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将至,我等是不是要派兵前去迎接”
没有丝毫犹豫,赵云就急忙说道:“去,当然要去”
如今蒲子失守,管亥的那路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没。赵云等人几次攻打蒲子,又是损兵折将。
昨日,蒲子城又增添了一万西凉兵。赵云等人在兵马的数量上,也完全失去了优势。
这个时候,赵云不禁有些焦头烂额。若是陈旭到达此地以后,那些烦心的事情,都能交给陈旭了。
这倒并不是赵云没有担当,只是这段时间攻打蒲子城,赵云真的有些黔驴技穷了。
来到通天山以后,陈旭还没有将身上,布满灰尘、汗水的甲胄换掉,就召集了诸将前来议事。
陈青发现蒲子,被西凉军夺取以后,就让人快马加鞭飞报陈旭。所以很久以前,陈旭就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情。
将头盔拿了下来,陈旭这才感觉凉快一些。只是他的头发,却是有些凌乱。
望着陈旭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庞,陈青有些心疼的说道:“主公,多注意一下身体啊。”
听到陈青关心的言语,陈旭心中涌出了一道暖流,轻声说道:“阿青这些年驻守通天山,真是辛苦你了。”
陈青叹道:“为主公分忧,又何谈辛苦二字”
陈旭点了点头,没继续与陈青客套。因为两人是兄弟,没有必要如此行事。太客套的话,反而会显得有些生疏。
揉了揉眉头,陈旭说道:“在过来的途中,我得到了消息:东路大军,已经攻克了河内郡。”
“然,河内郡与河东郡的门户箕关,西凉军已经派重兵把守。箕关之险,天下皆知,想要强攻,却是困难无比。”
“现在从并州南下河东郡的蒲子,亦被西凉军占领。如此一来,管亥那路兵马,就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说到这里,陈旭的脸上满是忧愁。
“与管亥这路兵马,失去联系这么久,对于他们现在的状况,我等毫不了解。”
陈旭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这路兵马已经全军覆没,我等再强攻蒲子,就有些得不偿失。”
听到陈旭的话,诸将都是心中一动。陈旭话中的意思,难道是要放弃这路兵马
好像知道了诸将的想法,陈旭继续说道:“为今之计,乃是要先弄清楚这路兵马的状况。”
“若是他们此时安然无恙,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攻克蒲子”
陈旭正准备继续说话,忽然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说道:“主公,蒲子城中的守将,带着一副棺木,一个圣旨,以及一封书信,前来求见主公。”
诸将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各异。
两军交战到如此地步,樊稠还敢亲自出使,前来并州军的营寨之中。真不知道是他胆量过人,还是没有头脑。
然而,听到传令兵的话以后,陈旭的心中,却是猛然一沉。他霍然起身,对着那个传令兵说道:“带我前去见他”
大寨之外,旌旗飞扬。
樊稠虽然一身戎装,却没有携带武器。在他前面,摆着一个漆黑的棺木。
隐约之间,有一阵阵恶臭,从棺木之中传来。
第两百六十九章止戈
出来的路上,陈旭脸上一直带着忐忑不安的神色。他不知道,那个棺木之中,躺的到底是谁。
隔着老远,陈旭以及他身后的诸将,都闻到了淡淡的尸臭之味。
樊稠看到陈旭,急忙跨步上前,向他行了一礼,说道:“陈并州向来与我西凉军秋毫无犯,此次为何举兵侵犯汉家土地”
陈旭心忧棺木中之人,又怎会有心思与樊稠扯皮
他脸色一变,高声斥责道:“尔等乃是董卓余孽,把持朝政、屠戮公卿、威逼天子。如此大罪,当人人得以诛之”
话毕,陈旭大声喊道:“左右何在”
一队甲士听到陈旭的话,急忙上前应道:“我等在此”
陈旭道:“樊稠这等大逆不道,惑乱天下的逆贼。今日既然敢来到我并州军营之中,又岂能让他活着离开此处”
“你等将其拿下,斩首示众,而后拿其首级传檄蒲子。某再亲率大军,攻破城池,斩尽敌军”
“诺”
甲士们听见陈旭的话,顿时抽出武器,将樊稠团团围住。
樊稠此时,心中惊怒交加。
但是想到贾诩交代他的话以后,顿时故作镇定,厉声喝道:“吾乃天使,奉天使诏命而来。陈并州这样杀掉我,是想造反么”
一旁的吕布,早就按捺不住。
他提着手中的方天画戟,遥指樊稠,大声骂道:“反国逆贼,也敢妄称天使”
吕布杀掉董卓以后,正抱着把持朝政的美梦,却被李傕等人攻破长安。他自己也只带了几百人,仓皇逃出了出去。
如今见到樊稠,吕布心中自然是杀意沸腾。
却不想,樊稠听到吕布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吕布见状,更是恼怒,暴喝道:“好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
樊稠脸色一肃,指着吕布厉声骂道:“卖主之辈,弑主之徒,无义小人,也敢在某家面前指手画脚”
“丁建阳视你如同晚辈,你却将其杀掉换取荣华富贵。太师待你如亲子,你却不顾父子情义,杀掉太师。”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人,某恨不能降汝千刀万剐,生食汝肉”
他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吕布,反而对着陈旭说道:“陈并州怜悯吕布乃是丧家之犬,才将其收留。但是这等无义小人,又岂会心甘情愿奉陈并州为主”
“若某是陈并州,必定杀掉吕布,以绝后患。”
吕布又是恼怒,又是惶恐,他急忙来到陈旭面前,说道:“主公,此等反国逆贼,还与他多说什么我这就上前将他刺死”
被樊稠戳中痛处,吕布生怕陈旭对他起了杀心,也不敢再叫陈旭表字,而是喊了主公。
感受到了吕布的不安,陈旭突然笑道:“我与绮玲婚事已定,不日就会成亲。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外舅,我又岂会对你不放心”
吕布闻言,这才心绪稍安。
正如陈旭所说的那样,若是陈旭娶了他的女儿,两人就成了一家人。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吕布自己又没有儿子,若是他再背叛自己的女婿,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一对全副武装的甲士,看到樊稠还在与自家主公说话,也不敢现在就将其拿下。只是拿着武器,将樊稠团团围住。
看到自己的离间之计,没有奏效,樊稠也不失望。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就算我不是代表天子的天使,也是一个使者。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我相信以陈并州的胸襟与气度,还不至于为难我这个使者吧”
自始至终,樊稠都是神态自若。这不由使得陈旭,高看了他一眼。
在陈旭的印象中,樊稠只是董卓手下的一员战将。他也不记得此人,在历史上有什么辉煌的战绩。
只是隐约记得,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