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吻的。为了提早进入角色,我们来练习一下吧。”他抽出一只手抚在她脸上,原本温凉的指尖仿佛带了火苗,在她脸上轻轻流连。她的唇,嫣红,像等待采撷的花朵。
安乐在心里骂了一句,想占便宜还这么婉转曲折,他可以再不要脸一点!伶牙俐齿的反驳:“有钱人不都喜欢让人匍匐在地亲吻脚趾吗?这个,需不需要也练习一下?”
陈墨嘴角弯起,眼睛露出危险地光芒:“看来你想做高高在上的女王,我不知道原来你有这个嗜好。”
话音未落,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抛到床上,被子散落在身上,绵软。他用身体压制住她的,伸手握住她的脚,将拖鞋丢在一边,轻挠她的脚心。
痒,是最难耐的酷刑,明明不是快乐而是难受,安乐却忍不住大笑出来,脚踝被他握住,使不上力气,脸涨得通红,边笑边骂边扑腾:“陈墨!你这个大坏蛋!放手!”
“我还可以更坏点,你想看吗?”陈墨翻过身子抽掉棉被,紧紧压住她,身下的女孩不停挣扎,气喘吁吁,发丝在脸颊上凌乱。他的眼眸深沉起来,氤氲着雾气。
“你说话不算数!”他答应过不碰她,安乐瞪大眼睛控诉。
他的头低下,鼻尖碰上她的,带着温暖的气息,“别那么吝啬,我只要一个晚安吻。”
她嗤笑了一声,口不择言道:“我就是吝啬,如何?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喜欢我,难道我就这么吸引你?”吻,是亲密的索取,他们之间,即使做了,也从未曾真正亲密过。
他不放手,她看着他,目光澄清。陈墨听到自己说:“如果喜欢会怎样?”
安乐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明明就在身下,却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别开玩笑了。”
陈墨身子一僵,松开钳制她的双手坐起来,“当然是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感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付出一切也未必有回报,他比谁都了解。
安乐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陈墨没有再不阻拦,她俯身去寻找鞋子,露出一截腰间的肌肤,白皙,拉伸的曲线落在陈墨眼中,充满了诱惑。
明天,他要带她要接秦凌云,她要跟着别的男人学习,如何在一 个本不属于她的世界里,生存。他看着她的背影,找到鞋子,穿上,站起来,就要离去。
“安乐。”他终究控制不住,叫了她的名字,得到的是一个充满戒备的眼神。
“我记得教过你,要善于发现别人的弱点。”他说。
“嗯。”印象很深的一课,每个人都有弱点,包括他,还有自己。
“我再教你一点,要善于把握和人的距离。”
安乐抬头,他的脸换上了淡漠的表情,好像刚才那嬉闹的场景,无赖的表现,没有发生过般。
“记得,以后尽量和人保持一种暧昧的距离。不要靠太近,也不要疏远,不要让人得到,也不要让人产生永远得不到的失望。”在未来虚假的世界里,好好利用自己,也好好保护自己吧。
她不语,抱着被子走了出去,留下一室清冷。
夜,不成寐,白昼却如约而至。
机场人来人往,喧嚣噪杂,安乐是第一次来这里,稍许有些好奇,翘首环视。陈墨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济,坐在大厅等候,广播中航班虽已落地,出来仍需要一段时间。
直到出关处有人外出,陈墨才站起来拉住安乐的手,她甩了下没甩掉,他握的很紧,低声说了句“别闹”,带着她往前走去。才教过她要保持距离的,这个永远在自食其言的家伙,安乐腹诽了下。
出关的人走了大半,一个而立之年的斯文男子推着行李走来,容貌很一般,但文质彬彬,有股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朝他们招了招手,照面便是和煦如春风的笑。
“叫秦叔叔。”陈墨捏了下她的手,在她耳边说。
安乐微窘,有这么年轻的叔叔吗?艾艾的开了口:“秦老师。”
秦凌云笑道:“你就是安乐吧?走吧,先给我接风洗尘,边吃边聊,这几日西餐可把我吃的腻味死了。”看起来很灵性的女孩,很有意思,难得陈墨能如此费心请自己来。
陈墨接过行李,也不多话,带他们上了车。秦凌云占据安乐来时坐的副驾位,陈墨调了下后视镜,映出后座安乐的脸,她悠然的看着沿路的风景,不在他身边倒显出一幅惬意的样子,不由眉头微皱,加快了速度。
车在一家装修典雅的餐厅门前停下,走进远远望去,水族箱改造成的桌子晶莹剔透,熠熠生辉,纤尘不染的玻璃台面下面几尾金色的小鱼游弋着。菜式是徽菜风味,多以水产为主,安乐很是喜欢,也不插嘴秦凌云和陈墨的谈话,自己吃个畅快淋漓。
陈年花雕加热,倒在白瓷酒盅,衬得颜色越发红棕,入口香醇厚实,后劲却大,秦凌云又频频举杯,安乐看上去像是有点微醺。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身子轻摇。
席间只剩他们两人。
秦凌云轻啜了一口茶,微笑着看向陈墨:“你就给我出难题吧,这样的酒量,带不出去。”
陈墨握住酒杯,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她是装的,连你都骗了。我曾见她一口气喝下满满六杯混酒,秦叔,你眼力不如从前了。”
秦凌云听他这么说,脸上也无丝毫不悦,倒是爽朗的一笑:“看来这小姑娘还有点意思!”
陈墨看着歪歪斜斜朝自己走来的安乐,“别试她了,她最会闪躲和开溜,我看上的人不会有错。”语气颇有点骄傲,随即又带点暧昧的说:“还有,她不是小姑娘,你别打她的主意。”
她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在他心里打了个转,终究没有说出来。连晚安吻都不肯给的女人,一再和他保持距离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吗?
他的心,戴着面具,他不让任何人看清楚,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而她的心,没有面具,因为不需要,她保护的很好,谁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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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的天空,冬天,多半总是阴暗,迷蒙,像被无心弄脏的画,只留淡淡的灰色。待到夜晚时,颜色才鲜亮起来,是盏盏各色的灯,璀璨了城市。
酒店大堂明亮如白昼,安乐低着头,视线在脚尖附近游离,大理石的地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模糊地倒映出身影。陈墨将秦凌云安置在公寓附近的酒店,并礼貌的送他上去休息,徒留她一人在大厅等待。
安乐知道,他们也许有事要谈,可能是自己不方便听的。她没有什么好奇心,这个世界上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只有等待他下来。
安乐这一生经历过无数等待,有时恨时间太慢,有时又恨时间太快。小时候,等待丢下她一人的父亲回来,恨时间太慢,不能一夕长大,这样就