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下父神,据说是神道首领,这祭祀之礼却不能少的。”明云看着略有些皱眉的方皓泽,就急忙上前一步说道。
“这样的恶神却不好打交道,罢了,左右我先不会涉足神道,就按照风俗来祭祀吧,看看就好。”
这样想着,方皓泽也就点了点头,三两步走上前,来到供桌边上。
身边的明云递过来三支香,这香味道扑鼻,香烟虽然只有细细的一缕,但是盘旋在空中,丝毫不受风的影响,居然笔直向上,十分神异。
只看了一眼,方皓泽就明白这供香中的门道,至少用了一阶的材料糅合进香中,更重要的是,这一阶的材料还将香火神力裹住,在燃烧的时候,徐徐释放出来。
“这是敬奉定江水神特制的祭神香,沿途的定江神庙都有售卖,一支十两银子。”明云在一边贴心解释。
“祭祀水神程序如何?”方皓泽将祭神香捏在手里问。
“祭词十分简单,公子默念定江水神三声,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即可,等香烧完,再把供桌上的东西都倒入水里,就算祭词完毕了。”明云介绍。
听到了解释,方皓泽先是将神格玉盘的能量压缩,以防万一。随后才口中默念三声,顿时水面之下就有了反应。
一道朦胧的意识透过江水降临到这供桌上,这只有同为神袛的方皓泽才能感知的意识,其实十分弱小,宛如一条晶莹透亮的小鱼,正在供桌上打着滚。
方皓泽装作不知,将祭神香插入香炉,那只小鱼仅有巴掌大小,对着几支香就猛吸起来。几息时间,就将香气吸入腹中,让那小鱼的体型大了好几圈。
在明云等人的眼中,三支祭神香刚刚插进香炉就迅速烧尽。
“公子,可以放祭品了。”明云眼见祭神香燃尽,急忙提醒道。
“你们帮忙着弄吧,我就不做了。”方皓泽看着那小鱼在供桌上依旧跳动,心里就是不喜,于是推辞道。
在这小鱼吸取香烟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这小鱼并不是祭祀的对象,只是充当了一个搬运工的角色,在搬运香火神力。
这应该是大信世界的普遍做法,神灵与凡俗尽量保持隔绝,但是香火神力毕竟还需要,那就开发出种种手段吸取。
类似于文公那样的四阶神袛,香火神力储存在贡院之中,应该是每隔一定时间统一收取。而这位定江水神的手段就更高了,平时在沿江的神庙中储存香火,制作成祭神香。
再由经过定江的大小船只焚烧,就完成了及时提取。“难怪被称为父神,这水神的本事的确不小,很可能就是本方世界的高位神袛,我却要小心一点。”
方皓泽知道,这大信世界是五阶,其中最高位的神袛必定也是五阶,正比自己还要高一阶,的确需要小心。
随后,明云就将那供桌上的东西推到水中,那只搬运神力的小鱼,间或还跳到明云的手上,眼中露出垂涎的神色,不时咬着明云的身体。
这明云也是三阶力量者,已经有点超凡,他只感觉手臂偶有痛感,力量稍一流转,就消弭干净。
若是普通的凡人,受到那小鱼的撕咬自然就会一两丝灵魂力量被这小鱼咬去,可是明云一用力量,那只鱼咬起来就没有任何收获,不由就表情凶狠起来。
但是随着所有祭品都入水,这小鱼也只好无奈地跟着祭品一起入水去了,临末还是狠狠地瞪了这福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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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大鱼
发生在供桌边的这一幕,方皓泽自然都看在眼里。
他心里不由就对这定江水神十分看不起:一边要来往的船只帮忙回收香火神力,一边还要船上的人贡献鲜血,连帮忙上供的人,都要顺带被搬运工撕扯灵魂。
且说祭品入水,尤其是那猩红血液在水中蔓延下沉时,方皓泽心中微动,悄悄地探出右手食指,丢了一道乳白色的神力入水,一路随着祭品下沉去了。
只见那灵鱼头尾一摆,小小的身躯游在水中,这江水深处也有不少正常的鱼虾蟹,一见那灵鱼也都纷纷避开,唯恐游地不急。
几样祭品跟在这鱼身后,仿佛被一张大网束缚着一般,随着灵鱼在深水里游动。
尤其是那猩红的人血,原本入水之后,还渐渐散开,越到深处反而越是凝聚,慢慢地在水中违背常理,从一大片缩成一小团,渐渐变小,最终竟然凝固成一个小小的丹丸大小。
猩红的丹丸在水中,发出澄亮的光彩,将猪头和水果照地一片红彤彤的颜色。方皓泽那道神力见机,就附上丹丸之上,借着光彩掩盖住踪迹。
此处,已经是定江水深之处,已经鱼虾难觅,只有不少灵鱼从四面八法汇聚而来,聚成一股鱼潮。
每只灵鱼都带着一些祭品,有个别的灵鱼嘴中还衔着不断挣扎的人影,那人影手脚皆是透明,虽然身体比那灵鱼大非常多,却依然被灵鱼死死拖着,犹如蚂蚁搬大象一般。
于此同时,水下深处突然炸开一大蓬光芒,一个半圆形的光罩在水底罩着一个宫殿。
鱼潮见到那宫殿之后,纷纷一振,都加快了速度往那宫殿奔去。
离地近了,这宫殿外观更加清晰了,有无数广厦,中间荧光闪闪,璀璨异常。明明是在水下,可这宫殿群之间仍有不少奇花异草,神异非凡。
猛然间,这群灵鱼就带着祭品撞上了那半圆的罩子。就在这时,方皓泽追踪着灵鱼那一道神力受到那光罩一扫,便被弹开了老远,失落在这偌大的水底。
方皓泽借着神力,最后一刻只看到自己追踪的那只灵鱼钻进光罩中,突然变成一只大鱼。
与此同时,在定江上福船船头上的方皓泽,脚下一个踉跄,脸色就一白。
“神子怎么了?可是风大水急,晕了船?”一边的明云察言观色,扶着方皓泽的手臂问。
“无妨,许是风大,船受力一晃,脚下没站稳吧。”方皓泽收回了手。“这一楼有没有静室,我去坐坐。”
“倒是有一间会客的房间,因为不能住人,就留了下来,周围也没有人,正是安静,我带公子过去。”明云想了想道。
两人到了那静室,方皓泽几步超过明云,率先进了屋子。“噗”地一声,一口血就从他嘴中喷了出来。
“神子,你这是怎么了?”明云大惊失色,他不明白为何好端端地,自家的神子受了内伤。
“没什么大事,你出去为我护法,我调养一番。”方皓泽将淤血吐出,脸色好了许多,摆摆手道。
说完,他手中神力一挥,这房间中的血迹就被一道光芒扫过,再不复见。
这时明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