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高高在上(高干文) 阮绵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寂的黑暗,也曾有人在漆黑的夜里,找她,念她,没有抛弃她。

  

  谢谢你。安乐张了张嘴,声音还没有吐出,刘达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粗壮的手臂梗住她的脖子,用力的让她几乎呕吐出来,却被卡住发不出丝毫。

  

  陈墨几乎是一瞬间想起来同样的画面。疯狂的粗鄙的男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带着浓重地方腔调。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大的活还是小的活?

  

  你们拆迁逼死了我老婆,你们以为我真的要钱?

  

  哈哈,他们都是要去陪我老婆上路的,你们偏心啊,大的活?好,我就先解决大的。

  

  十二层的楼顶,风很大,手脚被绑的很牢,硕大的灰猫趴在水箱上瞪着眼睛,绿油油的光芒像恶魔一般可怕。

  

  噩梦般的往事已经过去了,陈墨握紧双拳,钱能解决的问题,永远不是大问题,解决不了得,他绝不会让它发生!在这个权力、金钱、力量横行的社会,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凭借可笑选择存活的孩子。

  

  “把刀放下,要多少钱我给你。”陈墨冷冷的看着刘达。

  

   “哼,我混了这么久,差钱?小白脸能耐啊,这么快能找来!这娘们耍人,总要付出代价!”刘达也不发憷,满不在乎的说  。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钱一笔勾销,再也别找麻烦;要么你捅死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神经病!”替刘达开口的是季天雷,他踏进来,揪住陈墨的衣领,一拳朝他的脸上挥去,力道大的让他身体直朝刘达倒去。

  

  火石电光间,陈墨脚一勾,横扫过去,扑向刘达,一手钳住他握刀的手腕,狠狠压制住,另一只手伸向刀内,阻隔安乐被误伤,锋利的刀刃顷刻划破陈墨的手心,鲜血顺着安乐的脖子流了进去,温热。

  

  陈墨死死的扣住刘达的手腕,三个人紧紧缠在一起,刘达的手臂愈发使劲,勒得安乐几乎要窒息过去。陈墨深知没有两个选择,即使给了钱,刘达也不一定会放人,进来前就和季天雷商量好,见机行事。

  

  一旁的季天雷对付其他两个手下,伴着藏獒的嘶吼,拳脚相交,很是混乱。

  

  “放手!”陈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刀子离身体越来越远,最终被掰开,掉在地上……安乐努力睁着眼睛,保持清醒,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值得他这样搏命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拯救谁,没有谁是另一个人的依靠,没有……

  

  没有吗?

  

  陈墨反扭着刘达压制在墙上,季天雷也解决了剩余的人前来帮衬,他们两个本是师兄弟,一个因为遭遇过绑架,苦练防身术,一个是黑拳的冠军,身手自然比这几个终日小打小闹的人要强出不知几倍来,而且这里不是刘达的贼窝,并没有太多喽啰撑腰。

  

  比起真正的黑势力,刘达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区的扒手头子,混不到天上去,但狗急跳墙的事情还是避免比较好。陈墨叱呵住季天雷意图殴打的拳脚,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塞到刘达手里。

  

  “记住,她不是你能动的人!你好好做你的扒手老大,这里面的钱足够赔偿你的损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想不开,掂量下自己,我会让你在牢里关到死。”

  

  也不管刘达是否听进去,陈墨抢先一步,俯□子,解开捆绑的绳索,将安乐抱了起来。

  

  那场混乱是如何收尾的,很久安乐都记不起来,但是奇异的,她却记得陈墨初进门时,那无声的话:别怕,我来了。

  

  她从来都是强者,因为生活逼迫,没有做弱者的资格,即使绝望,也没有人能帮她,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而这个夜晚,她是一个弱者,有人给她依赖,有人,让她不要害怕。

  

  她想跳下来,可是僵硬的手脚不听使唤。扭头看向季天雷,声音梗在喉咙里,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墨抱着她朝外面大步走去,狗仍然肆意的狂叫,伴着室 外的寒冷铺天盖地的袭来,陈墨撩起衬衣,将她的手塞进怀里。

  

  暖,从指尖的触感传来,混着男人的心跳,有力。

  

  孟行站在院外翘首以待,看见一行人出来,长舒了一口气,急忙跑上来,刚想嘘寒问暖唠叨几句,却被陈墨一句话支使开:“快去开车。”

  

  陈墨将安乐放到后座,脱下外套给她盖上,正待坐进去,被季天雷拉住臂弯。

  

  “师弟,我说过,这次找到小草,我不会轻易让你!”车灯下的他一脸执拗。

  

  陈墨唇角微扬,漆黑的眸子透露着笃定:“我也不会让你!还有,你忘记了,安乐不是小草。”不再是随人践踏的小草,他也不再回避自己的心意。

温暖

这一夜过得紧张万分,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安乐便有些迷糊起来。如何回到公寓,如何躺在床上,她始终处于半迷蒙的状态。似乎有温热的毛巾擦拭去脖颈上的血 迹,有温暖的双手拉上厚厚的被子,有明亮的眼睛始终看着她。

  

  安全感,这辈子都 没有过的感觉,在这漫漫长夜里,像发酵的酒,在心里最深的地方冒着泡泡,让人喝醉一般暖和起来。

  

  天蒙蒙亮,安乐醒过来,还未缓过神来,手抵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她刚朝外缩 了缩,又被勾了回去。

  

  陈墨的长手长脚紧 紧缠着她的身子,嘴里不清楚的呓语了声,近在咫尺的脸庞,两人发丝交错着,安乐有些恍惚。

  

  她抽出手,这样的一个人,睡在身边,应该从眼神到指尖都是冰冷的,是清凉的 光,是冬天,是一切和温度无关的记忆。可是为什么,居然有着温暖的感觉……

  

  她轻轻地在虚空中描绘着他的眉眼,微锁的眉头,熟悉又陌生。蓦地对上陈墨睁 开的眼睛,迅速缩起。

  

  “醒了?”他无比 自然地说,眼睛流出丝丝笑意:“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被紧勒过的喉咙疼痛,安乐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来,伶牙俐齿毫无用武之地,如 此的别扭。这句嘲笑口吻的话是她曾经说过的,现在换她哑然。

  

  陈墨翻身坐起来, 柔软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光裸的上身,安乐不自在的别过头,又为自己这样的举动感到烦躁。没什么不同,她告诉自己。

  

  真的没什么不同 吗?

  

  安乐爬起来,浑身 酸痛,手腕有深紫的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抬头,一杯水递到面前,她接过来,温热。

  

  “乖乖把水喝了,嗓子休息两天应该会没有事情。”陈墨将手中不锈钢的保温 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安乐握着杯子的手 紧了紧,淡黄色的液体散发着蜂蜜的清香,她凑到嘴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