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凶狠的李儒,居然一把火将诏书烧个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大将军府内,程昱有些惊异的问道:“文优既然知道伏完衣袋里面有东西,为何没有当场将其擒获,而是放他回家”
李儒道:“伏氏累年与皇室联姻,根基深厚,若今日将其擒获,必定又是血染蒲坂,恐怕对关中之安定不大有益。”
“付完此人虽有虚名,却并无决断能力,今日吾将其拦截,并且解下衣带反复观看;待其回到家中以后,更是故意派人监视伏氏府邸。”
“那付完做贼心虚,见状必定将天子诏书毁去。如此一来,既可以断了天子的小心思,又没有使得蒲坂动荡,何乐而不为”
今日在皇宫外面,李儒其实已经发现了衣袋里面有东西,猜测很有可能是天子诏
书。
可是李儒不愿在文昭没有回到关中的情况下,就与伏氏撕破脸皮。
因为李儒知道,一旦要动伏氏,那么势必要斩草除根,将伏皇后一同处死才行。
李儒现在虽然在关中权利极大,可是涉及到了皇后,没有文昭同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李儒就故意吓了一吓伏完。
按照李儒猜测,纵然衣带里面有秘密诏书,依照付完的性格,也绝对不敢再继续保留下来。
程昱听到这里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说道:“文优之言虽然大善,然而此事非同小可,文优对于伏完还应当加强监视才行。”
李儒脸色一肃,狠狠点了点头。
东边日出西边雨。
巴郡南部,如今果真阴雨不断,道路都变得泥泞不堪,根本没有办法行军。
好在文昭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下令大军在阆中修生养息,这才不至于被困在野外。
站在县衙门口,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文昭有些担忧的说道:“不曾想现在下起了连阴雨,大军被困此地,每日消耗的钱粮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说完过后,文昭凝视北方,略微有些担忧。
依照他原来计划,有张松、法正、孟达为内应,里应外合之下,应该很容易攻下益州才对。
然而,虽然现在占据了巴郡之地,可是有张任驻守剑阁,想要攻克这道险关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关中四面环敌,若是其余诸侯,趁着后方空虚之际起兵攻打关中,却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巴蜀之地多豪杰,纵然徐晃、甘宁屡破益州军,可是关中军亦是伤亡惨重,陈旭想要真正占据益州,也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益州之地陈旭势在必得,所以他才会在边境布置完毕以后,就义无反顾的起兵攻打益州。
文昭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在心中暗暗想到:“只希望张松能够帮我得到剑阁,剑阁若失,没有了天险可守的益州,必将不足为惧。”
“主公,主公”
就在此时,张裕大步往这边走了过来,说道:“对于元皓军师以及兴霸将军的责罚,是否太重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两破益州军,连斩数将。这等功劳举世罕见,哪怕两人有些许过错,也不应该抹去他们全部的功劳啊。”
田丰、甘宁领兵来到阆中以后,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封赏,反而被文昭劈头盖脸大骂一顿,而后功过相抵。
张裕觉得陈旭这样处理有失偏颇,这才前来劝谏。
陈旭脸色一肃,摇头说道:“元皓、兴霸之功劳,吾自然知晓。”
“可是若无他二人执意进兵广汉郡,江武不会战死,数万关中精锐也不会大败亏损。”
“此二人之才吾知之甚详,他们如此轻兵冒进,考虑不周,说到底也是因为太过轻敌。”
讲到这里,文昭忽然拔高了声音,喝道:“其实不止是元皓以及兴霸,龚都、江武之死,又何尝不是因为轻敌之故”
“关中诸将,早已被连续不断的胜利冲昏了让头脑,以为其余诸侯都不过如此。这次在巴蜀之地的经历,会让你们所有人都重行审视天下豪杰。”
“不止是元皓、兴霸的功劳将会被抹去,公明两克巴郡,再破葭萌关之功劳,也要被抹去。”
“他身为一军主帅,却抛弃麾下士卒,与元皓、兴霸冒险进入广汉郡,方才使得张任此人有机可趁,又岂能无罪”
张裕以及其余关中将领,看着文昭声色俱厉的模样,都不由心中一凛。
荆州襄阳城内,刘备率领关羽、张飞以及一个文士,往州牧府赶去。
“军师,刘荆州此次召我前来,却是为了何事”
那个文士虽然一袭青衫,可是看起来却有些壮硕,文雅而又不失男子气概,果真气度非凡。
此人正是颍川徐庶,当初在水镜山庄之内,徐庶感叹刘表并非明主,诸葛亮就向徐庶推荐了刘备。
徐庶也早已听闻过刘备名声,就特意前去见了他一面。
刘备和司马懿相处,见识过谋士的巨大作用之后,对于徐庶这个智谋之士的突然来投,亦是大喜过望。
刘备求贤若渴,徐庶渴望明主。
两人正是干柴遇烈火,非常容易就凑在了一起,随后两人更是每日抵足而眠,交谈终日而不觉疲倦。
毫无疑问,徐庶被刘备任命为军师,虽然没有得到很高的官职,却也深得刘备器重。
此次刘表派人召刘备来襄阳,一路之上玄德总是有些疑惑,徐庶却是笑而不语。
抬起头看了看熙熙攘攘的襄阳城,徐庶轻声说道:“若吾所料不错,刘荆州此次召主公前来,必是为了商议起兵攻打关中之事。”
刘备闻言大惊,说道:“大将军往日待我兄弟三人甚厚,若此次刘荆州让我领兵攻打关中,我又岂能答应”
徐庶却是说道:“主公此言差矣,陈文昭结恩义于主公,此乃私下情谊;主公领兵攻打关中,却是为了大汉江山。”
“那陈文昭虽然窃据大将军之位,却欺压百官,威逼天子,意欲图谋不轨。此等国之奸贼人人得而诛之,主公身为汉室苗裔,又岂能不身先士卒”
刘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却无法出言反驳。
眼看州牧府已经到了,徐庶小声对刘备说道:“刘荆州若是让主公领兵攻打关中,主公先推迟说自己兵微将寡,莫要一口答应,后面一应事宜当看我眼色行事。”
刘备虽然不知道徐庶在想什么,可是出于对徐庶的信任,也是狠狠点了点头。
“贤弟,贤弟,多日不见,为兄可想你想的紧啊”
刘备刚刚走进州牧府,就看见刘表降阶走了过来,一脸喜色。
玄德感到受宠若惊,急忙行礼道:“备亦十分思念兄长,奈何为兄长镇守新野,却是不能轻易离开啊。”
刘表大笑几声,上前挽住刘备手臂,将他拉到了最前面坐定,而后喝道:“快上酒席”
一开始,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