

  

  “小伍只弄到两瓶。” 他平淡地陈述着,俯身拿了酒递给喻茵。挺拔的身姿伫立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迹象。

  

  喻茵没小伍从哪里弄的,看看上面的出厂日期,理所当然地微笑。“谢谢!”

  

  叶正宸也不想告诉她小伍为了这两瓶有多为难,求了多少人。“不客气。”

  

  “你昨晚去哪了?”喻茵问。

  “酒店。”他自然地不能再自然地回答。

  

  “和朋友喝酒?”

  “和女人上床。”

  

  走廊,死一样的沉寂,连呼吸也渐渐沉寂……

  

  沉默后,她轻笑。“你不用故意气我。”

  “我没必要气你,我说真的。”

  

  ……

  

  “和她?”她笑笑,笑意中少许落寞。“薄冰?”

  “嗯。”他没有否认,确切地说,懒得否认。

  

  对叶正宸来说,编造谎言是件非常浪费脑力的事情,要尽力去设计好每一个细节,尽量让每句话都听上去合乎逻辑,前后不矛盾,还要用表情和眼神去配合,太费心了。

  这辈子,值得他花心思去骗的女人,恐怕也只有薄冰一个。

  

  可惜薄冰最恨被欺骗,她始终无法理解——男人越是精心打造谎言,代表他越在乎,在乎到惧怕的程度。

  

  喻茵平复了一下呼吸,语调依旧平和。“我听说南州市副市长的秘书因为涉嫌贪污被抓,如果我没记错,是她未婚夫吧?”

  叶正宸低头解着袖口处的纽扣,解完一边又去解另外一边,然后把袖子缓缓往上挽。

  他自认拒绝回答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偏偏喻茵锲而不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