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去,仰视天空。
我被他挤到了船边上,有些郁闷:“咱们得在租用时间前把船划回去!”
他淡淡嗯了一声。
我提起桨递给他,他看着我,一点坐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时间要到了!”我提醒他,其实离租用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但是我很怀疑,照着目前这个方位,再划回去会不会来的及。
“没有劲儿了!”叶朝陵索性把眼睛闭上了,手枕在头下,湖面上冷风阵阵,我看着他做着别人夏天做的动作,觉得很不习惯。
纠结了半天,我决定实话实说:“那个,叶挚友,你这个动作应该是文艺小青年在夏天做的吧?”
他没有睁开眼,只是缓缓皱起眉头,依然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直到我开始专心致志地划船,他才朦朦胧胧睁开眼,坐了起来,状似不经意地从手里夺过船桨,们着头划了起来。
快到岸的时候,他冷着声同我解释:“昨天熬夜,刚刚睡那儿的姿势只是为了舒服,跟其他无关!”
“。。。。”我茫然地朝他点点头。
下船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来给我:“抓住,下来!”船板踩在他的脚下,他抖抖腿,整个船都在摇晃,我吓到了,一把回握他的手,在他半抱半托之下,从船上跳了下来。
然后,他便再也不肯放开我的手了。
他的眼神很冷,脸上很严肃,谁来看我们,他就一下子扫过去,颇有瞪瞎你的狗眼的气势,在叶挚友的高强压的气势吓,所有人都选择视而不见。
“叶挚友。。。”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他用比平时更冷一百倍的声音怒斥我:“闭嘴!”并且将手收得更紧,我的关节都被他捏痛了,眼睁睁看着女厕所从我眼前擦肩而过。
他们还要赶回去交出门证,我被拉着一路苦着脸往车站走去。这群人却越走越慢,叶朝陵甚至变本加厉将我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去了。
我终于憋不住了,拼命往回缩我的手。
叶朝陵似乎很吃惊,皱着眉冷冷看我,和我耗上了,用力抓着我的手就是不放:“现在反应过来了?”他冷冷问我,语气无比霸道。
我差点哭了,夹着腿跟他直点头。
“迟了!”他从牙缝里冷冷挤出这两字,抓着我的手仍然霸道地往自己兜里放。
我终于忍不住,完全不顾脸面的大叫起来:“我要上厕所!叶朝陵,你放手!”此话一出,我觉得从此以后我在叶挚友面前再无一丝脸面了。
我看他脸红红地呆呆地松了手,不禁又羞又惭愧,捂着脸,一溜烟儿朝着女厕所跑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我跟他离了。
Part 18 从天而降的叶挚友
周末的聚会被这么一闹,回来之后,只要我在宿舍,大家都会用上厕所来取笑我。
小凤也找了一个男朋友,对方是个书呆子,两人在一起,除了去图书馆,就是去英语角。
我看小凤的英语水平估计已经到八级水准了,她念英语简直就是惊天动地般客户,夜里爬起来背单词,清晨天不亮也一个人缩在阳台上背单词,就连晚间,她也是戴着耳机在听VOA。
自从她有了男友之后,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甚至刻意和我拉开距离。
我有些难受,也有些失落。
在给叶朝陵的信里,我写道:叶挚友,其实每一份友谊我都会认真地对待,可是最后总是会疏远,或者说,变成了过客,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总是忍不住会伤心。
是啊,因为孤单太久,所以渴望暖洋洋的友情,却总是在指尖溜走。
叶朝陵回复我:在人的一生中,会遇见数不尽的朋友,有些人能够陪着你长长一段时间,有些人只能陪你短短一小段时间,而有些人是能够陪你一辈子的。
珍惜能够陪伴你一辈子的朋友,好过感伤于匆匆溜过的过客。
PS:我是哪一种?
我看了信,心跳脸热,写信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一串语无伦次的话写下来,重点在结尾。
我想了又想,在信件的最末端,慎重地写了个小小的PS:你最珍贵。
信件寄出之后,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觉得似乎将心底的某个秘密给吐露出去了。
第二学期,课程渐渐多了起来,再加上我之前一门挂科,我每日都奔走于图书馆和教室之间。
有时候会遇到秦五,他都会过来跟我亲热地打招呼,每次都会给别人认真地介绍:“禾满,小满,我的小妹妹。。。嗨,不要用暧昧的眼光看,就纯粹是妹妹!”他说得异常认真,似乎在说服别人相信。
一开始的时候我会手足无措地站在他旁边,时间久了,我都淡定了,被他催眠了,自己都相信是他妹了。
做秦五师兄的妹妹没有什么不好,师姐们都来讨好我,有的时候图书馆的座位都帮我占好,到导师那里的时候,秦五师兄会帮我打好招呼。
只有一样事情不好,是秦五关爱过度造成的,我觉得他一定是独生子女,从小缺一个妹妹来疼,简直是事无巨细地帮我,就在补考这件事情上,他自己私下托别的老师去打了招呼。
结果考试成绩下来,所有托关系,求老师的学生,都彻底当了。
也就是说,这门科目我得重修。
秦五师兄来找我道歉的时候,我流着泪,故作大方地安慰他:“没事,五哥,每一次学习都会有进步的!”
= =,其实我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刨去重修一遍的问题,我还在算这么多学分到底要交多少重修费用,D大重修费昂贵是众所周知的,我粗略算了一下,那数额果然让我稍稍有些为难。
我老爸给我的生活费刚刚好,如果挤出来去交重修费,每个月我就会吃紧。
这笔费用我得自己挤出来,我不想告诉老爸这门重修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老爸的承受能力跟我一样脆弱,万一知道那重修费,估计得跟我一样鼻孔冒烟了。
小蕊同情我,帮我寻了一份兼职工作。
据说是电台主持,我听了大吃一惊,在信里果断地跟叶朝陵挚友提到了叶朝陵回信的时候,很是怀疑,问我: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电台?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电台叫95271,= =,似乎是个很隐蔽的电台,其他一概不知道。
小蕊也是第一天去兼职,晚上的时候,小蕊带着我去见工。
那个地方藏在五台山的一处居民楼后面,整个布置跟鬼域一样,所有窗户都用厚重的猩红的布幔遮挡起来。
屋子里贴墙一周都布了电话线,条几一般的桌子上,放慢了电话,每一部电话机前面都坐着一位哈欠连天的女生。
只要电话声音一响,她们就精神抖擞地接起电话,捏细嗓音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