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让我缓一会儿!”
赵大葱脸一红,有些忿忿地望着我:“夏小白,你这人怎么说话口无遮拦、流里流气的?”
我眼一翻,嬉皮笑脸地说:“MD,我夏小白就一粗人!你还指望从我嘴里听到什么装13的文艺腔啊?我就口无遮拦了怎么着!我就流里流气了怎么着!”
她被我气倒,噎了一下,恨恨地说:“夏小白,你怎么这么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啊?有本事你在慕逆黑面前也这样!”
我翘起二郎腿,抬手撩了撩头发,笑得风娇水媚:“嘿!对不起,我还真没那本事!我还就喜欢在慕逆黑面前装文静、装可爱、装纯情、装乖乖女!偏偏,他还就吃我那一套!”
葱花恶狠狠地瞪了我好一会,那脸将青靛紫三色来回变了一圈,最后磨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夏小白,你可真不要……”
“够了!”
别误会!这话是程匀说的!
赵大葱被他厉声打断,整个人愣了几秒。随即眼眶一湿,直直地望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程匀那话说出口后,自己也愕了一下。
抿了抿唇,他一手扶方向盘,一手去拉她的手,柔声道歉:“小颍,对不起……”
两行清泪滑过脸颊,葱花一脸悲戚地望着他:“程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从来没有吼过我的!今天竟然为了她来吼我……”
我翻了个白眼,无声地望着车顶,
这朵葱花不去演“穷摇奶奶”的戏简直太TMD的人才浪费了!
将赵葱花平安送回家后,回去的路上,程匀车开的很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在后座,边把玩着手机,边漫不经心地问他:“程匀,你现在是不是在跟我生气?”
他目视前方,淡淡地答:“没有,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跟你置气。”
“你不觉得我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吗?”
“我见过各种各样不同脾性的你,早已习以为常。”
我笑:“是啊!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了解我的人吗?”
他从后视镜里淡淡地望了我一眼,不语。
车内又恢复了沉默。
我盯着车镜上吊着的水晶天鹅挂饰瞅了一会,从身后拿过一个靠垫,放到眼前细细端详:上好的绸缎料子,上面有华丽精致的刺绣,一看就知是大葱花的品味。
“程匀,之前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选择跟赵聪颖在一起。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什么答案?”
我淡淡地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程匀,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你。”
他沉默几秒,答:“可是,我更知道,你心里最喜欢的是你的初恋。”
“是,我是更喜欢威廉。我甚至,一度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像喜欢威廉一样喜欢别的异性……”停顿,微笑:“可是,你不是一直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他,我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吗?”
他脊背一僵,猛地转头望向我。
“虽然,我一直忘不了威廉。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影响我去喜欢你。并且,我一直坚信终有一天我会比喜欢他更更更喜欢你。”
“小白……”
“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只是时机未到,才一直没有说出口。甚至,当你牵着赵聪颍的手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们决定在一起时,我心中还一直坚信你一定有难以言述的苦衷……”
我用指甲抠着靠垫上的花纹,略微思考了一下该如何措辞,又说:“现在我才知道,你当初只是因为想跟她在一起,才跟她在一起的。或许是因为喜欢,或许是因为寂寞,或许是因为新奇,或许……呵,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总之你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苦衷’。那所谓的‘苦衷’,只是我一厢情愿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找的借口罢了!”
他眼中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慢慢地说:“不,你没有自作多情。小白,我确实一直喜欢你……”
“是,你是喜欢我。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跟我保持这样比朋友近一点、比恋人远一点的距离,就是因为你喜欢我。但是—— ”顿了一顿,我幽幽地道:“you are just not that into me!”
他从后视镜里凝着我,眼神悲伤。
我望着他,微笑:“程匀,一直以来,其实你都没我想象的那般喜欢我。”
“……”
“程匀,我当时会那样冲动的去跟慕逆黑表白,有一方面原因是因为跟你置气。现在,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庆幸你当时选择的是赵聪颍……”
“小白,不要再说了……”
我扬起嘴角,笑得有些过分明媚:“程匀,有一句话今晚我特别、特别、特别想跟你说——”
凝着镜中他清冷而哀伤的眼,我一字一顿道:“程匀,谢谢你亲手将我推到了慕逆黑身边,让我真真正正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感觉。”
后视镜里,程匀眸光凝滞,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分崩离析,所有悲伤与懊悔都变得支离破碎。
我别过脸,漠然地看向窗外浓黑的夜色。
这一刻,我明白:对于程匀,我已然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哎~~~~~~程匀!!!!
20
20、黑白配の酒精过敏 ...
〖20〗『黑白配の酒精过敏』
【其实,他的脸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模糊的。这一刻,却忽然觉得,那时他的唇角一定也是这样微微翘着的,他的鼻子也一定如他这般挺隽好看。】
※※※
第二日。
早上六点十分。
“喂?”
“这是夏小白的电话吗?”听筒中传来一个陌生且慵懒的男音。
我愣了一下,揉了揉眼,再一次确认了一遍屏幕上的号码,迟疑着答:“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Y大附属第一医院的宋浚崎医生……”
挂了电话,我匆匆起床穿衣洗漱,连早饭都没吃,拿着手机和钱包就手忙脚乱地出了门。下楼时,老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白,一大早急匆匆的赶着去哪呀?”
我没回头,扯着嗓子答:“我一个朋友酒精过敏进了医院,我去看看。”
“你们这群孩子呀,才多大年纪,喝起酒来都没个数儿……”
我没理会他的唠叨,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
到了楼下,刚巧遇见晨跑回来的程匀。他见我神色慌张,拉着我问:“小白,怎么了?”
“刚才接到电话,慕逆黑酒精过敏现在在Y大附一院,我现在过去看看……”
“酒精过敏?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知道!他手机落在医院急诊室,值班医生捡到,找到最近的通话记录就给我打了过来……”我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程匀,你说会不会是昨晚的酒出了什么问题?”
他神色复杂地望了我一眼,将毛巾从脖子上拿下来:“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钥匙,开车送你过去。”
没容我回答,他就转身跑进了楼里。
程匀一路飙车赶到Y大附属第一医院,车刚停稳,我就开门冲了下去。边朝急诊大楼跑着,边拨通慕逆黑的手机:“宋医生您好,我现在已经到了医院,我去哪儿找您……”
“……”
“好,我知道。我马上过来!谢谢您!”
来到宋浚崎医生的办公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