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1)

孜孜无倦 蛋蛋1113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真的不计较,真的能忘得一干二净。

  而她,居然还说什么,要把那个孩子生回来!

  不知不觉,黄慧君已经环住了他的腰,“别难受了,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情,但是,事在人为。”

  公平?

  她俯身,已经亲吻住他单纯而清冷的唇。

  他被吓得,推开她的肩膀。

  但是。

  “你不想公平一点吗?她都和别人上床了,都不爱你了,都生了别人的孩子,只有你,还在那傻傻地坚持……”

  她的嘴舌已经追逐而来,怜惜地流连不去。

  都不爱你了。

  都生了别人的孩子。

  只有你,还在那傻傻地坚持。

  他的心脏狠狠被人涅破了。

  他盯着她,双眸朦胧了。

  一络长发,拂过他的俊颜。

  这头长发,为他而留。

  因为,不知道哪个同事误传出去,说他喜欢长发美女,所以,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那发,就一点一点留长了。

  反观宁夜,这几年,一直剪着利落地齐发。

  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平时掩埋在端庄职业装下的玲珑身段,暴露在空气中。

  她想去解他的衣服,但是,他翻身,先制压住了她。

  公平!

  他的眼神,很可怕,情绪失控,带着太多的酸楚。

  酒精,让人乱了。

  不甘!

  麻痹了心魂。

  茫然中,他低下头吻住她的脖。

  麻麻痹痹的。

  几斤粗蛮。

  像狂风暴雨,像在麻痹什么,像在宣泄什么,像在报复什么。

  仿佛只有这样,明天才能淡定的继续活下去。

  纠缠、纠缠、随着酒精,激狂纵情。

  仿佛,那个人,不是自己。

  暴雨过后。

  心灵的荒芜,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

  他翻身平躺,空洞得找不到焦距。

  早已,想哭,哭不出来。

  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身旁的女上司,大大方方到一丝不挂,撑起身体支在床垫上,一手拨开垂落的长发,眯起眼凝望着他。

  而他,上衣还工整着,顶多,只是起皱了而已。

  “后悔了?”她猜到他的心思。

  两个人高潮的时候,他的泪水无声缀跌在她的身体上,不曾停止过。

  “你想怎样?我不会取消婚礼。”他冷着音。

  现在,他就醒的差不多了。

  说穿了,她就是趁虚而入,趁着他喝多了,故意让他情绪崩溃。

  听到他的话,黄慧君笑了,她起身,去捡自己的衣服,“不想怎样,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

  他不敢松一口气。

  “但是,农历二十六那日,如果你那天找不到新娘的话,我随时替补!”说完,她露出一贯的自信。

  他说不出话。

  “反正,除了她,你和谁结婚都一样,不是吗?”她笑问。

  他僵住。

  “那天,我也会准备好婚礼。”

  给他冷静空间,扔下一句话,她步伐婀娜关上屋门。

  屋内,只剩下他了。

  空空寂寂的。

  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

  他动了动身体,坐了起来。

  僵坐了很久,很久,他起身,把床垫往外拉。

  开屋门,把床垫扔进垃圾站的位置,然后,再进屋。

  怔望着,这一切。

  他这算报复了她?

  在她那么绝情的对待他以后。

  他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他们公平了。

  男人的心,其实都有最阴暗的一面,只是通常被感情、道德压抑着而已。

  但是,为什么,公平了以后,内心没有任何快感?

  他看着暖暖的米色地板,泛红的眸,很空洞,就像大火烧过后,那灰灰冷冷的世界。

第十四章

她厚着脸皮,又去医院。

反正,她是还钱的,没什么不可以出现的理由,对吗?

但是,今天医院里的生面孔,好象有点多。

“今天,我们可是都来凑热闹的哦!”在场的,听说全部都是他考古队的战友们,甚至连小阳,还有教授都在场,大家都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展爸爸和展妈妈居然也在。

病房里显得有点热闹。

他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对她视若无睹,好象昨天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虽然被忽视的厉害,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其实,我今天找大家来,是想请大家做个见证。”酥金金抹开一抹灿然笑意,居然还微微带着难得一见的赧然。

宁夜突感不妙。

展岩不懂,露出茫然的神情。

他这才注意到,今天酥金金穿得很正式,她身上的衣服倒不是牌子能吓死人,而是端庄得很吓人,和她平时邋遢、随性的风格很不搭。

小阳贼笑着,递过来花,酥金金从口袋拿出事先早就准备好的情侣对戒。

然后——

她很“绅士”的,在他病床前,单膝跪下,“在场的所有人见证,我酥金金,请求展岩先生能与我共携一生。”

话语刚落,房内,五个人震住了。

展爸爸,展妈妈,她,阿依,还有当事人展岩。

朋友们不意外,反而热烈的起哄着:“求婚!求婚!展岩快点点头,我们要酥金金做嫂子!”就连教授,也不意外。

他震惊。

“我知道我很野,老是东奔西跑,但是以后,我会停下脚步,专心做你的妻子。”酥金金认真的对他保证。

“大姐,你这含情脉脉的表情太恶心了!”小阳被寒得先嚷嚷出声,但是,他马上被消了音,队长捂住了他的臭嘴。

一分钟后,展岩才镇定回来,“哈哈,这个恶作剧好玩,我乐到了,酥疯子,谢谢拉!”他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戏演完了,可以起身了。

“展岩,我是认真的!”但是,酥金金急了,不让他敷衍了事。

“展岩,你是不是怨恨金金在出事以后,没有陪在你身边?”教授叹了口气。

“没有,我没有。”第一场手术的时候,酥金金一直陪在他身边,替他打气,替他加油,但是,手术过后,医生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他被转入北京的医院接受后续手术时,就再也没有见过酥金金。

但是,他没有怪她,就算是生死相许的恋人,这种情况他也不可能抱怨对方,更何况大家只是好朋友。

“酥金金是跑回来告诉我们,她不参加考古队了,她不要梦想了,她要嫁给你,她要照顾你!那时候我们二老听说你的事情了,受不了心理冲击,不想让她太冲动,才把她关起来了。”教授尽量小心言辞,说出真相。

然后,无奈道,“后来一直被她闹不住了,知道她不是冲动,我们才放了她,没想到她马上召集人马赶来W城了。”既然能说出来,就代表教授也妥协了。

他震撼。

“你丫得,怎么会认为我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问也不问,找也不找我!”酥金金哭了,粗鲁得重重捶了下他的肩膀,哭着表白,“我爱你啊,我真的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的感情?!”

好痛。

他被捶得骨头都快碎了,只好苦笑,但是眉宇有了暖暖温馨。

“你找阿依过来,她把我照顾得很好,别哭了,哭起来象猴子一样,真难看啊!”他笑着接过阿依递过的纸巾,抹掉酥金金的眼泪。

说真的,他很感动,特感动。

在场的大家也一样,共事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头一回见到酥金金哭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