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不配(作者:罪加罪) 罪加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似笑非笑地怪道,“那是谁大声说‘不要在我面前提你那可笑的婚姻’。”

  

  “如果你很在意,我可以收回。但是,”宁末离朝沈磬磬靠近了些,“不要忘了现在的状况都是你自己选的。还有,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对你的婚姻没兴趣。”

  

  又是那种把她看透的目光,沈磬磬有点恼火,她不禁说:“你是在嫉妒我吗?”

  

  “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被人抛弃吗?”宁末离不屑地反问。

  

  酒精让沈磬磬的情感与理智正在一点点失控,而宁末离的话就像在她心上种了颗毒瘤。她扫了眼他覆在胸口的手,残忍地笑道:“至少我还有婚姻,而你,没有。”

  

  客厅陡然陷入诡异的安静,宁末离的神色瞬间僵硬,凤眸危险地眯起:“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沈磬磬站起来,走到宁末离面前,俯下身,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至少我有婚姻,你没有。”

  

  宁末离面沉如水,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全身上下都是骇人的寒气,光是被他看着,就不寒而栗。

  

  有谁敢这么跟宁末离说话,还不知死活地犯他禁忌。

  

  沈磬磬却还不罢休,火上浇油:“怎么,生气了?”

  

  宁末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还是不语,他一味地盯着她,眼中的寒意竟一点点退去。

  

  他那样沉静的目光不是她想要的,沈磬磬推了他一把,像是要彻底激怒他:“想骂我,嘲笑我吗?来啊,我不怕你。”

  

  宁末离坐着没动。

  

  “为什么不说话。”她瞪着他,大眼睛隐有血丝,“宁末离,不要装了,你现在一定特别恨我。”

  

  宁末离的薄唇动了动,意外地平和:“你醉了。”

  

  他差一点就真的动怒,幸而他马上意识到不可以将她醉酒后的智商和平时的智商相提并论,她一醉就很容易失控,醉前是最有脑子的人,醉后是最没脑子的人,由着性子胡言乱语,开心的时候就像个孩子,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不开心的时候还是像个孩子,需要人哄。

  

  他真不该心软让她喝威士忌。

  

  沈磬磬一愣,很快反驳道:“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鄙夷我。”

  

  宁末离干脆无视掉她的话,他站起来走向客房:“了了就要回来了,你今晚就先住下。”

  

  沈磬磬拉住他,她的手凉得吓人,力气却很大:“为什么不跟我吵,你不是最擅长讽刺挖苦我吗?今天我让你说,你说啊!”

  

  宁末离转过身,低头看了看她拉住他的手,微微出神,他听到自己缓缓地说:“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天你还是沈磬磬。”

  

  她眨了眨眼睛,眨一下,红一点,然后吸了吸鼻子,把红眼圈逼回去,但再眨一下眼睛,又红了,周而复始。

  

  “你不说,那我继续说。”

  

  沈磬磬跟着宁末离进到浴室,看着他无动于衷地放水,在他背后喋喋不休:“我们都是可怜人,你太太离开了你,而我,呵,我丈夫正在离开我。”

  

  宁末离依旧自顾自,他试了试水温,问:“需要洗澡吗,还是直接睡?”

  

  “你看着我。”沈磬磬忍无可忍地上前关了笼头,掰过他的肩膀,“我丈夫正在离开我,都是因为你,他才会误会我。你夺走了我的父亲,还要夺走我的丈夫吗?”

  

  虽然知道她的这番话是在不清醒状态下的冲动所为,也知道她只是太委屈才想要找一个发泄口……宁末离静静地看着沈磬磬,看着她眼中神色一点点僵硬的自己。

  

  他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镇定:“你真的那么爱他?”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爱他,还能爱谁?”

  

  过了半晌,他问:“挽回他,是你想要的?”

  

  “是。”

  

  也许她明天就不记得自己今天说过什么,但她现在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他又愣了会。

  

  “我明白了。”

  

  “什么?”

  

  “你先洗澡。”

  

  宁末离回到客厅,拿出一本填字游戏,这本很简单,可他看了半天,也做出提笔的样子,然而手里的笔始终没有落下。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浴室里的人还没有出来。宁末离走过去敲了敲门,道:“还没好吗?”

  

  里面无人应答。

  

  “沈磬磬。”

  

  没有水声,也没有回答声。

  

  不好的念头在头脑里闪过,宁末离试着转动门把手,门竟然没锁,沈磬磬向来习惯洗澡的时候从里面锁上门。

  

  “沈磬磬。”

  

  宁末离冲进浴室,没有看到什么惊悚的画面,只看到某人趴在浴缸旁睡着了。身上连衣裙的后背拉链拉下了一半,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遮去半张脸,只露出淡色的唇瓣,一支手臂垂在身侧,一支手臂垫在头下,她似乎已经睡得很沉,呼吸绵长平稳。

  

  宁末离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他的手隔着空气滑过她脸庞的线条,然后轻轻撩开缕缕长发,看到她眼角熟悉的泪痣,很小,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

  

  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落泪的人,偏生不让自己软弱。

  

  宁末离把沈磬磬抱回房间,盖好被子,她翻了个身,把被子全压在身下,嘴里还喃喃着什么。他俯下身,把被子从她身下拉出来,再次盖好,动作间,脖颈处的项链从衣领处掉了出来。

  

  他停了停,随后继续把被子盖好,又看了看她熟睡的面庞,这才退出房去。

  

  了了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直到小丫头跳到他身上,他才回过神。

  

  了了疑惑地问:“爸爸,你在想什么,我叫你,你都没反应。”

  

  “嘘。”宁末离做了个手势,“磬磬阿姨在睡觉。”

  

  “磬磬阿姨来了?”了了眼睛一下子亮了,很兴奋的样子。

  

  “磬磬阿姨累了,所以先睡了。你一会也早点睡。”

  

  了了注视着宁末离的神色,不由皱起脸:“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

  

  “你骗人。”了了拉住宁末离的手,“你不高兴。”

  

  宁末离摇头:“爸爸没有不高兴,只是也累了,你快点去洗澡。”

  

  了了不肯,搂着宁末离的脖子说:“你一定不高兴。你只有在不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才会捏着项链坠子。”

  

  宁末离一怔,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被女儿记在了心上。

  

  他温柔地笑道:“你不要乱想,去洗澡,爸爸明天一早的飞机,也要睡了。”

  

  了了撅着嘴从宁末离身上爬下来,刚走两步,又跑回来。

  

  宁末离放下的笑脸立刻再次挂上:“怎么了?”

  

  了了在宁末离脸上亲了一口,细细软软地说:“爸爸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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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磬磬醒来时,那叫个头疼欲裂。

  

  这般头疼立马给了她一个提醒,她昨天肯定是喝醉了。

  

  因为知道自己醉酒很容易失控,所以通常她很注意,不知昨晚发了什么神经,竟跑去和威士忌。杯具的是这么多年来,酒品一直很好的她,威士忌却仍旧是她的死穴,原本以为好歹能抵挡住一杯,谁知还是不见长进。

  

  “该死。”沈磬磬揉了揉太阳穴,她费力地回想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