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赚回来,我不会永远这样潦倒啊……我考到设计师执照了,我很快就会换工作,我会设计出卖座的作品,你给我几年的时间,我不会让你一直这么辛苦的!”他慌了,不断保证。
“没了。”但是,她摇头,“我已经没有梦想了。”
“它们,都被你践踏了。”她抓住他的手,一指一指掰开,“我应该很快就会结婚、生小孩了,但是,这些,都和你无关了。”
说完,转身,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怔怔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走掉,呆呆地重新怔入座位中。
她每一个脚步,都像踩在他心上,让他跟着很痛很痛。
这一次,他终于深刻的知道,他们分手了,今后所有的一切,都与对方无关了。
想到自己来的时候,还荒谬的以为,她只是在赌气,他笑了,眼泪跟着淌下来。
这就是被人抛弃的感觉吗?
他受不了,心痛得厉害,太难受了,趴在桌上,眼底发酸,终于痛哭。
她对他的指责,他一样也无法辩驳。
……
展岩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被雨水洗礼中的世界。
他没走,他无法走,只能兜了一圈,重新回来。
然后,敞开车窗,任冷风灌入自己冰冻的身体。
然后,他看到,一抹身影步出LOTT,她越走越快,几乎可以说,冲入雨帘中,然后,傻傻的仰面。
他看不清楚,她在淋雨,还是在大雨中流泪。
他仿佛看到了那一日,走在雨中,那个失魂落魄的她。
心惊,他急忙拨她的电话。
手机等待铃声,唱了又唱,然后,终于被接起:
“你在哪?都谈好了吗?我去接你!”他急急道。
她抽抽鼻子:“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呢。”她撒谎。
“我去找你!”他重复,坚决。
“展岩,让我静一下,好吗?”但是,她却这样说。
“……”
手机,慢慢地,搁下,挂线。
朋友与恋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这种情况下,朋友可以永远陪在身边,但是,恋人必须给予空间。
把手臂,搁在车窗外,静静地任雨点打湿它,静静地看着那个在前方没有打伞,一路独行的她。
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叫做嫉妒。
但是,他只能默默忍受。
第十八章
午后的太阳,暖暖的洒在他们两人身上。
他趴在床榻上熟睡,他的睡相不太好,睡着睡着一只脚就自然而然搁在她腰上,而她早已经适应良好的缩到他怀中,也能寻找到舒适的位置,呼吸平整、暖暖依偎入睡。
方才,他们刚缠绵。
今日是周日,知道他们休假,展妈妈就约她来家中吃饭。
当然,对展岩来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吃完中饭,他以看电视为由将她带下楼,然后把她推倒在自己柔软的床榻上……
下午近五点。
她早就醒了,但是,她身边的男人就是猪。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现,在巴厘岛的时候,要不是碍于是带她出来见识与旅游的,他根本就是只喜欢吃了睡,睡醒了“吃”的猪。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了接送她,硬生生改掉了上班老迟到的毛病。
她睁眼瞪着天花板,被夹在棉被与他之间,动也不敢动。
但是——
“你什么时候才醒啊?”忍不住摸摸他柔软的发,叹气再叹气。
他被干扰了,闭着眼呢喃,“还没睡饱……”把她的身子更往怀里捞,两具裸着的身子贴得毫无缝隙,两人脸颊的距离更是近到让人难以聚焦。
“你爸爸晚上好像不在家啊,中午你不是自告奋勇,说要做晚饭?”她唠叨着提醒他。
据说,展妈妈厨艺不行,会让人有中毒的危险。
“可是我困……”他委屈了,撒娇了,脚蹭两下,环得她更紧了,让她呼吸都喘不过来。
这样抱着她好舒服,他可是盼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盼到周日休息。
“哦,哦,你睡觉,你睡觉!”她拍拍他的头,象哄小孩一样。
挣扎着,她坐起来,“你继续睡,我去帮阿姨烧饭……”她是家里的老幺,姐姐和老妈都勤快无比,平时家中的家务活根本不用她操心,烦死,和段驭辰的那一年多,让她早已经家务活一把罩。
但是,他不依,把她强扣在床上,不让她乱动。
“小宁老师,你坏啊,现在就开始走婆婆政策了!”他还懒懒的闭着眼,只是,唇角微勾,调侃她。
被他一取消,她整张脸都微窘。
“你很讨厌!那你去,我不去了!”她用力推他,他自己马上翻过来,又贴着她,她再推,他再贴。
一来一往中,他睡醒了的生理反应开始发酵,体内一股骚动,本能的,他的手沿着她柔软的身体曲线,开始游走。
“说真格的,你和你爸妈说过我们的事了吗?”他的语气是正经的,只是揉捏着她胸前贲起的手,绝对不正经。
“还、还没……”最近爸爸脾气很火爆,她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怎么办?我爸明天都定好酒店包厢,要约你父母吃饭了啊!”他不满地重重吮咬了一口她贲起的柔软,不乖,该罚。
他承认,是因为段愚蠢的重新出现,让他的不安爆到了极点,想急着把她定下来。
这几天,他都不敢问,对方到底还有没有纠缠她。
她眼睑下的黑眼圈,明显到让他很不舒畅。
“别闹了。”她红着脸,挣脱。
被他连要了好几次,现在下体还是酸酸,她可不想被展妈妈看出来。
“我不是在闹。”他希望自己见得了光。
“我晚上回家,和他们说明天有饭局。”她答应他。
他满意,很满意,“奖赏一个!”捧起她的脸,就热烈的吻了下去。
原本,只是笑闹而已,但是,吻着吻着,特别是她乖巧用纤臂地环上他的脖子时。
俯在她身上,他急喘着气,苦笑,“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照顾你们两个女人。”
所以?她不解的看他。
“你去楼上帮我妈一起搞晚饭吧,我这样子,估计半个小时内不能出现。”压着她的身体,胯下铁证如山,他只能等骚动的热潮,慢慢退去了。
“恩。”她懂了,红着脸急忙点点头,匆匆下床,穿好衣服。
关上房门,她有规有矩的轻步上楼。
展妈妈正坐在餐桌旁一边摘豆角,一边用肩膀夹着话筒讲电话:“其实二妹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听说现在有一些‘黄牛’专搞转让酒席?你有认识的门路吗?昨天岩岩他爸打了好几间酒店的电话,打听了一下,听说今年的好日子早就全部订光。岩岩要订婚的话,光是岩岩他爸商场上的朋友和客户们就有五十来桌,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宁夜停在楼梯中央,很尴尬,脚步不能上也不能下。
“再考虑一下?”展妈妈笑了,“考虑什么呀……我们前几天探过岩岩的口风了,他不排斥先订婚呢,我们已经和宁夜的父母约在明天见面,我们想谈谈,他们家要是把女儿嫁过来,要有什么条件呢!我想过了,年轻人可能想要自己的空间,也许宁夜会不太愿意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